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路明非轻笑一声，“他是个复仇者，他不念成为龙，不代表秘党里其他人不念成为龙。”
“源稚生，你念一念，你觉得是仅靠混血种来消灭龙族更好，还是依靠全部人？”
源稚生叼着烟，沉吟了半天，叹了口气：“虽然面临纯血龙族必要依靠足够的血统，但是不得不承认，至少现代武器实在不怎么必要站在它们面前，动下手指头就够了。”
“如果是别人问出这个问题，我或许不会怎么在意。因为过去无数年我们都选择了保密。但是既然是你提出来的，念一念发明还真是这么回事。”
“全部人都晓得龙族存在的话，许多时候甚至不必要我出手。我们只必要找到目标，然后疏集人群，使用炼金武器长途攻击就行了。甚至不用担心暴露，也不必要自己支尾。”
“那样也许普通人会有些战战兢兢，但是效率绝对会高许多。”
源稚生微微低着头，行道树的阳影遮住了他的脸，却无法遮蔽他集发着微光的眼睛。
“真相原来一直都这么俭朴。那样的话，许多人都不会死了。”
这一刻，他念到许多。
路明非也叹了口气：“他们只是念在胜利之后自己做龙族而已，什么保护人类不过是顺带的，究竟人类这个定义，那时候也掌握在他们手里。”
“哪怕修饰藻饰得再好，死了再多人，这一点也无法改变。昂热能做的，只是把念要坐上宝座的人也一块杀死。”
“你看看这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便知人人间的从来都是如此，世界熙熙皆为利来，世界攘攘皆为利往，不外如是。”
两人都没有提什么普通人怎么面临纯血龙族，因为哪怕是混血种，真正能在纯血龙族面前站稳的也是极大都。
几千年来，屠龙从来都不是靠的极大都高阶混血种，而是依靠着全部屠龙者的勇气和决心。
普通人里拥有这些人，可从来不会比混血种少。
源稚生笑了，笑得很开心，虽然不太大白自己为什么会笑，但照旧很开心，好像小时候和弟弟在山里跑来跑去那样开心。
“这个时候露出幻梦破灭的表情比力好吧？”
路明非调侃道，脸上却只有笑意。
“你说得对，但是我的梦不是很早之前就被我亲手杀死了吗？”源稚生轻吸一口烟，缓缓吐出，“我亲自将他埋葬在了一口深井中。”
“所以真相对我来说并不慌张。我还是皇，是蛇岐八家的少主，所以我会继续杀鬼，也许现在还要算上那些念要成为龙的人。”
说完他沉默良久，之后猛得把嘴里的烟掐灭，手指间传来一股蛋白质烧焦的臭味，却浑然不觉。
他又念到源氏重工那次稀里糊涂的“内战”，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一把将掐灭的烟扔进垃圾桶。
“妈的，真恶心！”
路明非点点头，至少源稚生还不算太笨。
“蛇岐八家比秘党可恶心多了，秘党至少有许多人确实只是纯粹的屠龙，可你们曾经可是真的念统治世界。”
源稚生点头：“好在他们失败了。”
路明非：“可你不是蛇岐八家的皇吗？”
源稚生狡黠一笑：“嘴上说说又不支钱。并且我对统治世界没什么兴趣。”
路明非默默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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