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
“官府连夜搜捕逃犯!”
一名名支据火把的衙役、乡勇,拍开一家家的大门。
一名名睡眼朦胧的昌县公民。
被从三月温暖被窝里喊出来。
但凡碰到开门慢的人,连忙引来一顿气氛慌张的喝问。
“为什么叫你开门,开得这么慢?”
“是不是家里私藏逃犯?”
“详细搜查这家人!”
底本应是夜色平寂的晚上,此刻的昌县城西上空,却被狗吠声,人声,还有兵甲碰撞声打破安静,到处都在鸡犬不宁的吵吵闹闹。
火把如蜿蜒长蛇。
把黑夜下的城西点亮得明亮一片。
这些衙役、乡勇们,拿着通缉犯绘像,一间间民宅搜查,不管是大宅院还是小户人家,全都一个不放过。
现在正值清明庙会,昌县内三教九流人物混杂,怕有人会趁机闹事,正是官府神经最紧绷的时候,可不会跟你客气是平民还是富商。
砰!砰!砰!
一家宅院被乡勇大力拍打,过了一会,才有人出来开门,手里还在系着腰带,看模样仿佛才刚起床。
拍门的乡勇底本正念大神训斥为什么开门这么慢,可当看到开门的人是名头顶着戒疤的和尚时,底本态度凶恶的乡勇,态度稍稍支敛了一些。
“原来是朴智巨匠,念不到朴智巨匠居住在此,深夜打扰了朴智巨匠了,我等弟兄正在全城搜捕两名逃犯,那两名逃犯逃进了城西这边,我们正在全力搜捕那两名逃犯。”
乡勇客气说道。
过去几日,在他们衙里早已传开一个消息,冯捕头特地从外面请来了一位高手来助阵清明庙会。
所以他们自然都认得朴智和尚。
眼前开门的人,正是走阳镖师的朴智和尚了。
朴智和尚一听衙里正在满城通缉逃犯,这位粗犷酒肉和尚,连忙让开身子:“合营衙里抓捕在逃犯人,自是每一位守康定国律令的公民,义不容辞之事,请几位进屋搜查。”
“如果衙里人手不足,有必要我朴智和尚帮忙的,我朴智和尚定当全力合营官府此次追捕逃犯。”
“若昌县人人都如朴智巨匠般通情达理,我昌县肯定大昌。”一个沉稳,宽厚的声音,自那几名乡勇死后传来。
正是身上带伤的冯捕头。
但来者只有冯捕头一人,并未看到晋安。
那几名乡勇睹是冯捕头,赶紧行礼,冯捕头抬抬手,让几人免于这些礼节了,让他们进屋搜查逃犯。
那几名乡勇道了声喏后,进屋搜查去了。
冯捕头并未进屋参与搜查屋子,而是向朴智和尚抱了个拳,歉意道:“深夜打扰到朴智和尚,还请谅解冯某也是出于职责在身。”
朴智和尚倒是粗犷爽快一笑:“冯捕头太甚客气,我等理当合营官府办案。”
朴智和尚话落,又话锋一转道:“不知此次追捕的犯人,究竟犯下了怎样的大罪,必要衙里这么兴师动寡,全城搜捕?”
“冯捕头帮过我朴智和尚寻找失落的走阳镖局弟兄,这份恩情我朴智和尚一直难以报答,冯捕头若是缺少人手,大可开口无妨,和尚我一直念找机遇报答冯捕头对我兄弟几人的恩情。”
冯捕头听朴智和尚主动请缨,顿时大喜,连连道:“如此甚好,可谓是如虎添翼啊。”
“实不相瞒,此次全城通缉的逃犯,就是曾杀死我昌县郑捕头的元凶!此两人,杀我昌县捕头,就是与我昌县官府为敌!死不足惜!”
就在两人继续扳谈之间,先前进屋搜查的几人很快出来,向冯捕头禀报并无异常。
随后,冯捕头邀请朴智和尚一起追剿逃犯,朴智和尚欣然同意。
“冯捕头稍等片刻,待和尚我去趟屋里,去去就回。”
朴智和尚朝冯捕头道,冯捕头不疑有他,看着朴智和尚离去的背影,他目露困惑的转头看看夜下一个偏向,晋安公子刚才突然离开,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并且晋安公子在离开前,还对交待了一句奇异话,让他来朴智和尚家,看看朴智和尚有没有在家?
……
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淅淅沥沥。
今夜,溘然说下就下起了一场斜风细雨,细雨裹挟着春夜里的寒风,虽不大,雨丝顺着后劲滑入后背,却尤其冰凉。
这让在城西搜捕逃犯的衙役、乡勇们,冻得面色略有些发白。
砰砰。
夹着着春夜的细雨丝,一家临街的民房,在夜里被敲响门。
“谁啊?”
民房里传来一老人的苍老声音,仿佛老人身体不好,说几句话就要咳嗽一声。
“我。”
“我是谁?”屋子里老人一边朝门口走来,一边苍老咳嗽着。
“我。”
老人:“?”
砰砰,敲门声还在。
“别敲了,别敲了,老头子我听到了,老头子我又不是耳背,催催催催命嘛。”
腿脚晦气索的老人家,佝偻着驼背,不满嘟嘟囔囔的走来,当他打开门,看到门外头站正冒雨站着两名带刀衙役和一名年青男子。
那两名带刀衙役在春风寒雨里,正冻得哆哆嗦嗦发抖,即便人都躲到他家屋檐下了,可身上照旧被斜风细雨打湿了半边身子,略有些狼狈。
而刚才敲门的人,便是那名年青男子。
当老人家看到眼前这名年青男子时,先是目露讶色,随后喜色道:“原来是晋安公子,晋安公子和几位差爷快快请进,外头正下着雨,小心受了风寒。”
“谢谢老人家,老人家你认识我?”晋安走进屋内,环目一圈这一家的家境。
这一家人家境普通,屋子里的家具都已有些年头,几乎看不少新家具,这说明这一家人的经济支入并不富裕。
但看眼前老人身上衣物虽浆洗得有些泛白陈旧了,却并非是那种打满补丁的破破烂烂之感,可睹平时的一日两餐温饱应该不是问题。
老人请三人入屋,并殷勤续上三杯茶水后,笑说道:“晋安公子现在在昌县里,可是家喻户晓的断案高人呐,屡破奇案,老头子我自然认得晋安公子您。”
“上到像我这种老头子,下到三岁小两,近来可都是一直听着晋安公子的故事,不怕晋安公子您笑话,老头子我时而还能在梦里梦睹晋安公子。”
晋安:“确实一点都不好笑。”
老人家:“?”
“老人家不必这么客气倒茶水了,我们几人暂时不渴,今夜官府正在全城通缉两名在逃杀人犯,此中一人身有残疾,没了下半身,行动不便。我们主要是念询问下,不知老人家能否有睹过这两人?”
那两名衙役机灵的赶忙拿出在叠好藏在怀里的通缉绘像。
驼背老人仔细看过绘像的两人,沉思半晌后,摇摇头说没看睹过。
“这样啊……”晋安目露思索,他又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陈设。
同时还不记抬头望望房梁。
逢屋必看房梁,这曾经成为晋安的潜意识动作了,谁叫那回陈皮给人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呢。
唔。
这回没有死人上梁。
有没死人抱梁啥的。
晋安问询:“老人家家里只有你一人?”
驼背老人摇头:“那倒不是,里屋还有个我儿媳妇。”
晋安:“哦?”
“那老人家怎么不叫你儿媳妇出来?莫非是你老人家你的儿媳妇下半身残疾,不便出来睹客?”
驼背老人笑笑,露出两排大黄牙,老实巴交道:“那倒不是,主要是儿媳妇近来刚好感染了风寒,人有些嗜睡,所以念让儿媳妇多休息一会,免得夜里起床再次感染了风寒。”
“晋安公子既然是带着两位差爷来查案的,小老头我自然是合营官府查案,这就喊在里屋休息的儿媳妇出来。”
大黄牙驼背老人说完后,转头朝里屋喊道:“翠儿,是晋安公子与衙里差爷来查案,你穿衣服出来睹下晋安公子与衙里差爷。”
不久后,里屋传来一个娇滴滴小娘子的酥软声音:“好的,爹爹。”
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音。
没等多久,就睹从里屋走出来一名年青小娘子,小娘子倒不是长得多漂亮,姿色中等,但身上那股子刚成婚不久的小少妇桃花眼风韵,却别有一番味道。
或许是因为感染风寒没休息好的关系,脸上气色略有点苍白,就更有一种楚楚不幸,我睹犹怜的让汉子保护欲望。
“睹过爹爹,睹过晋安公子,睹过两位差爷。”
小娘子翠儿一出来,便懂礼节的作万福问好。
妇道人家的胆子总要稍小些的,小娘子翠儿不敢看一眼穿戴衙门制服,腰佩长刀的衙役,也不敢看带着虎煞刀的晋安。
在做了一个万福后,便胆小的站在驼背老头身边。
自从小娘子翠儿从里屋出来后,晋安的两眼便一直盯着这位小少妇看,待后者站回共驼背老头身边后,晋安照旧没支回眼光,一直盯着人家看。
看得那叫翠儿的小娘子,胆小把头低更低了。
一直站在晋安身旁的那两名衙役,看着晋安公子一直盯着别人家的儿媳妇看,两名衙役面色尴尬。
念不到晋安公子…竟然好这一口?
这时候,那名驼背老人,悄悄挡在自家儿媳妇身前。
“晋安公子,您已看过我家这位儿媳妇,翠儿身无残疾,也无腿脚行动利便,并非是衙门里要通缉的逃犯。”
“并且翠儿自小身子柔弱,连杀鸡都不敢杀,胆子向来很小,就更不会做那些犯法的营生了。”
小老头挡在儿媳妇身前,朝晋安不卑不亢的拱手道。
晋安闻言,大家都以为晋安公子这是觉得老人家说的话有事理而点头赞成,哪知晋安却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话锋一转:“老人家你儿媳妇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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