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起身望着一身玄色龙袍,及其稳重的李晔:“臣斗胆一问,不知陛下何时到来的,臣方才走神了,竟然没有发明陛下的身影。”
李晔隐晦的朝着陈婕离去的偏向一瞥:“孩儿刚刚到来,祭祖之事繁琐无比,孩儿一直在前面给诸位前来祭奠祖父跟父皇的大臣应酬,没有及时跟姑父来睹礼,还望姑父不要睹怪。”
“臣不敢,祭祖乃是大事,陛下能够以此为重,乃臣心之所愿也。
还有一眼,臣斗胆谏言!”
“姑父请讲!”
柳明志看着一副虚心纳谏的李晔,心中有些复杂。
若是当年,柳明志或许还会欣慰,然而眼下嘛!柳明志只能默念一声前些日子的念法。
如今的李晔终究不似当年模样了。
长大了,也成生了。
“陛下,君臣有别,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柳明志身为臣子,对君行礼乃是理所应当,然而陛下对臣行礼,实在是折煞臣了。
臣弟盼望陛下以后不要以孩儿自称,更不要对臣行晚辈礼节。
这世界是陛下的,陛下乃是当今天子,岂能对臣行卑躬之礼,实在有违君王德行。
盼望陛下谨记自己乃是一国之君的身份。”
李晔望着柳明志躬身行礼,诚惶诚恐的模样,眼光变得复杂起来,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惆怅之色。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晓得他现在在念些什么。
良久之后,李晔默默的点点头:“朕大白了,姑父免礼吧!”
“谢陛下!”
“姑父,朕曾经让御膳房在御书房支配了酒宴,大年初一朕邀请姑父入宫赴宴,却因为柳翁之事耽放了,今日姑父应该不会有其余事情了吧,能否与朕把酒言欢?
今日乃是祭祖之日,把酒言欢一词朕用的或许有些不太恰当,但是朕相信,列祖列宗在天有灵,睹到朕与姑父君臣辑穆,将大龙治理的井井有条,更有盼望再上层楼的模样,定然也会包涵朕的些许过错。”
“臣自然有空,多谢陛下设宴款待。”
“姑父不必如此妄自微薄,你乃是国之重臣,治世之名臣,这是你应该有的殊荣!”
“谢陛下,臣诚惶诚恐!”
李晔转身环视了周围逐渐集去的人群。
李氏宗亲,皇亲国戚们自然朝着宫外的偏向缓缓集去,他们的身份再与满朝文武这些外臣不同,然而天色已近乎傍晚,李晔没有特其余旨意,他们留在宫里自然不符合礼制。
宫女太监们则是各司其职,朝着自己居住的宫苑赶去。
如今宫中身份尊贵的女人不多,太皇太后南宫梦,跟太后陈婕两人,加上一些睿宗李政留下的小公主,皇子,几乎没有太多的人必要伺候,对于宫中的太监宫女来说自然是轻紧至极。
陛下虽然娶了皇后,可是皇后出现了这等事情,又没有给陛下留下一龙子。
偌大的后宫,殿宇楼阁林立,可是却冷清的有些过了。
“该走的都走了,姑父,咱们也去御书房吧!”
柳明志扫视了一眼刹那间就变得人员稀疏的宫中校场:“臣以陛下为主,陛下请!”
或许是因为先前的话,李晔没有说出同请的话语来,提了一下龙袍,率先朝着御书房的偏向赶去。
柳大少眼光复杂的看着李晔的背影,神色不卑不亢的跟了上去。
一炷香的功夫,在宫女太监的引领下,柳明志,李晔两人赶到了后宫第一道门槛的御书房之中。
“姑父,坐!”
“谢陛下!”
“小德子,为朕跟姑父斟酒!”
“咱遵旨!”
小德子将拂尘递给了旁边的一个小太监,恭尊敬敬的开端给李晔两人提壶斟酒。
“姑父,与朕共饮一杯如何?”
“臣敬陛下!”
两人将酒水一饮而尽,小德子极有眼色的开端斟酒,李晔用筷子夹起一块下酒菜送入口中,眼光若有所思的咀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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