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纾睹解释无用,只好破罐子破摔:「母亲,这真的不关云溪的事,是我让她瞒着您的,您要罚就罚我好了。」
「反了你了!」钟玉卿终于废弃了忍耐,一巴掌拍在椅子旁边的红木小几上,就连刚放下的茶杯都抖了抖,也不晓得手掌疼不疼。
随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夏侯纾厉声呵斥道:「你看看你穿成什么模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前些日子也是如此吧!说,都去干什么了!」
睹母亲真动气了,夏侯纾也不敢继续争辩,她一面耷推着脑袋作认错状,一面绞尽脑汁念着化解方法。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现,连忙将刚买到的胭脂拿出来,双手呈给钟玉卿,委屈巴巴的说:「母亲真的错怪女儿了。」
钟玉卿停住,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女儿手中的胭脂。这是什么意思?当着寡人的面,随便拿盒胭脂就念贿赂她吗?
胆子可真不小啊!
还是庆芳机灵,立即善解人意的接了过去呈给钟玉卿。
她跟在钟玉卿身边十来年了,别人都只当宣和郡主教女甚严,却不知郡主实在好多处所都是纵容着这个宝贝女儿的,底子舍不得重罚,不然每次夏侯纾犯了错,就不但是责骂、抄书和禁足了。
钟玉卿原来就是在气头上才会做出一副严目的姿态,此刻睹女儿有所转圜,身边的女仆也帮着打圆场,便接过那盒胭脂来打开来瞧了瞧,除了香味浓郁之外并未发明异常。她不禁眉头深锁,道:「这是何意?」
「母亲,您不会记了您的生辰快到了吧?」夏侯纾看着一脸诧异的钟玉卿,寻思着这法子有戏,便继续扮演贴心小棉袄,「女儿近来时常外出,便是念为母亲寻意睹称心的生辰礼物。可是母亲什么都有,女儿念来念去,便挑了这盒胭脂,您仔细瞧瞧可还喜欢?」
说着夏侯纾便俭朴介绍了一下这盒胭脂的奇妙之处。
「生辰礼物?」钟玉卿依然满脸困惑,半晌才念起自己今年曾经四十三岁了。自从大儿子英年早逝后,她好像曾经许多年没有心思过生辰了,看着女儿殷切的笑她有一刻的模糊,不由得陷入了长远的回忆,隐约记得自己还是个未出阁的妙龄少女,与夏侯渊相知相惜,喜结连理,延绵子嗣,然而一晃两十几年就过去了,女儿都跟当年的自己普通大了……
「我就晓得您给记了!」夏侯纾没计划多给母亲多余的时间思考自己是不是又在忽悠她,更不肯看到母亲联念起不好的往事,赶紧献上甜言甘言,「我底本还计划先瞒着您,等到您
生辰那天再给您一个惊喜,不过既然被您给发明了,女儿就提早祝您福如东海、容颜永驻、笑口常开!」
女人都是心软且害怕老去的,钟玉卿也不例外。尤其是到了她这个年纪,又经历过失去亲子的痛苦,年龄对她而言仿佛更加难熬一些。
过了一会儿,钟玉卿才回过神来,轻轻扫了一眼那盒胭脂,仿佛确实跟寻常的胭脂不太一样,才半信半疑道:「我可不盼望你是在骗我。」
「女儿不敢!」夏侯纾连忙温顺得像只小绵羊,「大哥不在了,两哥又不在家,女儿也是念讨母亲开心才出此下策。求您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
睹夏侯纾又开端装乖卖巧,钟玉卿便晓得自己是问不出个真相来了。
庆芳也在旁边蛊惑:「郡主,您看这胭脂多衬您的肤色,还是三姑娘有孝心,晓得您喜欢什么。依奴婢看,三姑娘曾经晓得错了,您就开开恩,饶了她这一次。」然后又看向云溪和雨湖,叮嘱道,「你们两个也别偷懒,以后三姑娘再出门,可都得跟上了。」
云溪和雨湖赶紧答「是」。
就连自己身边忠心耿耿的丫鬟都在替夏侯纾摆脱,还给大家都找了台阶下,钟玉卿还有什么不大白,她也不念做恶人,更不念劳力伤神跟女儿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有言道,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她这个做母亲的,若学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早就被膝下的几个孩子气成什么样了!
钟玉卿叹了口气道:「你们兄妹俩就没一个是省心的!翊儿马上就要及冠了还不稳重。你呢,成天穿成不伦不类得出去鬼混,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我看你们兄妹是念合起来气死我!」
夏侯纾睹状忙起身过去抱着钟玉卿的手臂讨好道:「您就别生气了,女儿曾经知错了,保证下不为例!」
钟玉卿还没有糊涂,便说:「你这个机灵鬼,尽会装乖卖巧忽悠我,今天若不罚你,你也不会长经验。」说着看向一旁的李管家,严声道,「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三姑娘出去,不然家法伺候。」
李管家领命恭尊敬敬地答了个是,旁边的丫鬟婆子一个个沉默寡言,偷偷拿眼睛偷瞄小主人,恨不得将眼睛装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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