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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善宫，宣教大厅的红地毯上。
罗维直视着眼前的三级神，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我要你重新回答我有关堕天使的问题。”
听到这里，薇弥尔才意识到。
原来他早就念好了……
用这种方法。
虽然有点卑鄙……但很有用。
这位魔神仿佛陷入了某种迷惘，恐怕听不进任何的劝告，因此罗维用对方珍视之物拿来进行要挟。
还真是颇有他风格的行为……
并且，刚才几人也算是证明了实力，再打下去以对方残存的神力，恐怕撑不了太久。
一旁的莎耶和阿依凝对视一眼，突然很理解鲁格达此刻的感受。
莫名有种相同的既视感。
罗维那家伙……
每次都把事情先做了再跟你谈条件……
无论战斗训练、年夜饭、晋升支配、奇像计划，都是他先行动了才晓得他的意图。
深受其害……
并且看薇弥尔那眼睛放光的傻模样，怕是都没意识到自己是受益者……
“我不大白什么是堕天使，”鲁格达护着石像，仿佛找回了一丝谈话的理智，“天使是某位古神创造的性命，堕天使是什么？”
站在侧后方的莎耶愣了一下。
造物主是一位古神？
罗维听着这席话，皮相不为所动指了指莎耶，“就像她的翅膀是红色的，堕天使的翅膀是黑色。”
鲁格达回头看了一眼，凝视那羽翼三秒后又转了回来。
“我没听过黑色翅膀的天使，但听说过真红天使。”
原来如此。
罗维连忙弄清了关键。
鲁格达既清楚天使的由来，也知晓绯翼天使的事情，说明他对天使并不缺乏晓得。
而他不晓得堕天使的原因。
恐怕只有一个——
这是一场超过了一千两百年的对话。
在那个期间，还没有堕天使存在。顺着这条线思考，天使恐怕是在神战完毕、造物主消失之后开端堕落的。
也就是说，矿坑里的那位是从神战中存活下来，留在深处，直到造物主离开，羽毛才染上了黑色。
“告诉我有关那位古神和真红天使的事情，就算你完成了第一个条件。”
莎耶再次愣了下。
罗维说的这些，是她念问的。
“我不知晓那位古神的名字，只知晓是至古雅神之一，从未在人间出现，恐怕只有第一位或者第两位的天使晓得详情，”鲁格达又回过身看了一眼莎耶，“至于真红天使，是狭域地海某位炽天使（Seraph）的代称。”
炽天使，第一位天使，一级神。
莎耶是那位炽天使的转世？
罗维某种程度上还挺讨厌血统论和转世论的，更愿意相信莎耶是单独的个体，只是具有绯翼这种特性。像她这种性子成为炽天使，谁惹她还不得烧得寸草不生。
虽然……
狭域地海如今，确实曾经变成一片活火山群了。
从上一轮的经历来看，莎耶是炽天使转世的可能性应该不存在，但这仿佛…可以说明她的成长上限很高。
看着莎耶陷入沉思，罗维点了点头：“第两个条件，现实上我不做强求，伱听了不要冲动。”
鲁格达没有说话，只是以不平的神态看着他。
罗维犹豫了片刻，闭了闭眼说道：“如果可以，我念要你的三级神神核。”
薇弥尔等人都惊了一下，连伊露丝也眯起了眼。
他终于计划成为神格者了？
但是这个要求，不就相当于……
鲁格达对此倒显露得很镇定，交出神核意味着他将殒落，只是淡淡看着罗维：“你念用我的神核晋升神格者？”
“不，”罗维摇了摇头，“现实上我的念法只是先拿着，如果找不到更好的却又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恐怕才会用你的神核晋升。”
几人更惊讶了。
阿依凝露出拿他没举措的表情。
就算是你的真实念法，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吧……
这不就等于说，念要对方的神核只是个替代品，实在心里并不满意吗？
在某些不合常理的时候，他还真是老实得让人难以置信。
“原来如此，”鲁格达凝视着他，“感激你在这个时刻没用谣言侮辱一位武人的尊严。”
这还不算侮辱吗？
莎耶疑惑这魔神的脑子是不是刚才被打坏了，不……在这处所呆了一千两百年，恐怕早就跟那个魔女一样神态不清了吧。
“不过我还是不能给你。”
“……”
罗维对这个结果倒并不意外。
上一轮他也检验考试过，这家伙软硬不吃，宁死不平，虽然愿意为了护住石像做出妥协，但情愿战死也不肯交出神核。
非自愿的情况逼出正神的神核，除非让同为正神的阿忒塔娜亲自过来才行，而鲁格达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就决定和他们同归于尽了。
至于从一开端就带上阿忒塔娜？
逼出正神神核的举措并不安全，在神明之间也属于死仇才会干的事，罗维可没计划为了一颗三级神的神核就让阿忒塔娜犯险。
不值当。
这也是为什么阿忒塔娜往日殒落，神核依然保留下来的缘故。
“理由必要我说给你听吗。”
“不用了……”
罗维急速摆手。
神核是神力的核心，承载了其主的一生，不但是存在的证明，此中也包括了各种隐私和心理活动。
要不是万不得已，谁会去窥视一位男性魔人的私生活呢。
而一旦自己挂掉，无论是回生两者中的谁，进程中万一出点什么错误导致两个意识都在……
那可真是基情1+1，永久在一起了。
“现在该我问你了，”鲁格达沉声开口，“你会遵守不损坏雕像的誓言，对吧？”
罗维并没有正面做出回答。
“现实上你应该理解当下的状况了，时隔一千两百年，我没有毁掉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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