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
到了辰初两刻,天光大亮,圣驾也到了宫门口。
辇车从迎驾的寡人面前途经。
康熙看着人前的太子,在朝霞之下,太子端罩下露出黄色的袍子。
太子站在寡人之前,身量端正威严,脸上曾经褪去青涩,只剩下沉稳。
太子是康熙十三年生人,今年两十七岁。
康熙的视线从太子身上移开。
自己也是从两十七岁时过来的。
那是康熙十九年,三藩之乱即将平定,东南郑经退回台湾。
皇权初定。
自己念的很俭朴,西南要定,东南要定,东北也要定。
曾经计划等到三藩之乱平了,就要登台灭郑,然后在东北驱除罗刹人。
皇权管辖之处,不容他人染指。
太子呢?
两十七岁的太子心里在念什么?
康熙不敢念。
圣驾一行往乾清宫去了。
宫门口迎驾的寡人也就此集了。
九阿哥刚念转身回内务府衙门,就被四阿哥给叫住。
只是外头不是说话的处所,四阿哥也没有急着问,就是皱着眉头。
九阿哥眼睛眨了眨,好好的叫自己做什么?
这是遇到福紧了?
他就也没着急说话。
等到离宫门口远了,将要到内务府衙门,两人站住。
“福紧在南苑?傅鼐看到他了……”
四阿哥小声道。
原来这几日他随着圣驾行围,贝勒府的属下也在一个围场里,正好挨着福紧跟太医们的院子。
傅鼐无意之中跟福紧打了个照面,就暗里里跟四阿哥禀告了。
四阿哥揣摩了两日,有些偏向了。
中秋节后在刑部支支后,而后刑部今年死刑犯勾决停了。
关于福紧的去处,四阿哥本问过一次,九阿哥没有瞒着,就是没说具体差事。
眼下四阿哥既碰上了,九阿哥估计牛痘也该差不多,先四下里看了下,跟前都没有人影,才小声说了牛痘之事。
四阿哥听了,呼吸都屏住。
皇父既支配人背责此事,那就是说明比力看好,或相对看好。
“人痘”推广不开,“生苗”昂贵就是主要原因。
要是能找到跟“生苗”作用一样的痘苗,即便没有降低风险,只降低了这成本,也能利国利民。
若是连带着风险都降低了,那就是能跟开疆辟土匹敌的绝世功劳。
公民是国家基石。
没有民,就没有国。
因天花之害,这些年折损生齿太多了。
九阿哥说完,带了等待道:“若是比人痘苗好,丰生他们就能赶上这一波,要不然念到他们两、三岁,还有个种痘的坎儿要熬,弟弟我真是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觉……”
四阿哥刚在心里称赞九阿哥眼光长远,能念到这些,即便没有入朝,可是也念着利国利民之事,听了九阿哥这话,晓得由头在哪里。
一时之间,他不念夸九阿哥了。
总是念着眼跟前这些,旁的都看不到。
九阿哥却是两眼冒光,贼头贼脑的,小声道:“四哥,这个功劳大不大?福紧经手此事,能不能重新入宗籍?”
福紧的出身到底尴尬,要单单是是勋贵子弟,反而更俭朴些。
最好的法子,还是恢复宗籍,哪怕是闲集宗室,也比眼下好。
眼下福紧有他们提挈,可是到了儿孙的时候,还是要重新熬出息。
四阿哥沉思了一下,摇头道:“不能,要是此事是福紧念出来的,功劳最大,还有几分机遇,可既是你跟弟妹念起的此事,福紧就是听吩咐的,那功劳有限。”
九阿哥听了,脸上带出失望来。
四阿哥劝道:“福紧年龄还小,往后出息也不用担心,重新入籍之事也能够缓缓图之。”
九阿哥也晓得这个,点了点头,没有说旁的。
四阿哥告戒他道:“牛痘的事情不许再提,连我都不应说的。”
九阿哥道:“这不是晓得四哥您嘴严么?换了旁人,我也不提这个。”
四阿哥的嘴角牵了牵,道:“在宫里当差,该闭嘴还是要闭嘴……”
九阿哥立时捂住了嘴巴。
四阿哥还要往户部去,明日休整一日,后天他还要跟着圣驾巡永定河,时间也紧急。
兄弟两个就此集了。
九阿哥往内务府衙门来了。
衙门门口,就有两人在等着。
是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
两人都看到了九阿哥跟四阿哥带到无人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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