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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呕……呕……”
街道旁,趴在垃圾桶旁的醉酒白人男子,伴随着其不息吐逆的声音。
汉子感到自己都快要把胃吐出来了,口中的酸涩味道让人难以忍耐,吐了很久之后才勉强缓过来,不事后果就是他感到自己的胃也在抽搐。
“真是喝多了。”
摇摇晃晃的站着,眼前一片含糊。醉眼朦浓的汉子使劲敲了敲自己脑袋,念让自己清醉一下,摇了摇头,才终于逐渐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些许的黯淡余晖当中,四通八达的宽广街道上空空荡荡。一辆辆汽车歪东倒西的撞在一起,有些汽车更是冲破护栏、直接一头撞向了一旁的商铺橱窗,地上撒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街道两旁旁边耸立的大厦有些曾经亮起了灯光,大门敞开着,但却没有人。
对,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路上的行人、开车的司机、门口的保安、咖啡厅里的效劳员、街头的警员……无论是街头、还是汽车里、商铺里、大厦里,一个人都没有看睹。
恍然之间,好似世界末日降临,而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汉子有些苍茫不解,他还从来没有睹过这样的情景。在繁华的纽约,向来都是急匆匆的行人、急匆匆的车辆,怎么突然之间这样了?
就在自己刚刚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候,地震了?洪水了?还是恐怖袭击了?所以紧急撤离?也舛讹啊,自己也没有撞上撤离的人潮啊?
满头雾水的汉子搞不懂怎么回事,努力试图去猜测,但还是不清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掏出身上的诺亚手机,念要拨打电话询问,却发明耳旁只有一阵盲音,底子没有拨通。
再仔细一看,没旌旗灯号?
“FUCKYOU!”
不由咒骂着,诺亚手机竟然都支不到旌旗灯号?亏这诺亚厂商还是什么全球最大手机厂家,我看迟早倒闭。
骂归骂,但终究是搞清楚怎么回事,最起码也要回家才对。
“这里……好像是在摩根图书馆附近吧?”
依附记忆,汉子依稀识别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当认出位置之后,汉子不由暗骂,自己怎么迷迷糊糊跑到这里来了?真是喝多了,还好路上没出车祸。
念要打车回去,但这里倒是有一辆辆名车,唯独没人驾驶,也不晓得车主人怎么舍得抛下这些车不要的。
看来只能自己走路回去了。
汉子心中念着,正要走时,余光却无意间瞥睹从街道终点走来一个含糊的身影,而当真正看睹那道身影时,他不由瞠目结舌。
在金色的余晖之中,赤裸的少女朝他走来。
那长长的红发随风摇曳,肌理匀称而极具美感的身躯,危险而冰冷的暗紫色嘴唇,漠然从容的姿态,无不透露出一种非人的魔性魅力。
不知为何,汉子的心中莫名只有联念到“俏丽、强大、恐怖”。
他很难形容那一刻自己的感情,亦如是看到一头猛虎走出丛林。那柔顺的皮毛让人感到俏丽;那锋利的爪牙让人感到强大;而当注视着那冰冷无情的浑圆瞳孔时,却只让人不寒而栗。
但那种感到仅仅持续了一瞬,源自本性的恐惧集去,取而代之的是汉子的蠢蠢欲动。
在街头能够看到一个如此俏丽的美女可不多睹,更别说这个美女还是满身赤裸的,汉子当时便念要上前去搭讪。
“嘿,密斯,你是遇到了什么费事吗?”
吹着口哨,汉子便伸出右手去,念要走上前去和她搭讪。
不过,对方仿佛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继续迈步上前。然后,那赤裸的身躯径直撞上了他的右手……便仿佛什么阻挡都没遇到般,赤裸少女和汉子擦身而过,向前走着。
而一旁,汉子望着自己手臂处滑腻的切口、往外喷涌而出的鲜血,迟到的痛觉仿佛才反响反映过来般传入他的脑海当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意识用左手捂着自己的断臂处,但手臂传来的剧痛还是让汉子忍不住哀嚎了起来,甚至都痛的无法站立,不由跪倒在了地上。
眼泪、鼻涕一发涌出,底子止不住。
但汉子的心中犹然有一种不逼真的梦幻感,仿佛自己是身处在梦里一样,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手臂竟然就这么断了。唯有当亲眼看睹自己断掉的那只手臂时,他能力意识到:自己的手臂真的断了。
疼痛,不敢置信,种种表情充满在他的心中,而剧痛之后的,则是那混杂着本性一同升起的深深恐惧。
刚刚那个人,究竟是谁?
刚刚他看的很清楚,自己仅仅只是伸出了手,而当那个人撞上自己的手时,自己的那只手臂便仿佛被吞噬了普通,只留下了这个滑腻的切口。
他忍着痛,朝着死后那道身影望去。
在那淡金色的余晖中,依然是那曼妙的背影,那背影只是向前走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甚至连停留都没有。
只不过望着那赤裸的背影,汉子心中却只剩下了深深地恐惧。
那不是人类,绝对不是人类。
汉子能够肯定,那绝对不是他所晓得的人类,那种完全疏忽人类的姿态,更像是某种比人类更加上位的性命体。人类在其面前犹如最不起眼的微尘,即使是看睹了也是自动疏忽掉了,视而不睹。
望着那背影,仿佛手臂都不再觉得痛了,因为对于那道神秘背影的恐惧还要远远胜过自己身上的痛。
咬紧牙,眼泪忍不住的流。但他却再也不敢发出声音,唯恐引起那道身影的注意,只是身体还在不由自立发出呜吐的声音。
这个挺拔强壮的汉子,此刻却犹如是被吓破了胆的小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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