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鼠人挥舞剁肉刀，继续搜索目标。
“哇啊——”一声惊叫响起，随后是有人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
是叶子！
“杀了你！”母鼠人连忙循声冲过去。
徐炀一个箭步冲出来，拔出随身携带的枪，紧随厥后。
叶子从几个大纸箱上摔下来，满手泥巴，仿佛念检验考试爬墙但是滑倒了。她顾不上喊疼，连忙抱住自己的大挎包，甚至对冲到近前的母鼠人不闻不问，下意识打开推链，检查里面的游戏数据卡有没有被摔坏。
徐炀连忙开枪。
砰！
仓促射击，子弹偏离目标，打在墙上，母鼠人却像中枪一样迅速抖了一下，它再顾不上徐炀和叶子，为了躲避子弹，掉头就跑。
“徐……徐炀！”叶子转头看到徐炀，大吃一惊，“你怎么会在这？”
“我来救你。”徐炀说。
“我……我可不必要你帮忙啊！”叶子站起来，把包背好，“我马上就能到衔接处了。”
“瞎说，明明是被鼠人逼到绝境，你是念爬那个东西吧？”徐炀看到大纸箱上面有水管，可以通到另一个房子的窗户处，但叶子滑了一下才掉下来。
“运气问题。”叶子低下头，用手指缠绕自己的头发，“你怎么晓得我在这？”
“莉推遥控我过来的，”徐炀解释，“你干嘛一个人走进这么危险的小巷，这种处所就算平时也会闹鼠患的。”
“我念抄近路直接去1号衔接处，好了，不要再问了。”叶子摆摆手。
“是谁让你这样做吗？”徐炀察觉到什么处所舛讹劲。
“不不不不……没有，哎呀……求你不要再追问了。”她紧抿着嘴。
“我可是救了你好几次的，你怎么这么冷漠。”
“就是、就是因为……”叶子叹气，“就是因为感到实在亏累你太多，所以，我才感到特别不安吧。”
“没必要，我又不会说啥，我念干嘛就干嘛，帮你也好，欺背你也好，随心所欲。”
“如果我要离开呢？”叶子焦急不已，“如果我要离开，你会怎么念？”
“随便。”
“可是我还没报恩呢？我怎么能不报恩就走！别以为我平时显露得那么奇异，就把我当成没有家教的人啊！”
“无所谓。”
“是，是啊，就是这样，”叶子欣喜地说，“确实是……与其旁敲侧击，还不如亲自走到您面前来呢，我以为那种程度的随意和懒集，只是某种伪装……但您确实是个随和的人。”
“有话快说。”
叶子慎重地跪在地上，伏在徐炀面前。
她何必行此大礼？徐炀头次看到叶子如此慎重其事的模样。
“之前多次事件，真的费事您了！”她以额头抵住地面，“我，小岛叶子，确实是经过您的帮忙能力在这么多危险中活下来，进一步发明自己的潜能，还认识了更多人，请不用担心，我很快会为您送上一份大礼！”
“大礼……”徐炀还没念好怎么回应，叶子就曾经站起来，背着包，利落索性地离开小巷了。
叶子能有什么大礼送给我。
徐炀双手插兜，慢慢跟着出去。
他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过头，看到那母鼠人坐在几个纸箱子上，唤出之前躲藏的幼崽。它怀抱三个小鼠人，还有一个小鼠人爬到它的背上去。
小鼠人们都没长毛，粉嫩嫩的，不停地贪婪吮吸。母鼠人十分安静，一点不像原来那样凶暴，身体仿佛都被吸得干瘪了，皮包骨头。
那三个小鼠人喝完奶之后，背上的小老鼠人吱哇乱叫，也讨奶喝。
曾经没有乳汁用于喂养，母鼠人把背上的小鼠人抓下来，掐住它的脖子，手愈来愈用力，被掐的小老鼠痛苦地挣扎起来。
母鼠人动作生练，似非第一次这样做。
“喂。”徐炀走过去。
母鼠人立时停下动作，警惕地看着徐炀，把小鼠人们都护在死后，那只被掐的小鼠人也被紧开，它落到地上，又抱住妈妈的脚不放，并未因受掐就逃离母亲。
“谁在要挟你们，谁在号令你们？”
“莎莉。”母鼠人不自觉地说出一个对它来说十分慌张的名字。
“那是谁？”
“圣者，领袖。”
“和公司斗，你们赢不了的，50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徐炀把口袋里的猪肉干、羊羹和巧克力拿出来，“这些都给你们，你把孩子们带回坑洞里去。”
母鼠人露出一个极轻蔑的表情。
“……凭什么我们只能以坑洞为家？”母鼠人说。
她掐死脚边哀哀叫喊的小鼠人，背着三个孩子爬走，消失在黑暗中。<!--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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