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即便再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也不会派人去杀他。
何况天子此次特意带的三个儿子，就是全部人心目中太子的三个人选。
因是贯穿伤，为了不压到伤口，顾长渊大多是侧着躺，胳膊被压的酸痛，他忍不住稍微动了解缆体，立即引来一阵剧痛，发出轻轻一声“嘶”。
“爷，您没事吧？”
丁春芳神色慌张，“要不要传太医？”
“不必。”
顾长渊皱着眉，抬手阻遏，默默的缓了一阵子，疼的好了些，才再次开口，“五王派来的那批刺客，能查到与五王有关的证据吗？”
“死了的几个刺客，锦衣卫带回去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都查过了，什么都没有。”丁春芳摇头，“不但如此，那些刺客都损毁了面容，裹着面巾，连身份也无从判袂。”
“五王既然敢做这种事，自然是提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可说呢！”丁春芳懊恼叹气，“明晓得是他，可就是找不到实在的证据！还害的爷跟着受了重伤。爷啊，当时看着您冲着那把刀冲过去了，我这心啊，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真吓死我了。”
他拍着胸口，“太险了啊！万一那把刀扎到了您这心上，那可怎么办！”
“那就死了呗。”
“爷说的轻巧。”丁春芳一阵阵的后怕，“以后咱可千万不能再这么干了。”
“你爹要被人杀了，你能不上？”
“爷，这可是两回事呀。”丁春芳笑道，“事先咱不是说好了吗，陛下会考验皇子们，您去护驾不会真的有危险。可此次不同了啊，那可是真的杀人的刺客。”
他又笑道：“以您的能耐，那一刀，您完全可以反击回去，让自己受一点轻伤就罢了。”
“若只是一点皮外伤，怎么让人心疼？”
“话虽如此，您这拿命赌，也太……”
“我心里有数，别絮叨了，嚷的我脑袋疼。”顾长渊皱眉，“还有什么其余消息？若是没了就滚开。别在这里烦我。”
丁春芳一拍脑袋：“对，还有一件事。前儿，燕南郡王妃带着世子妃和一个孩子，去淑妃那里了。”
“这算什么新鲜事？”
“其余没什么，问题在于那个孩子啊。”丁春芳嘿神秘兮兮的说，“那孩子就是李大姑娘生的孩子。”
“那又如何。你第一天晓得？”顾长渊正告他，“这件事，你敢往外蹦一个字儿，爷拿烙铁缝了你的嘴巴。”
丁春芳委屈：“这都快一年了，奴才什么时候对外面说过半个字？爷还不信奴才这张嘴么。”
“哼。”
“奴才为了爷，特意去探听过了，李大姑娘生的那个孩子，曾经入了李氏的族谱，记在了李辅承和慕容青的名下，成了他们的嫡长子呢。”
“爷让你去探听了吗？”顾长渊冷冷说。
“爷，这对您来说是功德儿啊！”
丁春芳还不晓得天子与顾长渊这对父子之间的谈话内容，也不晓得此时他的爷的表情，有何等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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