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瑟西妲离开后,失去精神支柱的莎莉就陷入尴尬的窘境。那个叫卡琳娜的红发女人,还总是用眼神和言语把玩簸弄她。
若不是外婆的话犹在耳边,她真念连忙逃离这个处所。溘然从门口传过来的风铃声吸引了红发女人的注意,让她得以暂时喘口气。
“欢迎到临,啊,是你呀。”听女侍的声音,仿佛是店里的常客,莎莉也好奇地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只有着鲜红鳞甲的蜥蜴人,头顶还有一只无毛的小鸡,光秃秃的,像颗土豆。
她向来对蜥蜴人这个种族没什么好感,更何况是在发生那样的事之后,于是皱了皱眉,不再看那蜥蜴人。
林格看到烈阳王子,笑道:“你总算来了,曾经找到先祖的权杖了吗?”烈阳王子的眼神比以往更锋利,那是历经磨难后的锐意,看来在龙血岛上得到了不小的磨炼。
烈阳一步步走向吧台,眼光被正在喝酒的五帝龙所吸引。在他离开之前,进店的客人,恐怕很难不被这个有五个脑袋的怪客吸引。
五帝龙坐在吧台前,中央的暗头不为所动,另外几颗头也在各自喝酒,只有右后方的火龙头瞥了烈阳王子一眼。
烈阳王子心中一惊,支回眼光。
“嗯,找到了。”他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那支金色的权杖——当然在林格眼中,更像一支镀金鸡爪。
林格扫了
“权杖”一眼,笑着说:“恭喜你,那么关于‘蜥蜴人真正的使命’呢?有得到什么线索吗?”烈阳王子神色严肃地点点头,说:“当然也已从先祖大人处得知,不过……不便为外人道也。”
“也是,这种诡秘的情报,确实应该慎重对待,不宜在酒馆之类的处所说出来。”林格笑了笑。
“对了,你头顶这只小鸡仔是哪里来的?宠物吗?”林格看向趴在烈阳王子头顶的无毛小鸡,土豆般圆滚的身躯卡在烈阳头顶的尖刺之间,不用担心会掉下来。
小鸡仔两粒黑豆子般的眼睛恶狠狠地瞪林格一眼,仿佛异常生气。一个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你才是鸡仔,我是龙!”原来是那颗蛋,自称奥莎娜的。
“是你啊,你破壳而出了?”
“哼,是伟大的更生,我现在的模样,只不过是长久的幼年形态,等我重回巅峰之日,整个世界将被我的烈焰灼烧。”两人以意念沟通着,听到奥莎娜的话,林格心中暗笑。
烈阳王子当然不知两人认识,听到林格称先祖大人为鸡仔,急速制止道:“不成以对先祖大人无礼。”林格故作惊讶道:“它是你的先祖?”
“嗯,正是如此。”看到烈阳王子一脸虔诚的模样,林格心念,奥莎娜必然是让他看到了某些强大的幻觉,比如上次他看睹的红龙。
“我大白了,难怪你会让它呆在你头顶。先祖大人要喝酒吗?”林格问。
“酒?”奥莎娜的豆子眼一亮,终于开口道:“来一杯试试。”声音稚嫩,犹如小鸡叽叽。
“先祖大人念喝什么样的酒?”林格问道。
“就由你为我推荐吧。”
“好。烈阳你呢?”
“和先祖大人一样。”
“呵呵,请稍等。”林格转身的时候,嘴边扬起一抹坏笑,这缕笑容落入妮露眼中,她笑着靠近他身边,带去一阵香风,问:“必要我帮忙吗?”
“帮我拿三枚鸡蛋,再准备半盎司新鲜柠檬汁。”妮露到另一边准备去了,林格则从酒柜上取下一瓶波本威士忌,又取来单糖浆,盛盐的透明罐子。
等到全部材料准备停当,坐在吧台前的客人都注视着林格——卡琳娜,莎莉和佩娅,五帝龙的五颗脑袋,眯着眼笑的安迪尔,当然还有烈阳王子和头顶的先祖。
林格动下手指,三枚新鲜的鸡蛋便飞到烈阳王子头顶,转着圈。寡人眼光都汇聚向他头顶。
烈阳王子有点慌张,抓住身下的椅子,双眼上翻,看到从头顶不息掠过的鸡蛋残影。
“这、这是什么意思?”林格笑道:“别慌张,只是演出而已,一会儿还会用到这三枚蛋。”烈阳王子头顶的奥莎娜用小圆眼盯着林格,总觉得他在暗示什么,被这三颗蛋包围的感到让她有些不爽。
这时林格曾经将适量的波本威士忌、新鲜过滤的柠檬汁、单糖浆混入调酒壶中,又往里撒了一小撮盐。
确保壶中材料混淆均匀之后,他又勾勾手指,盘旋在烈阳王子头顶的鸡蛋便飞到壶口排好。
他紧盯着三枚鸡蛋,眼光一凝,三颗蛋便同时爆开,犹如被一只无形之手瞬间捏爆。
但是蛋液并没有四处飞溅,而是在一股无形之力的引导下,开端分离。
分离出来的是透明的蛋清,蛋黄和蛋壳不要。干净新鲜的蛋清流进壶中,合盖,猛摇约九秒,忽地截止。
啪。壶口打开,空气中迅速固结出大量纯净的冰块,叮叮当当落进壶中。
再次合盖,又猛摇9秒。停下来后,立即用滤网将酒滤入两只碟形杯中,杯口显露一层细腻紧密的雪白泡沫,犹如轻盈的雪盖,杯底则是浅黄色的半透明酒液。
完成,两杯蛋清版威士忌酸。插足蛋清,可使酒的口感更细腻柔和,如丝般顺滑。
“两位客人,请尽快援用,放久了就有腥味集发出来,会影响饮用口感。”烈阳王子拿起一支酒杯,却不是自己喝,而是双手奉到头顶,尊敬道:“先祖大人,请用。”被调教得真听话啊,睹状,林格心念。
对烈阳王子头顶的奥莎娜来说,眼前的酒杯就像一个小型的浴缸,她的嘴太浅,只能喝到酒杯皮相的泡沫。
不过这泡沫的香气和口感还不错,尝了一小口之后,张口一吸,上层的泡沫和底层的酒液一起进了她的肚子。
一大杯下了肚,她那小小的身子,却无半点变化,仿佛这一杯酒被吸进了异次元。
烈阳感到手上的杯子一轻,便放下手,这时酒杯曾经空了。他听到头顶的先祖大人打了个嗝,然后是先祖大人的声音:“还不错,把那一杯也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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