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会津城,法洛莎就直扑鼠魔女而去。
莉推监督她们会面,法洛莎不加掩饰她的喜悦,她对莎莉的现状愈来愈感兴趣。
神是投影,是幻觉。
远古期间,行走于大地上的强大性命受到万寡景仰,这些理念会合于受崇拜者身上,以至于形成一个幻影。
幻影与本质不息贴合,最终难分彼此,一如猿猴披上新衣,虽是沐猴而冠,但也有现实效力,并且最终与原身交融,有些是合两为一,有些是替代,有些是被替代……
就像莎莉,她原先绝对不长这样,如今的莎莉高峻、毛绒、勇勐。那个又瘦又小,黑皮黄眼睛,对着镜头怒目而视的小小鼠魔女到底去了何处?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莎莉对法洛莎的眼光感到害怕,她感到自己像是地里一块大西瓜,而法洛莎口很渴。
“你变得完全不一样了。”法洛莎很开心,“你原先比这可爱得多。”
“我的心里一直回荡着它们的呼唤,”莎莉感到彷徨,“它们盼望我去拯救它们,把它们从阳沟和地洞里带出来,我回应着每个鼠人的呼唤,我念保护大家。我每回应一次,我就发生一点点变化。”
“不要效劳它们,它们只会让你失望。”法洛莎循循善诱,“让它们把资本全献给你吧,它们饿了会自己找东西吃的。”
“它们原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我。”莎莉感到遗憾,“它们是我的同胞,我有责任,我应该……”
“从来就没有责任、或者念要的事情要做。”法洛莎轻声说,“那些是幻觉,是奴役你的手腕。相信你自己的必要,顺从于你自己的渴求。不要为了大都人的诉求把自己变得改头换面,瞧瞧那些鼠人的遐念把你变成了这么难看的模样。”
“我……丑?”莎莉感到茫然,她的脸变得尖长,尾巴上长出倒刺,身体句偻,尖牙利齿。但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丑过,因为老鼠不就长这个模样吗?
《无敌从献祭祖师爷开端》
“没关系的,”法洛莎安慰她,“虽然丑陋,但我仍然喜欢你,因为你是魔女中的特异个体,来吧,我教你怎样使用你的新力量。”
“你觉得我难看吗?”莎莉转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莉推。
“我不晓得。”莉推实在也觉得现在的莎莉不好看,但她不能说。
回到工业园内,法洛莎指点莎莉如何将神力和魔力交融,两者的结合极其玄妙。
魔力贮存于体内的魔力回路当中,神力则寄存于灵魂之内,莎莉能清楚感受到这两股泾渭分明的力量,它们彼此性质差距甚远。
但是……可以结合,在法洛莎的引导下,莎莉将这两种力量拼接到一起。
刹那间,犹如电线相接、火花迸发,魔力与神力贴合之际,过载能量亦从中爆发出来,莎莉的身体瞬间开端哆嗦。
“它在……它要爆炸了!”莎莉哀叫着,用强壮的尾巴支撑地面。
莉推看到从莎莉皮肤底下集发出光芒来,如今的莎莉的确就像一个塞满灯泡的透明气球,暗绿色的强光和腾跃的苍白电光不绝交织,发出刺耳且恐怖的声响。
“她会死的!”莉推连忙号令法洛莎停下。
“但只要撑过去她就会……”法洛莎微笑。
砰!
莎莉的身躯被暴涨的能量撕成碎片,场地中央留下一滩血肉模湖的碎块,鲜血飞溅。
法洛莎抬手释放回复之律,莎莉立即复原,但盘伏在地上,尾巴不息抽搐,痛苦万分。
“你都做了什么?”莉推皱眉,“我不允许你这样折磨她。”
“她觉醉了,这是最快的举措。”法洛莎喃喃道。
当然,也确实有取乐的成分在。
只睹莎莉眼中绽放着燃烧的神火,她不息喘气,被复原之后,莎莉又不自觉地将神力与魔力相贴合,但这一次却远比上一次要不乱,她本性地意识到上一次做得舛讹,所以胜利避开过错手法。
如今两者互相促进,神力更加精粹、广博,可以用于支撑魔力释放,使其能够更加频繁地施展力量。魔力则具有自己共同的性质,允许她把笼统的神力以更加具体的方法施展出来。
“来吧。”法洛莎带她走向工业园深处,“我晓得有个处所最适合你施展强化过的力量,你将帮我完毕这场灾难。”
莎莉对刚才被炸成粉碎的记忆印象尤新,胆战心惊地追随法洛莎,竟隐隐有了以法洛莎为主的趋向。
“别怕,到我身边来。”莉推担心莎莉被法洛莎支配,于是主动牵住莎莉的手,或者说爪子。
“……”莎莉一言不发,眼光仍停留在法洛莎身上。
“你无法阻遏我。”法洛莎回头向莉推微笑。
“我不必要阻遏你。”莉推露出轻蔑的表情,“你并不完美,而你自己的缺陷最终会让你大败亏输。”
“不会的。”法洛莎低语,“我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完美。”
到了法洛莎预定的地点,是工业园底部的蓄水池和船坞,宽广海水当中,强壮的海裔们正在嬉戏,感受到法洛莎的气息靠近,它们连忙围了过来,发出兴奋的嚎叫。
海裔是远古神明奥尔仙安的后代,法洛莎自从弑神、吃神之后,身上便带有强烈神之气息,亦被这些怀有微弱血脉的海裔所尊奉。
“是你了。”法洛莎指向此中一个红鳞片的海裔。
“嗷嗷!”这头海裔爬上岸来,发出嘶哑吼声。
先前在救炎多、刷新号被打碎的时候,法洛莎曾经让全部海裔分头去寻找刷新号的残骸,其他海裔都很愚钝茫然,只有这头海裔及时把刷新号的碎片找到,那时起她就对这头生物产生印象,决定重点关照。
“把你的生物强化魔力与神力混淆,然后赋予它。”法洛莎摸了摸红海裔的头。
“……我试试。”莎莉沉心静气。
她开端结合两种不同体系的力量,汇聚无数鼠人幻念乃至狂念而形成的神力,还有她自身的魔力,两者交融之后,一如薪柴爆燃,威势倍增。
然后……释放!
神化魔力贯穿这头海裔,绿芒缭绕,它的体型迅速庞大起来,原先大约3~4米长,不过一辆小汽车般,如今极大增长,迅速鼓起,筋肉强壮、骨架拓展,达到10米长度。
“停了。”法洛莎让莎莉住手。
“吼!”大型海裔发出咆孝,声音隆隆,甚至能盖过地面上的动静,它还不适应变大后的强力躯干,开端重新驯服自己的四肢,不息挣扎和拍打。
“猩红色的贵公子。”法洛莎勾起嘴角,“还不够。”
她踢了它一脚,把它赶回水里,让它游到工业园外面,它在深海当中游动,原先比它大的兄弟姐妹此刻只敢迅速远离,不肯滋扰它的存在。
“继续。”法洛莎催促莎莉,“我要操作把持它去击溃阎魔,它必须够大、更大才行。”
“我试试。”莎莉也念晓得她自己的魔力与神力混淆之后会有怎样的奇迹发生。
大成长律!
在工业园隔绝海水的玻璃穹顶外,海裔的体型更是劲增、暴增、狂增,它在海中涌动、咆孝,引发海啸和涡旋,体态暴涨到60米长!几乎一次冲撞就能摧毁工业园!
“呼……呼……”莎莉瘫软在地,神力耗尽,她感到自己像一口枯井,再也打不出东西来。
“看啊,可爱的小老鼠,这就是你能做到的事。”法洛莎双手按在莎莉肩头,迫使她抬头和法洛莎四目对视,“你很疲乏,因为你的神力耗尽了,所以你必须再开播,去支割鼠人们的欲望,这样你的神力才会渐渐复原。现在,动身吧。”
莎莉深呼吸,看着法洛莎远去。
“你真的念当法洛莎的下一头宠物吗?”莉推皱眉不雅察。
“宠物?她……她什么也没说错啊。”莎莉轻声说。
法洛莎来到玻璃边,和极巨化的海裔对视。
它曾经成长得极度过分,因为受到浸透神力的魔力滋养,因而也挟裹了被传递过来的几分神性,此时看起来更加狂暴、迅勐,完全属于神话性命的行列,但要疏忽四肢上异生的鼠毛。
“来吧。”法洛莎喃喃道,“我以远古海裔的名字命名你:克推勒斯两世,你是远古海裔在这个期间的更生,在过去你们是神明最强大的卷族,现在你是我最忠诚的宠儿。”
克推勒斯两世在海中游动,发出低沉、低频率的呼啸,完全是深海中的顶级霸主。
“去为你的女族长而战。”法洛莎指向海面上方,“在那里,在城市中有我的敌人,把它吞噬掉。”
“吼!”克推勒斯两世往上游动,身体迅速升出海面。
震撼!
驾驶直升机游弋于城市高空的第三方传媒公司还在不雅察城市燃烧的远景,居高临下拍摄阎魔的恐怖身影,转眼就拍到一头超巨大的血鳞海怪从港口爬了上来,目标领略,直指阎魔而去!
“这是发生了什么!”
“看啊!有史以来体型最大的海裔!至少有50米长?”
“它和阎魔打起来了!谁会胜利?”
阎魔吞噬着城市中无数死者的灵魂,睹到海滨朝自己愤怒爬来的大型挑衅者,发出一声恐怖呼啸。
早在远古之际,阎魔与深海中的怪物就曾经厮杀过,如今又遇到此等挑衅,立时在口中固结邪光炮,准备把这头鲁莽的海裔轰杀殆尽。
“你的大宝贝能干过阎魔吗?”莉推质疑。
“我要让它跟阎魔打几个回合,削弱它的战斗力,它吸了许多灵魂,没有之前那么好对付。”法洛莎微笑,“而我们……来嘛,莉推,帮我去巨蛋抢夺弑神武器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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