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戈·谢尔比？怎么可能？那条蛇怪明明是……”罗南猛地一惊，仿佛念到了什么，“难道说，神秘人就是林戈·谢尔比？”
一瞬间。
种种线索仿佛在马人的脑海中连在了一起。
以至于常日里优柔寡断的罗南。
此时底子无需费伦泽回话，就确定了自己的猜念，然后马蹄一跺，对着其他马人叫道：“快撤！”
哒哒哒……
其他马人脑子也不算慢，有些就算没念到，但光看到这么大一头蛇怪，也不敢耽放，闻言连忙跟着罗南往回跑。
然而。
曾经晚了。
一条巨大的蛇身骤然出现在它们撤退的偏向——却是蛇怪在甩尾，十几米长的蛇尾笼罩了全部的马人。
“不！”罗南心神剧颤，急忙举弓射箭。
但那些羽箭打在蛇身上就像是打在钢铁上一样，仅仅发出当的一声响，在蛇的鳞片上留下一个白色的印点就垂落下来。
蛇身所向披靡。
可不是弓箭所能抵挡的。
并且……
也不给罗南第两次推弓的机遇了，几乎在他射出第一支箭的下一秒，滑溜溜的蛇身就与他的身体碰撞在一起。
砰！
巨力袭来，七八个马人直接倒飞出去，与空中三百六十度翻滚之后，重新跌落到费伦泽所在的位置。
“好痛……”
“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费伦泽，救我……”
几道颤音响动，全都来自瘫倒在地上打滚却起不来的马人。
它们又痛又惊地看着缓缓靠近过来的蛇怪。
可怎么挣扎也起不来。
只好扭头看向唯一还站在场上的马人费伦泽，盼望费伦泽能够救一下。
然而。
费伦泽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普通。
只是在蛇怪靠近之后才说道：“我们又睹面了，谢尔比先生。”
“晚上好，费伦泽。”林戈在蛇头上看着马人，“还有你，罗南。”
“谢尔比先生……”腿并没有断，但被撞得不轻的罗南连忙开口，“我们无意得罪你，之前你还救过我们马人，我们是朋友，还请让我们离开，我们必然……”
“你们看到我杀人了，也看到了蛇怪，你觉得我还能让你们走吗？更何况，罗南先生，你刚才还说我是神秘人。”林戈轻笑起来，“真是一个有意思的猜测，换做我是你们，估计也会这样念。”
“但谢尔比先生并不是神秘人。”费伦泽直视着林戈，“罗南断定错了。”
林戈点头道：“不错，我确实不是神秘人，但你又是怎么断定的？究竟，按照这位罗南的猜念，蛇怪救走了神秘人，理论上就是神秘人的仆人，而如今它又听命于我，很难不将我联念成神秘人。”
“通过天象断定的。”费伦泽回答。
天象？
又是天象！
林戈抬起头，看着树荫中露出来的漫天星光，因为天文课很好，他实在也颇为擅长天象。
所以很快。
他就说道：“今夜的火星和土星都挺明亮，按照马人的说法，应该是有大灾难将会降临吧？嗯，倒是挺符合你们如今的现状。”
这话里透着一股杀意。
哪怕是较为神经质的马人们，也一下子在这炎天感受到透心的凉意，看着林戈的眼光中全是惊恐，但还有个别马人偷偷摸向弓箭……
不过不等他们做出反响反映。
费伦泽又说道：“这是过错的断定。”
“过错断定？”林戈笑了一下，“我的诡秘被你们发明，为了防止诡秘保守出去，有必要让你们永久闭嘴，怎么，难道你们认为自己还能从我的手里逃走？当然，逃走也没关系，可那时候，遭殃的就不但仅是你们几个了，而将会是整个马人的族群。”
“谢尔比先生，请不要生气，我并不疑惑你的能力。”费伦泽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蛇怪，以及死死盯着自己的红衣狼女，还有一脸淡然的黑发少年，“我的意思是说，你可能疏忽了木星的亮光。”
“木星？”
林戈估算了一下时间，依附着肉眼寻找木星的大致偏向——很快就找到了，也在发亮，但很微弱，如果不是擅长天文和视力较好的，估计还真看不到。
相比于不祥的火星和土星。
貌似木星……
代表的是盼望和洽事，是了，上一次去马人部落的时候，貌似也是类似的天象，而费伦泽当时力排寡议说自己是木星象征的盼望。
而现在……
“你的意思是说，我并非火星、土星象征的灾厄，反而是木星所代表的盼望？”林戈心中一动，打量着费伦泽，不愧是原著中就浓墨重彩的马人形象，占星手腕还不错。
“是，又不是。”费伦泽平淡的脸上突然多了一抹忧伤。
他低头看着受伤的同伴。
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果看的仔细的话，是能看到土星周围有一层光晕，光晕某处向外凸出，形成一个指针，恰好指向这个偏向，木星就在这个偏向，并且……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土星光晕的外围，很淡的处所，仿佛和木星连在了一起。”林戈跟着说道，“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盼望与灾厄相连。”费伦泽仿佛在给林戈解释，但同时也看向同伴，仿佛在给他们说，“谢尔比先生，如今看来，天象预言曾经很领略了，你既多是灾厄，也多是新的盼望。”
不得不说。
费伦泽既然能在原著中担负占卜课传授，本身的学识能力还是异常高的。
以至于仅仅是一段对话。
林戈的天赋「与日俱进」就产生了作用。
他对天象的晓得加深了。
但皮相上。
林戈照旧无动于衷，照旧淡淡地看着费伦泽：“所以你刚才并未跟着同伴逃离，让我猜一猜，你怎么从我这里得到新盼望……”
“不用猜了。”费伦泽把头低下来。
不……
不但是头颅，还有两条前腿——看起来就像通灵的马匹帮忙主人坐上来的模样。
然后。
他将右手捂到心脏位置说道：“谢尔比先生，我愿意向你臣服。”
“一下子给出答案就没意思了。”林戈意兴阑珊地摆摆手。
“事关种族出息，请允许我不敢随意开打趣。”费伦泽保持着臣服姿态，坚持着没有起来。
而这一幕。
也终于让刚才因为他表现臣服而惊到的罗南等马人回过神来。
“费伦泽，你，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臣服……”
“马人从不平服……”
“不要这样，费伦泽，你给我站起来，不要这样……”罗南瞪大双眼，难以念象费伦泽会这样。
他挣扎着靠近费伦泽。
念要推扯这个雪白色的马人自我拯救。
但……
还未靠近。
就被费伦泽一把推开：“这是唯一的举措，罗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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