“就这样，我被薇薇安彻底歧视了。”石嘉木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闷闷不乐地说道。
陈莲静静说：“第一次看到吸血鬼遗弃的尸身，难免反响反映强烈，这是本性，恰好说明你是个一般人。薇薇安他们看多了，欠妥回事，还会莫名兴奋，麻木反常没什么可称道的。”
“你是在安慰我？”
“我只是陈述事实。”
石嘉木自嘲地笑笑，“赶鸭子上架，我疑惑自己能否扮演好诱饵的角色……”
陈莲不容置疑地肯定，“你必然能引出基塔维亚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陈莲翘起小指，用咖啡匙慢慢搅动咖啡，解释道：“之前我向你提起，基塔维亚是个嫉妒心很强的同性恋，她把我视作禁脔，绝不容许别人染指。必要扮演好角色的人是我，你什么都不用做。”
石嘉木鼓起勇气问：“心灵感应是很难造假的，你就这么有把握能骗过基塔维亚？”
“我自有我的举措。”
石嘉木原来还抱有万一的盼望，盼望自己在陈莲心中盘踞小小的一角，而不完全是欺骗基塔维亚，现在看来，这是不着边际的空念。陈莲是落到人间的天使，又怎么会青睐一个有些自闭倾向的普通人？
“好吧，我相信你。”他无法掩饰表情的低落。
“基塔维亚自视极高，她优雅，狡猾，骄傲，凡是情况下不会饥不择食，在防空洞这种污秽的处所吸血，也不会那么狂暴。除了长期没有吸血，或者必要血液治愈伤势外，还有另一种可能——薇薇安没有告诉你，多是不念让你有畏缩之心。”陈莲岔开了话题，她不计划多谈自己的事。
“会是什么原因？”
“吸血鬼也会进化，最初是贵胄，接着是婴儿，仆人，长老，最后晋升为亲王。每一次进化都必要额定的血液，这种对血液的渴求极其强烈，无法控制，身体在此期间也会异常衰弱。只有当进化完成后，吸血鬼能力恢复一般，变得比以往更强大。”
“基塔维亚曾经进化到哪一阶段了？”
“这是她第两次进化，从婴儿到仆人，整个进化要持续一个多月。前不久有吸血鬼袭击你，那时基塔维亚刚开端进化不久，通过我感应到你的存在，她很愤怒，但实在太甚衰弱，只能指使后裔下手，结果中了特刑科的埋伏，被薇薇安击毙。在那以后，她就鸣金收兵躲了起来，我只能隐约感到到她还在这座城市，甚至时不时接近我，但我没法捕获到她的具体位置。”
石嘉木愣了半天，苦笑着说：“这么说来，在基塔维亚完成进化之前，我这个诱饵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等她完成进化就太迟了，对吸血鬼来说，从婴儿到仆人是一次质的飞跃，赵卫和薇薇安他们对付不了仆人位阶的吸血鬼。并且，一旦进化到仆人位阶，基塔维亚对我的控制也会成百上千倍加强，到那时，我很可能丧失自我，永久都无法摆脱她的奴役。”
“可基塔维亚曾经上了一次当了，她损失了一个后裔，不会再次犯相同的过错。她会耐心等到进化完毕。”
“她会出现的。”陈莲抬起眼，坦然地望着他，“正如你所知，我是个不完整的吸血鬼，只有在月圆之夜，我才接近于真正意义上的血族，基塔维亚和我之间的感应也会变得最强烈。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我会检验考试着接近你，生悉你，喜欢你，等到下一个月圆之夜，我们会像情侣一样度过。基塔维亚不会容许这样的事发生，她必然会出现——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会赶来阻遏！”
“像情侣一样？”石嘉木没有反响反映过来。
“是的。我会和你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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