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怔，也跟着看过去。
就睹不知何时，黄昏别馆靠西的半边外墙轰然塌陷，砸落在地。
透过弥漫未落的尘土，能看到墙壁上暗沉却耀眼的金色光芒。
安室透意思着往那边瞥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发明墙壁里竟然藏着黄金，进而猜到这栋别馆中真正的“宝藏”是在指什么之后，他的第一反响反映就是把这条消息报上去、将黄金拖进国库。
不过，现在的现实情况……
安室透余光扫了一眼“黑泽佐”，决定先维持住“波本”的身份。
眼前这个“紧田”的出现，从时机到情境，都太甚巧合，让他很难不去多念。特别是之前那个“构造是在试探他”的猜测，让安室透无法掉以轻心。虽然可能性不算高，但如果他真的因此暴露，损失就太惨重了。
刚才从黄昏别馆离开的路上，安室透故意跑慢了一些、跟在“黑泽”后面，是念着万一这个不知真假的病号突然中途掉队，自己能及时发明，免得等出去了再折回来找人。
目前看来，这个举措没能派上它底本的用处。
但安室透却因此而得以发明墙壁里的黄金。并且他记得，自己看到墙里的金色时，紧田也同样注意到了。
——在这种有其他知情人的情况下，就算只是一个普通路人，安室透觉得，自己也应该保持波本的立场，以免阳沟里翻船。
总之，在查清楚情况之前，小心应对，一准没错。
不过，他心里到底还是不念让这笔资本随便落到构造手中——别馆的现任主人，大上祝善如今曾经死了。在有构造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他的继承人，未必能守住这些笔财富。
因此安室透念举措弄塌了黄昏别馆的部门外墙，制造了更多目击者。
——黑泽和基德的立场，安室透并不清楚。
但在场还有这么多警员和侦探。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波本忠诚地给构造发去情报，警方也能很快展开行动……虽然目前结果未定，但他曾经尽力，剩下就要看其他人的努力了。
……
江夏确实没看到安室透落在后面、暗自开枪的活动。
不过鬼们看到了。
并且同步对江夏报告了情况。
结合这个消息，再看看突然塌掉的墙，江夏隐约猜到了老板的计划。
——弄塌墙，是为了让警员看到别馆里的大量黄金。
之后，等到了有旌旗灯号的处所，“波本”大概还会把黄金别馆的事上报给构造，再让构造决定该怎么处置。
而争抢黄金这件事，自然不是波本这种“独狼型情报分子”的工作，而是会被交给其他人。
这样一来，波本费事甩出去了，功勋赚到了，还不用暴露身份，良知也毫无损伤……啧，不愧是辛勤工作的划水怪，卧底多年，积累了丰厚经验。
……不过，江夏念。
在这种情况下，之前自己那一条“凑到老板耳边来一句‘隐瞒不报可不是一个情报人员该做的事，你念独吞那些黄金吗，波本？’”的计划，就有点尴尬了……
江夏看着无痕划水的安室透，长久陷入纠结。
构造干部仿佛都喜欢玩神秘，然后在关键时刻揭露马甲。也就是说，如果没了“波本念私吞金矿”这个理由，那“乌佐”毫无缘由地突然跑去找波本自扒马甲，看上去总感到怪变态的……
并且，提及来，安室透此次带江夏出门，是为了确认“江夏是不是乌佐”。如果确认了乌佐另有其人，那这一趟利落索性的旅途，岂不是会飞速完毕？
“……”念到这，江夏忍不住又看了看还很有潜力的老板，心里的天平往返摇摆。
最终决定，下次再说。
——波本划水的时候难道还少吗？总能证据确凿地被他逮到一次。
然后刚才那句念说的台词，改一改就能重新上岗。
另外，找一个适合的掉马场景，说不定还能额定薅大一把咖啡味杀气，比现在这样平平无奇地掉马要合算……嗯，等给乌佐身份过了明路，就试着找个机遇申请和波本合作吧。这个公安对一切构造的新情报都很感兴趣，如果有接触乌佐的机遇，他必然不会谢绝。
对了，或许还能按照传统，再弄两个人过来，跟他的马甲凑一组三选一……
如今，有了不怕保守身份的“乌佐”，应该就能从构造那薅来几个小弟使用——小弟们的能力无所谓，主要是要有气质，最好是那种往原地一戳，就周身弥漫着充满神秘感的反派气场的人才……
……
在江夏托着腮，畅念即将实现的未来的时候。
黄昏别馆的建筑外壳上的裂缝，陆续扩集崩裂，最终露出了建筑一角。
侦探们底本还在为这震撼的一幕长久陷入沉默。
但没多久，他们注意到了什么，逐渐开端嘀咕起来。
“怎么感到……”枪田郁美双手环在身前，透过窗户打量着黄金别馆的一角，推敲着措辞道，“有点秃？”
“……”
秃这个词用来形容建筑，总感到有些奇异。
但此时，其他人却忍不住附和着点了一下头。
这么壮丽的黄金建筑，外表却竟然没有任何雕饰，甚至几乎毫无凸起，就像一块平整涂了黄金色奶油的蛋糕胚——贵倒是贵，但总感到缺了点什么，有些粗拙。
“多是边角形状太复杂的话， 会撑不住黄金的重量。”
白马探摸着怀里立了大功的老鹰，猜测道：“另外，也多是刚才建筑外壳坍塌时，把一些精巧的部门压塌掉进了废墟里——如果打造这座黄金城堡的工匠不那么背责，没经过仔细计算，这种情况确实很可能出现。”
“我觉得是第一种，建造的时候就没添加雕饰——你们看，墙面和边角都像刀削一样平整，如果是凸出部门被建筑压垮，不会有这么整齐的断口。”牛仔侦探吐了一口烟，“要我说，不加装饰也没什么不同。这么大一块黄金，本身就是艺术——谁能抵挡它的美呢。”
话音刚落，旁边“黑泽”那冷不丁飘来一声微带好奇的询问：“所以阿尔法·罗密欧和它谁更美？”
“……”
牛仔侦探念起自己惨遭毒手的跑车老婆，额角跳出一条青筋，手里的烟嘎吱被捏变了形。
他一时也没了赏识黄金的心思，朝着千间降代冷哼一声，愤愤坐回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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