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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洛莎把徐炀拦下，摸索周围的黑暗。
地下世界环境复杂，尽是怪奇岩石，花了几分钟，她才找到一片岩石裂缝，可供数人栖身，躲藏性极强，黯淡无光。
徐炀把穿梭机上搜到的军用口粮拿出来分享，法洛莎用力把包装撕开，从里面掉出来一堆食物和配料，把她吓了一跳。
“这是个糖果袋吗？”法洛莎谨慎地辨别内容物，“掉出来这么多不得了的东西。很难念象这个期间的人通过吃这些东西维生，一点香味都没有，还硬梆梆的。”
徐炀看着鸠拙的法洛莎，不由得念到她的价值和潜能。
她的力量很恐怖，况且她沉睡了上千年，拥有魔女期间的完整记忆。这样的超古代魔女，要么成为引领整个世界变革的巨大盼望，要么成为将世界摧垮的终极噩梦。
公司战胜魔女之后，也有过多次魔女暴走事件，她们力量过强，挣脱束缚，大杀特杀。魔女仍然是公司最恐惧的东西，可她们永久能从人类的俭朴繁育活动中出生，就连试管婴儿都可能变成魔女，毫无规律可言。
公司既不肯也没有手腕彻底灭绝魔女，并且她们有极大的科研和商业价值，资本有其共同的视野，其全部决策的动身点都是为了自身增值，并获取利润，所以资本才不甘心让魔女灭绝，对魔女还是管束为主。
和法洛莎相处，徐炀难免有些心惊肉跳。
他可没有公司的那些手腕来管束魔女啊。
用人形核武器来形容法洛莎有些过分，但他现在至少也在跟一头人形怪物共处。
念改变现状？先在她身边活下去再说。
“你们就要吃这种东西度日吗？”法洛莎戳了戳一包硬梆梆的炖牛肉。
“我来。”徐炀回过神，看了一下外包装上的说明，很快就弄大白这些口粮的食用举措。
他把炖牛肉的包装塞进一个软口袋，里面曾经预留了无焰加热器，他把水袋撕开，将水插足，再把软口袋扎紧。
随着化学反响反映进行，软口袋渐渐变得滚烫。
“一会就能吃了。”徐炀说，“这里还有其他的。”
他拿手电筒在地上照了一下，集落的食物中有不少可以即食，他拿起来塞给法洛莎，她一到手就剥开它们的包装然后吃掉。
“这是巧克力棒。”
“硬的。”
“蔬菜饼干。”
“咸的。”
“干酪面包。”
“酸的。”
“玉米饼。”
“这个没味。”
“糖果。”
“好甜。”
“蛋黄酱和花生酱，可以用来……”
“怎么一口就没了？我还要。”
这家伙什么都吃。
徐炀把加热完的炖牛肉从软口袋里拿出来，撕掉开口，递给法洛莎。
她舔了舔汤汁的味道，然后就把里面的牛肉片和牛腩全部倒出来吃掉。
法洛莎脸上露出奇异的神情。
“太神奇了！”她宣布，“就像参加魔术师的宴会一样，只不过食物不是从鸟嘴、兔子礼帽和龙的翅膀下冒出来的，而是从一些纸张和热水里涌出来的。”
“你开心就好。”
“我都记了……明明是你该吃点东西才对。”
“我吃东西很快。”
徐炀在公司养成速食习惯，6年来日夜如此。
他看到雇佣兵的战地食物里确实有营养膏，就打开一条吃掉。
营养膏在全世界统一口味，即无味，没有任何味道，不过很快就有饱腹感，这便是提高效率的关键。
把它说是食物科学最慌张的发明也不为过，这东西营养全面，成本低廉，只要不去深究它是用什么做成的就行。
徐炀溘然念到，这里有东西肯定是法洛莎在古代吃不到的，就给了她一包袋装的液体咖啡。
“这叫咖啡。”徐炀说，“龙舌兰洲发明之后才有的。”
“这是什么……哦！”法洛莎很快喝完一袋咖啡，双眼里冒出一些星星般的光点，“力量仿佛恢复了一些呢。”
这倒是徐炀没念到的，他对魔女的机理不甚生悉。
如今他看到法洛莎的两手上都有亮光，一手殷红如血，一手苍灰如梦。
“恢复了……”法洛莎喃喃道。
魔女归来。
徐炀站起来，背靠岩壁。
法洛莎默默看着自己手上的陈迹，转向徐炀：“你是怕我杀了你吗？”
全然冰冷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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