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雪的脸色看起来还有点苍白。
她愣愣地看着墓碑上面的爸爸的照片。
念了一会儿，靳雪心里还是五味杂陈，但她看上去要冷清多了。
“爸，实在你也不晓得未来是什么模样的吧，你心里也没有底，但，你敢豁出去豪赌。”
“你在赌一个你盼望看到的一个未来，或者，赌你的心愿，是这样吧？”
“你明晓得姜家气焰万丈，会看不起靳家，会吃掉靳家，你还是坚定把我交给姜瑀，你真的信任他，还是看中他的能力和权势？”
“还是，你高估了姜瑀的人品？”
“若是你晓得姜瑀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你还会坚持让我嫁吗？”
沉默一下，靳雪喃喃自语：“爸爸，你念告诉我，事在人为，对吗？”
靳雪的鼻子又泛酸了，眼眶里的泪雾越聚越多。
心里的复杂表情也搅得她感到到胸口处难受。
经过一番心理挣扎，靳雪没能抑住越聚越多的泪水，晶莹的豆珠悄然溢出眼眶，慢慢滑落脸颊，把脸上干涸的泪痕又浸湿了。
识时务者为豪杰，她懂的，但她也必须把她的自尊心和骄傲，全部卸下来，活成别人念看到的模样，活成别人觉得懂事识大体的模样。
这些眼泪，就当作最后的告别，她只能走她选择的路。
一个她也不晓得未来的路。
她没有被天真打败，而是倔服于现实的残酷。
……
晚上，姜瑀才醉来。
他眼神呆滞，薄情的脸庞更加冰冷。
几经犹豫，杨凯打破了这份宁静，“老板，你饿了吧，要不吃点粥？”
姜瑀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仿佛思绪曾经飘远了，“我不饿，你先放在那边吧。”
“主任说，你曾经退烧了。他支配你明天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如果检查结果优秀，你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姜瑀不为所动，沉默，无神的眼睛依然瞬都不瞬一下。
抿了抿唇，杨凯淡淡地开口：“珍姨打电话来说，太太曾经回明珠湖畔了。她没有吃晚饭，不许珍姨打扰她，应该是早睡了。”
姜瑀这才微启薄唇，轻声道：“随她吧。”
“按你的意思，叶菲没有跟着她，后来，也不晓得她去了哪里。”
“杨凯，你下去吧，我念静静。”
“好！”
……
姜允给靳雪打过几通电话，她不接，也没有回电。
他给靳雪发微信了，她也不回复。
爸爸住酒店，没有回家。
此时的比华利山庄，也是一言难尽，家不像家，还处处胆颤心惊，何止让人有一股窒息的感到，底子就是曾经透不过气来了，本性让人念逃离。
妈妈看起来也蛮不幸的，每时每刻痴痴地等着爸爸回来，每时每刻等着爸爸的电话，话也不敢多说，生怕都是错的。
妈妈在爷爷面前，连他都看出来了，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即使妈妈是比华利山庄女主人，却让人感到她更像姜家养的一条狗，看着是何等的憋屈，有苦也不能言，只能往心里吐。
无人理他，也不念回去，姜允去了酒吧喝酒。
溘然，有人拍他的肩膀。
姜允抬头看，这个人是秦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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