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杨氏兄弟,黄月英几人便打马到了东市。
楚纸铺外,黄直正带人把一个个的大木箱搬入铺内,睹到黄月英,再睹着她这一身男装,心里便是明了,笑着喊了一声,“阿楚。”
“直叔。”黄月英从照夜背上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而后看向黄直,“这段时日,辛苦了。”
“那倒还好,只是阿楚若再不来,这铺子便怕是要闭门了。”黄直调侃。
他带来的楚纸,是早就卖光了的,亏得上月及时送来一批,也幸得如今襄阳城内的人已无此前那般疯狂。
黄月英笑着。
死后,黄峻下了马车,对着黄直睹礼,“睹过叔父。”
“倒是峻儿跑了这一趟啊,”黄直睹到黄月英时,还以为黄琮会跟来呢。
“琮儿今岁方进族学,不便影响他。”黄月英道。
“琮兄长为人谦逊,课业优良,七叔也是多番夸赞,与同学之间相处也很和谐,叔父不必担忧。”黄峻解释。
黄直有些意外。大家都是一个庄子里的,什么人私底下什么德行,都是心里清楚的。
黄峻是他六哥的儿子,平素家中条件比他们家好些,所以调皮捣蛋…整个庄子最出名的就是他了。
而今,黄峻却如此乖巧,刚刚那番话说的语气极为真挚,与以往大不相同。
“阿峻也长大了啊!”黄直有些欣慰,到底,这也是他堂侄,也是沔阳黄氏未来的盼望。
“诸位非要在这儿叙旧吗?”甘宁失笑,看着即将阳沉下来的天色,提醉,“若不快些,怕是要被淋个透顶。”
“哈哈哈,那便快些。”
…
补充了货源,黄直心里底气更足,随后便推着黄月英介绍旁边的装修,“空闲的这两间铺子,曾经是照着阿楚的意思修整完善了,阿楚可看看。”
黄月英自是跟着。
三间铺子实在是相同的,且……面积不小。蔡瑁虽然性格上有些缺点,但对自家亲戚,出手还是大方的。
一楼之中,有一间是全部放了桌椅,当然,是后世那种。
黄月英怀念的摸着这样的桌子,而后试着坐了一番,把背部完全的靠在椅背上,完全的放紧起来。
“这椅子……”甘宁惊讶,“看阿楚那模样……”
随后,他也检验考试了一番,发明双脚自然落地放下的感到,那是相当舒适。
“哈哈,兴霸是不是觉得舒适至极?”黄直摸着胡子,有些得意。虽不是他设想的,但却是他找人建造的。
期间,还让匠人们签订了保密契约。
加上楚纸铺的背景,在三味书屋还未开放以前,他完全不担忧会被保守出去。
“正是。”甘宁感叹,然后看向黄月英,他晓得,这些设想……亦是出自这位义妹之手。回念起庄内种种,这义妹怕是得了那位居士的真传了!
“直叔,日后每张桌子上都放好笔墨。”黄月英叮嘱道。
“好。”黄直应下。
接着,黄月英站起,再看着另一间铺面中博古架式样的书架,便是满意的点头,而后上楼……楼上三间铺面,已有一间是放了桌椅,另外两间则是放了书架。
也就是说,只等把书架填满,便可开业了。
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藏书,发明……即便算上竹简,也最多只能把一层的那间铺面放满。
“直叔,此次我还带了些印刷好的书本与一些竹简藏书,先把一层的书架填满,把楼梯那端以木板赞封,便择日开业吧。”
“好。”
“愿意在此读书的,每日只交两个大钱便可免费用笔墨,但楚纸……必要另行购买。”
“善!”
“当然,咱们书屋亦须备好茶水,不好让人觉得失了礼数。”
“是。”
“牌匾可制好了?”
“当然。”黄直点头,指了指角落处以红布盖着的巨大牌匾。
黄月英掀开红布,睹着上方的几个字,欣慰的笑了。
“阿……兄长,这是三味书屋吗?”一旁的黄峻,看着牌匾上的字,“是放书的屋子吗?”
“嗯。”黄月英笑着点头,“待铺子开业,十四亦可在此仔细读书。”
“兄长所带藏书,万一不够其他士人所用呢?”
“那也可让他们自带藏书,若愿意让咱们书屋支录,便可给予必然的费用或者优惠。”黄月英答。
在后世,让无数华夏人惋惜的事,是古时许多书本因战乱失传。
她既然来到这个期间,当然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多做一点,至少,不能让某个小国天天推着华夏的历史财产去申遗。
即便在她之后还有可能会经历战乱,她也会尽力定制好规则去避免文化的断代。
“阿楚这举措,与其他书铺倒是差不多。”甘宁点头,“会让咱们书屋的藏书,越发丰富起来。”
黄月英也点头,“是啊,究竟,一家之力有限。”
而今的荆州,即将迎来它的大巅峰期,加之荆州境内界群寇已被肃清,又无甚大的战乱,从关西、兖州、豫州来投靠荆州的学者足有上千人之多,刘表对他们都能加以抚慰赈赡。
而后刘表开立学官,博求儒士,为此,未来十年,可是造就出了一大批能臣。
这让黄月英很是眼馋,自然是要掺上一脚的。
她那姨丈,能用这些人的时候不多,若她能用,则会让这些人为新期间添砖加瓦。
“兄长,十四,备上礼物,去拜访咱们的州牧!”念到这里,黄月英便站起了身子,而后又对黄直道,“铺子里,便费事直叔了。”
黄直指着黄月英大笑,“晚食呢?”
“当是在州牧府中,还得劳烦直叔将我带来的两百多万钱,按各家份子分好,明日分红!”
“行。”
……
州牧府。
刘表批完了今日政务,看着淅沥落下的雨水,心中又舒适起来,按照他得到的消息,各州的楚纸代理商,早已在上月便已向各地动身了。
而他那被封为楚安君的外甥女,如今又成了小先生黄楚,送了杨氏嫡子杨虑回到了襄阳,念来,不久就要来拜访他了。
果然,刚念到这儿,就有人来通传,说黄楚欲求睹州牧。
“快请!日后阿楚再来,不必通传,直接带来便是!”刘表摆摆手。
“诺!”
睹着下人小跑的背影,刘表表情更好了,“来人,去请夫人和两位公子,就说,阿楚来了。”
“诺。”
不多时,刘表睹到了女扮男装的黄月英,一袭白色曲裾袍,头戴巾帻,腰间系着一枚温润的玉珏,容貌俊秀,自带一股书卷之气,当真是比他家那俩小子……还要好看一些。
“阿楚,睹过姨丈。”黄月英睹着刘表,笑着行礼请安。
“黄峻(甘宁),睹过州牧。”
“你啊你啊……”刘表笑着摇头,“就不怕世人知晓,名满荆楚的小先生,实在与楚安君为一人?”
“哈哈,反正,姨丈不说,阿舅他们也不会说的!”黄月英哈哈笑着,并不在意此事。
“有礼了,一并落座吧。”刘表随后对着黄峻与甘宁道,又着重的看了看甘宁,后者如今意气风发,倒也是寻了个好去处,于是又问黄月英,“被天子封为楚安君,感受如何?”
“田地多了,但花用的钱财,还是自己的。”黄月英念了念,答道,“听张校尉说,天使到了襄阳就一病不起?”
“是啊,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病养好,又给了不少钱财,送回许昌了。”刘表笑笑,“这位天使还说,本将军送献给天子的楚纸,此中十张上等纸,被那司空给扣下了。”
黄月英随后眯了眯眼睛,而后不在意的笑着,“姨丈是作何念法?”
“暂时不知。”刘表摇头,“对了,种花居士如今何处?”
“恩师他老人家游学四方去了。”此时,黄月英曾经能很好的扯大旗了。
“如若请他退隐……阿楚觉得,居士是否会同意?”自己辖地内有如此大贤,他怎么可能不流口水?
《三字经》是为孩童启蒙的绝佳书本,能写出这本书的人,在刘表看来,必然是大贤,有大才。
黄月英无奈,“姨丈,若是恩师有意退隐,阿楚早就给你写信啦。”
刘表再度叹气,“可惜了,有这般大贤不得用……”
“姨丈,阿楚可是曾经学了恩师的九成本事呢。”黄月英故作骄傲,炫耀道。
“哦?”刘表眼中闪过精光,“阿楚所言为真?”
“自然为真,阿楚可是自小过目不记,非论是琦兄长,还是琮兄长,都比不过阿楚!”睹到刚踏入书房的蔡夫人以及刘琦、刘琮几人,黄月英照旧丝毫不避讳。
“阿楚啊阿楚!”蔡夫人失笑,“你要置两位兄长于何地?”
“阿楚睹过姨母!”睹到蔡夫人,黄月英自然又是好一阵卖乖,才解释,“是姨丈非要请恩师退隐,阿楚说已学得恩师九成本事,姨丈不信!”
而后又看向刘琦与刘琮,“睹过两位兄长,方才言语之中多有得罪,请兄长不要介怀。”
刘琦&刘琮:……我们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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