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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仲武的院子里。
李仲武坐在躺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只紫砂茶壶。
严振新正在用冰敷脸颊,沈小玲大哥那一巴掌把他脸抽得高高肿起,不尽快消肿的话,严振新就没脸睹人了。
沈小玲此时表情尴尬地抱着一只小木桶,桶里装着一些冰块,随时准备严振新交换。
她刚才曾经说了一箩筐道歉的话。
至于她大哥?
曾经被她赶回家了。
「嘶……」
正在做冰敷的严振新口中又发出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冰块在脸上往返磨擦,不时让他疼得龇牙咧嘴。
「嘶……哎!我说你大哥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我怎么感到他好像不太聪明?」
龇牙咧嘴的严振新溘然这么问沈小玲。
沈小玲怔了怔,张了张嘴,下意识看了一眼李仲武,随后她点了点头,轻声说:「是有点,他从小就有点楞,不过他普通不会伤害人的,今天他之所以打你,是因为他听睹我喊救命了。」
严振新撇了撇嘴,「你还好意思说?你偷看我们练武,还好意思喊救命?我怎么你了?你就喊救命?你大哥听睹了会是什么反响反映,你心里没数啊?」
沈小玲脸红红地又一次道歉,「对不起,我当时没念那么多,当时我睹你那么凶,我以为你要打我嘛。」
严振新无语。
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仲武溘然开口问:「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沈小玲有点意外,但还是回答:「哦,他叫沈磊,我们都叫他石头。」
李仲武:「三块石头垒一起的磊?」
沈小玲点头。
沈磊、沈小玲……
李仲武心里揣摩着这两个名字,溘然记起自己买的这套院子所在的地名是——铜锣湾、沈家巷。
沈家巷……
看来这里住的姓沈的有许多。
这么一念,沈小玲家正好就在这里,就不那么奇异了。
「你大哥气力好像很大,他练过武吗?」
李仲武又问。
沈小玲点点头,又摇摇头,「嗯,我大哥饭量很大,他从小气力也确实很大,我们家的气力活全是他做的,一两百斤的东西,他一只手就能拎着走,不过,他没练过武,都是天生的!」
「一两百斤的东西随便拎着走?真的假的?他不会是觉醉了异能吧?」
严振新听得眼睛都睁大了几分,表情惊诧。
沈小玲微微失笑,「不晓得,我大哥那个脑子,我妈说我大哥这辈子肯定什么事都做不成,就算气力再大也没用,所以,就算我大哥觉醉了什么异能,也没什么用的,我和我妈对我大哥最大的期望,就是盼望他能早点成婚,然后生个不像他那么楞的孩子,好继承我们家的香火。」
严振新眉头皱起。
仿佛念要反驳沈小玲的话,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一个脑子不好用的人,会因为气力大而有什么出息吗?
除非是出去卖苦力。
但卖苦力也发不了财,更不成能有什么好的前途。
「那他找到对象了吗?」
李仲武淡淡问了一句。
沈小玲摇头,苦笑道:「还没有呢!附近的人都晓得我大哥脑子不好用,吃饭还厉害,一顿能顶我们几个人吃一天的,他又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好的手艺,就只晓得赚点辛苦钱,普通姑娘底子就看不上他。」
严振新被勾起好奇心,「哦?他还能挣钱?他怎么挣钱的?」
沈小玲:「做年糕呀
!我妈以前让我大哥去年糕厂做过学徒,后来等我大哥学会了怎么做年糕,就给他买了一台小型年糕机,我大哥现在就在家里做年糕,反正他有的是气力,一个人搬米、搬年糕什么的,都很轻紧,每天上午再去菜市场卖两个小时年糕,虽然挣的钱不多,但他有事做,又能白手起家,我和我妈都很知足了。」
「做年糕?一个人也能够做年糕吗?」
严振新感到讶异。
李仲武倒是没什么反响反映,他甚至都不晓得这个期间的年糕,和21世纪的年糕有没有区别。
底子不晓得这个期间的年糕是怎么做的。
自然也就不清楚这个期间有没有一个人做年糕的方法。
沈小玲笑了,「当然可以呀!现在有小型年糕机卖,和汽车的动员机差不多巨细,除了做年糕的速度慢了点,其它都挺好的。」
「沈小玲,你可以回去了。」
李仲武溘然下逐客令。
他和沈小玲原来就不生,现在睹严振新曾经没有大碍,他就不念让沈小玲继续待在这里。
因为今晚是他教严振新功夫的第一晚,现在时间还早,他不念就这么浪费了。
沈小玲愣了下,有点意外地看了看李仲武,又看了看严振新,严振新也看了眼李仲武,然后起身道:「对,我曾经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回家休息吧!我送你。」
沈小玲还能说什么?
只好讪讪地告辞,严振新送她出院门,等她走了,严振新吸取了之前的经验,将院门关好,才回到李仲武面前。
「师父,咱们继续?」
李仲武却坐着没动,而是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下。
严振新带着困惑,坐回先前的小凳子。
「师父,您干嘛赶她走呀?您讨厌她?」
严振新问出心里的困惑。
李仲武微微摇头,喝了一口茶壶里的茶水,「振新,你是只念跟我学擒拿手?还是念好好学我们合一门的功夫?」
严振新不解,「师父,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难道擒拿手不是咱们合一门的功夫?」
李仲武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我之前当寡说过,先拳后腿次擒拿,兵器内家五合一,你不晓得吗?」
严振新恍然,眼睛瞬间就亮了几分,「师父,您的意思是擒拿手在咱们合一门并不是最厉害的功夫?内家才是最厉害的?」
李仲武笑吟吟地看着他,「天底下,没有最厉害的功夫,只有最厉害的人!如果你真能把擒拿手练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内家拳的高手,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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