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所以反抗尼斯托公司才这么有挑衅性……令人兴奋。尼斯托公司打败了原先的巨型企业，那为什么我们不能打败尼斯托公司？支配与被支配的职位总能反复逆转。”土蜘蛛强调。
庞大的尼斯托公司，总有一天也会被“小人物”和边沿化的抵抗者们给击碎，这些藏在阳影当中的网路黑客能成为点亮抵抗计划的原始火花。
“尼斯托公司的情报是分层报价的。”黑客的声音从墙体内传来。
“说说看，我会跟母公司的人转告。”土蜘蛛说。
从舱体内映出幽蓝色投影，上面列出整个清单，包括尼斯托公司外围人员、核心人员、保密人员、公司高层、军事部署、商业计划、技术蓝图等情报的价格，报价从3000到5亿不等。
“你都能弄到？”土蜘蛛意识到黑客们能做的比她念象得要多。
“你尽可以念象。”
“尼斯托公司的防御果然存在裂缝。”
“全部防御都存在裂缝。”
土蜘蛛对那些真正的诡秘情报颇有兴趣，但她感到捉襟睹肘。
“而那些最隐秘的情报呢？为什么空白？是无法获取吗？”土蜘蛛还看到一些有关赛博妖鬼和社长莉推的条目，以及魔女部慌张魔女的情报价格，但在价格一栏是空白的。
“你为什么要那些情报？难道你念撼动尼斯托公司吗？”
“……是的。我原先觉得毫无盼望，但一看到你们工作室能提供这么多情报，我又觉得机遇在身。”土蜘蛛点头。
“有些知识不应被晓得，这就是它们不被标价的原因。”
“如果我念晓得呢？”土蜘蛛念要晓得更多诡秘。
黑客在网路世界中挖掘到的信息可以帮她们完成蚍蜉撼树般的伟业，以小搏大，扳倒尼斯托公司。
土蜘蛛表态后，黑客的声音变得更加幽邃。
“那就付出代价，你愿意付出代价吗？”
“愿意。”土蜘蛛不假思索。
土蜘蛛的能力还包括蜘蛛感应，她能察觉到最细微的要挟。
就是在话音刚落之刻，她隐隐感到某种巨大的危险正在生成。
这种感知能力帮她一生中避过无数危险，此时她也信任自己的伎俩。
土蜘蛛先猛力伸出背后的蜘蛛爪，命中正面的网路接入仓，将它舱盖翘起。
里面躺着一个男性青年黑客的苍白身躯，他神情安静，好似沉睡，但土蜘蛛察觉不到半点生人气息。
“你重启了相良善卫腐蚀的进程。”墙壁内的声音说。
土蜘蛛的心凉了半截，不用检查其他两个网路接入仓，里面必然也是两具尸身。
她往后逃，走廊里的幽光时暗时灭，仿佛某种数字性命在与她进行沟通。
工作室里的黑客们都被杀了吗？什么时候？土蜘蛛神情大骇。
那么这自始至终在跟她对话的无形怪物是什么？
伪装成黑客的嘶哑声音再没说话，土蜘蛛庆幸它没有锁死防爆门，她飞快爬出暗格，直接从窗户跳出。
她意识到自己触碰了某种忌讳，这是她犯下的大错。
土蜘蛛心脏狂跳，飞速从手腕伸出蛛丝黏住远处电灯杆，将自己牵引过去。
蹲在大型街灯之顶，土蜘蛛环顾四周，此时华灯初上，到处光芒交织。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念要预定一班逃离北部列岛的航班或者邮轮，但她只看到一个发件人匿名的短消息。
“逃也无用。”
土蜘蛛只觉一种惊怖之意从头顶炸到脚底板，她将手机合上，不自觉地望向离自己近来的一个告白标牌。
它本该介绍自己下方的居酒屋，但上面的文字不知何时已然变化：
“你还有未支付的代价。”
土蜘蛛心头再度一沉，她抬手喷出蛛丝，往高处牵去，身体迅速登上另一座公寓顶层，落在天台边沿的护栏上。
远处传来含糊的引擎轰叫声，一辆高速出租穿梭机掠过天际，她的眼光落在穿梭机背部的告白屏上，上面以清楚的蓝色点阵字体勾勒着文字：
“接触了不应接触的东西。”
土蜘蛛头皮发麻，脸色苍白。她继续喷出蛛丝，从天台上跳下去，试图逃离城市。强韧的蛛丝带动土蜘蛛的身体滑行，但她表情却不如蛛丝那么坚定。
周围穿行的无数机器、光线与声音仿佛都在针对她。邻近公寓中溘然响起凶猛音乐，仿佛正为动作电影配乐；动漫音像店的外挂荧幕切换绘面，开端播放复古蜘蛛人的动绘；远处响起尼斯托安保机器的警笛声，但不是冲她而来，只是让她感到心慌意乱。
城市变成了她的敌人，每个电子装备都变成了监控。
还有行人，原先对她视若无睹的人们，如今仿佛都得到某种暗示，抬头对空中快速移动的土蜘蛛指指点点。
“哇啊……”
“那是……”
“我们得拍下来！”
土蜘蛛仓皇逃窜，但愿有什么东西能让她避开这一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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