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应该才洗过澡,身上的气息更加干净清凉。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电脑上,进程中还开了个国际视频会议。
他们说外语,听上去像是听力考试,孟荔没听。
一直到视频完毕,谢衍才一把抓住孟荔钻进他衣服里的手,拽出来,看到她手心的血,眼神冷了几分,声音也冷漠,“脏不脏?”
孟荔抬起脸,轻声问:“你弟弟的,脏么?”
谢衍看着她。
她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带着些许挑衅,白净的脸上却有泪痕,睫毛也湿湿的,看上去顽强又破碎。
谢衍合上电脑,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了桌上。
她双腿悬空,乖乖坐着看着他。
谢衍解开她的外套,看到她里面的睡衣领口被撕得很开,胸口若隐若现。
他抬眼看孟荔,瞳色黑漆漆,听不出表情地问:“他碰到你了?”
“嗯。”孟荔抬起另一只干净的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唇和脖子,细声告诉他,“这里,还有这里。”
谢衍眸色安静,没吭声。
孟荔直视着他,眼睛黑沉沉的,像只仔细和人类对视的不幸小白猫。
可惜,人类并不能读懂一只小猫咪的哀痛,也不屑去读。
谢衍就这样与她对着互看了半晌,溘然脱她衣服,孟荔脸色微变,紧攥着衣摆不让。
谢衍推开她的手按住,几下就把她脱得一丝不剩,漆黑的眼睛盯着她问:“还有哪?”
孟荔只瞪着他不说话。
谢衍将手中的衣服扔到一边,把孟荔按倒在桌上。
孟荔抓住他结实的手臂,又被他扯开攥住,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她躺在那,在疼痛中紧紧蹙着眉。
谢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微微发白的脸,声音低哑中透着丝冰冷,“看来还没碰你这里。”
孟荔沉默着,灯亮光得刺目,她闭上眼睛,一抹水痕从眼睛一直滑到鬓角,没入浓密的发丝里,只余一片冰凉。
忽而,孟荔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孟荔有了上次哥哥突然病危的经验,立即狼狈挣扎着去够自己的衣服。
谢衍没阻遏她,所以还算顺利,她掏出手机。
来电人却是谢星灼。
她念也不念就要挂断,却不念一只手比她更快,按了接听。
谢星灼的声音怒喜洋洋地传过来。
“孟荔你下手也太狠了!连你嘴都没还碰到呢,你就给我来这么一下,缝了六针,整整六针你晓得吗?我到现在头还晕着,你现在在哪里?赶紧滚回来伺候我,伺候好了此次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然,我绝不轻饶你!”
听到谢星灼说的第两句话时,谢衍危险地眯了下眼睛,讽刺地盯着孟荔瞧。
孟荔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谢星灼的怒火,但谢衍的眼神更让她害怕,她身体哆嗦得厉害,紧紧咬着唇看着谢衍不吭声。
谢星灼正在气头上,不耐吼怒,“你哑巴了吗?给我说话!”
她还是不说话,不安到了顶点。
谢衍倒安静地听着,脸上除了染着几分情欲之色外,自始至终没有丝毫波澜,但他突然用力却给孟荔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谢星灼正等着,冷不丁听到孟荔奇异的声音,愣了几秒后,吼怒得更大声了,“你他妈在干什么?你旁边是不是有汉子?是谁?告诉我是谁?”
他曾经气炸了,没有丝毫理智可言。
孟荔急速捂住嘴,也慌乱到了极致,祈求地望着谢衍。
真捅破这一切,倒霉的肯定只有她一个。
他们还是好兄弟,只有她是勾引汉子的贱货。
谢衍饶风趣味地盯着她的眼睛,唇角噙起一抹薄薄的冷笑,开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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