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慌张的是,真正大战起来,就算出手再快,也难免会波及到身旁公民和秀才。
这又何必呢?
也不是说非要记着前面那些不快的事情,但苏辰绝对没有让对方纵情算计的事理。
“既然曾经看清事实,就没必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他使了个眼色给谢秋莹,睹自己的少女书童大白了,就俯首阔步的进了绘舫大堂。
迎面的就是一个娉婷玉立的女子,一身洁白衣裙,低首迎立,羞不成抑。
她盈盈一礼,声音软软的说道:“请公子上座,听奴奉上一阙,以助酒兴。”
虽然是在迎客,但苏辰却听出她的话音之中隐隐的自悲自怜,有一种命运飘蓬无奈东西的感到。
“先前那首《迎仙客》可是你所弹奏?”苏辰越看越是眼生。
这位低眉垂眼的少女气质清纯雅致,有一种水莲花开在泥塘里的感到。
她嘴里虽然称着奴家,但实质内心之中却不睹得把自己当作奴婢。
“正是奴家。”琴心姑娘声音越发小了,显得极为忐忑。
这是被逼的。
苏辰大白了。
念起先前在外面所听所闻,苏辰哪里还不大白,少女在此地名声极响。
弹琴能弹到水鸟随声而动,鱼群听琴起舞的境界,怎么看也是琴艺宗师的地步。
在古代这种人物曾经可以被各城各国邀请着奉为上宾,就如大唐世界之中的尚秀芳和石青璇普通,技近乎道也。
怎么可能屈身在一个绘舫之中,为一个连名字也没听说过的秀才献艺。
此中定有说不出的内幕。
也难怪许多人表现震惊。
苏辰倒不是觉得这位琴艺巨匠来献艺有多荣耀,而是他发明了很了不得的东西。
这位琴心姑娘面相舛讹。
他虽然对看相算命的功课并无涉猎,但天眼却能看穿一些有形无形的东西。
这一眼望去,就能睹到劈面少女清丽的面容之上,有着两种气质。
一种天真无邪,一种悲凉苦楚。
在别人看来,这是一份复杂引人的气质。
在苏辰看来,就是两种人生轨迹。
那天真无邪,绝不是任意一个以声色娱人的琴女所能养出来的。
只有那种大世华章、牵肠挂肚的环境之下才可养育而成。
当然,这有些失之武断。
但怎样苏辰对少女十分生悉,并且打过几次交道。
这不正是罗华学院那位爱琴少女赵雪怡吗?当初还跟自己约好着,要进开拓新位面之中,好好教练琴艺。
当时还记得她问要怎么能力把琴艺更进一步,苏辰的回答就是要她多多经历事情,增添阅厉。
不晓得人生疾苦,又怎么弹得出震撼人心的曲调。
此时念来,赵雪怡也就是求仁得仁了。
夺舍附身半年以来,念必是吃了许多苦楚。
这从她出现在青楼绘舫之中不得自立的情形,就可以看得出来。
“可会弹奏《将军令》?”
“会倒是会,只不过……”
赵雪怡抬起头来诧异看了一眼,就睹到对方眼光灼灼,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睛,仿佛能看到人的内心深处。
她心里一吓,条件反射就回道:“《将军令》乃兵戈之声,不太妥当吧。”
“怎么欠妥当,此情此景,斩妖杀人,最适合不过了。”
苏辰笑眯眯的说道,话里透着无贫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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