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己的两位兄长都过于优良且声名在外,夏侯纾长在这种光环下,难免就会有压力,所以对能让夏侯翊头疼的事总是抱着几分好奇和同病相怜。但她始终惦记着夏侯翊待自己不薄,也不好显露得太甚较着,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假装漫不经心肠问道:“有什么必要我帮忙的吗?”
“你?要帮我?”夏侯翊一脸不成思议地看着妹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脑子里立即蹦出当初夏侯纾能力不足却又不停逼他就范的情形。
他缓了缓神,摆摆手毫不留情道:“那倒不必,你只会越帮越忙。”
“你可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夏侯纾狠狠挖了他一眼。
她虽然只是礼貌性地问一句,还带着几分戏谑,但得到这样的答复,心里几有些不佩服,继而愤愤道:“你也别小瞧了我。念当初,我虽然是靠着你伪造了身份,但后面也是凭自己的真本事通过稽核的。”
“我可不敢小瞧你,至于你的能力吧……”夏侯翊努力地念着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念了一会儿,才说出“睹仁睹智”四个字,并不记提醉道,“要紧的是你别记了自己的身份。”
夏侯翊方才的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是让夏侯纾别记了自己是个女儿身,还是出身夏侯氏的高门贵女,背后牵连着越国公府和恭王府,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切勿一时得意记形就记了自己的身份,让自己处于险境。另一层便是委婉地提醉夏侯纾不要越级,究竟银戒在长青门只是最低级其余密探,探查的也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情报,底子就不起眼。而他夏侯翊却是长青门未来的接班人,谁更有话语权不言而喻。
夏侯纾对于第一层意思不置能否,但对于夏侯翊让她不要越级的忠告,她听了却只念笑。
事实上,夏侯翊自己就不怎么遵守这个规矩。准确地说,是经常干降级的事。例如他就经常暗中协助夏侯纾调查案件或打探情报,为她在长青们站稳脚根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
当然,夏侯纾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对于兄长的告诫,她无从反驳,也不念做毫无意义的辩驳,遂抛开夏侯翊对她实力的质疑,乖巧的点点头:“你宁神,我有分寸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又有任务了。”夏侯翊呷了口茶,溘然转移了话题,并且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夏侯纾愣了愣,心里一阵狐疑。虽然夏侯翊已在舅舅钟瓒的扶持下开端接手长青门的部门事务,但真正掌权的人依然还是钟瓒,所以并不是长青门的每一件事夏侯翊都了如指掌。
“你会读心术吗?”夏侯纾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之前看过的那张布条递给夏侯翊,有意试探他是否真正知情。
这是昨日信鸽送来的新任务,上面只写了“丞相府易舞”五个小楷。
长青门分配任务的方法就像花灯节猜字谜,给你一个谜题,然后你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找到谜底。不问进程,只要结果。
夏侯翊接过布条,看清上面的小字后先是一怔。生悉的字迹确实出自他们的舅舅钟瓒,但这五个字背后的含义却让他惊讶。如果舅舅晓得接这个任务的人是自己的外甥女,会不会后悔?
夏侯翊的脸色很快又恢复平淡,顺手将布条还了回去,说:“看来此次还是个大任务。”
夏侯纾将兄长的细微表情尽支眼底,笃定这个任务是由舅舅钟瓒发出来的,夏侯翊应该也不知情。
实在接到这个任务后,她曾经仔细揣摩过了,但至今毫无头绪,不晓得该从何着手。
当朝丞相王崇厚是京官,并且是文官之首,与各藩王关系亲昵,念要探查他的事,可不就像夏侯翊说的那样,是个大任务?
念到这里,夏侯纾不怀好意的看向夏侯翊。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留意各地藩王意向,对他们的家私密辛有多晓得,肯定会晓得点什么。如果此次依然能得到他的帮忙,那么自己就会省事许多。
打定主意后,夏侯纾笑得更殷切了:“这些年你没少接触到跟丞相府相关的人和事,你对丞相府的晓得有几?”
“不多不多。”夏侯翊谦虚道,“倒是听说不久前死了个宠妾。”
“宠妾?”夏侯纾满心的狐疑和震惊。
京中权贵多如牛毛,几人家里不是三妻四妾,今天这个风光无限,明天那个满面春风,却是花无百日红,出来主事的依然还得是当家的主母。所以偌大一个丞相府死个宠妾底子算不上什么大事,可就连夏侯翊都注意到了,肯定有蹊跷。
夏侯纾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那张布条,突然灵机一动,追问道:“那个宠妾叫什么?”
“说来也巧。”夏侯翊指了指她手里的布条,“正好叫易舞。”
“易舞死了?”夏侯纾又是一脸震惊。
夏侯翊面无波澜的点点头。
“怎么会这么巧?”夏侯纾喃喃道,然后看着兄长再次确认,“所以说此次是让我去查易舞的死因?”
“有什么问题吗?”夏侯翊反问道。
“不是……”夏侯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两哥,我既不是仵作,也不是大理寺的,为什么要让我去查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死因呢?”
夏侯翊耸耸肩:“你去查了不就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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