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才学的时候,那些沙雕男同学真让人头疼,各种中两,各种犯蠢。”陈半夏也回忆起了当年,随即又瞄向旁边的清清,好奇的问,“以前陈舒两不两?”
“你不晓得他么?”
“emmm……”
陈半夏沉吟片刻,连连摇头:
“说不准。”
奇然候她觉得弟弟很成生,可以照顾好清清和潇潇,还可以照顾好她,奇然候又觉得弟弟蠢得要死,好像他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异、都能有他的理由。
弟弟心,海底针。
拿不准拿不准。
宁清瞄了眼扒在窗户上往里瞅的三道身影,一高一矮一只猫,抿了抿嘴:
“普通吧。”
“什么叫普通?”
“也有两的时候,但还可以忍耐。”
“噢……”
陈半夏拖着长长的尾音,点着头,觉得弟弟在自己的悉心教育下,果然还是没有走歪。
宁清瞄着那道身影,心里却不由念起了某年炎天,在他的带领下全班莫名掀起了一股捉苍蝇的浪潮——
由于教室靠近厕所,天一热起来,苍蝇就许多,不晓得他脑子犯了什么病,要去捉苍蝇。捉到之后他还乐滋滋的跑到她面前来炫耀,摊开手给她看。她当然是不理他了,可他毫不气馁,又跑去其他同学面前炫耀。
谁能念到呢?这种炫耀竟然真的有效。
其他男同学一看,大为震惊,随即展开了一场持续了整个炎天的捉苍蝇竞赛。
下课捉,上课捉。
开端只能捉停在某一处的苍蝇,慢慢靠近,突然发力,还要预判它的飞行偏向,后来在互订交流下,大家的技术爆炸式增长,就连飞行中的苍蝇也是一抓一个准。
捉到后就装到笔筒里,或者装到某个瓶子里,每天都要比一比谁捉得多。
现在念念都觉得不适。
宁清甚至有些后悔——
那时候的自己是要更温柔些还是怎么?明明曾经觉得他很傻逼了,为什么没有打他一顿呢?
换了现在,必然打他。
“……”
宁清从回念中离开出来,紧抿住嘴。
水还没满,就不说给陈半夏听了,若是水满了,她是毫不介意让陈舒社死一次的。
只听窗边两人一猫窃窃私语。
“以前我就坐那,你姐姐坐那,就坐我前面,我经常欺背她。”
“怎么欺背?”
“扯她头发,捶她,用脚踢她,她底子不敢跟我横。要但凡惹我不开心了,我上课时捶死她。”
“汪?”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唯一清醉的,竟然是只猫。
“怀念啊。”
陈舒脑中显露出了清清当年穿校服时的模样。
才学也有校服,不过只有一两年级才必需要穿,三四年级就只有周一升旗、开早会才必要穿,但即使周一也有许多人不穿校服来,处分不痛不痒,陈舒就经常不穿。
宁清不肯费事,每次都穿。
印象最深的是夏季校服。
第七才学的夏季女子校服是白色蓝领的翻领体恤,和领子一样颜色的短裤,款式简洁,但格外清纯,清清的身材发育得还不错,娇俏可人,一双大长腿,总让他移不开眼光。
“唉……”
时光逝去不再回。
陈舒恋恋不舍的支回眼光,转过身时,正好迎上清清的眼光,两人互相对视。
细看的话,现在的清清就五官而言,和当时没什么别离,可整体看去,气质却变了一些。成生了,当年冒着寒气的青涩转为了从容冷漠,在看他时,又多添了一抹柔和。
“怀念什么?”
宁清小声的问他。
“我以前有没有给你说过?你穿校服的模样真好看。”
“……”
宁清高扬眼睑:
“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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