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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再等等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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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李善面无表情继续操作,完全不理会。

外间第两次响起敲门声,第三次,第四次……门终于被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一只被扔过来的小兔子,惊的马周一声尖叫。

“抱住了。”李善摘下面罩,漫不经心的说:“看好了,这只兔子如果死了,那就用你替代。”

马周怔怔的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兔子,“你拿这兔子作甚?”

“听说过五香兔头吗?”李善摸了摸兔子的小脑袋。

仿佛感到到一股杀气,这牲畜四脚扑腾,拼命往马周怀里钻去。

“乖一点,乖一点……”李善低低呢喃,“死了那么多,就你没死……若是能挺住,嗯,留你一年再下锅。”

“每日在这儿作甚?”凌敬踱步过来,“正事都不理了。”

看马周要把兔子仍开,李善递去一个要挟的眼神,才随口道:“有何正事?”

这句话堵得凌敬胸闷,确实,现在李善真的没有正事可以做。

村中春耕、烧砖、建宅、挖掘河道都有专人背责,东山酒楼的买卖照旧火红,齐老六打制的家具送去西市贩卖,颇受欢迎。

而李善本人……如今还没去吏部选任,只是有了退隐的资格,还没有正式退隐,自然是没有正事。

念了念,凌敬斥道:“读经,贫极一生亦难为,你却只为科发难?”

李善也念了念,老实的点点头……哎,明清时期的那些书生,许多只读经书为了科考,连史书都不看了呢。

马周将兔子放下,让赶来的小蛮送进笼子里,才劝道:“凌伯,你还不知怀仁何许人也?”

“看似仁义为先,实则无利不起早。”

李善嗤笑了声,就凭这句话,以后肯定好好召唤你马周!

要晓得,你马周是遵循历史轨迹,成为贞不雅年间的白衣卿相,还是就此默默无闻,以李家门客的身份混迹一生……可都掌握在我手里!

凌敬懒得再训斥了,只说:“今日房玄龄辞去记事参军,改由杜淹出任。”

李善的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房玄龄辞职?”

“嗯。”

“杜淹顶替房玄龄?”

“嗯。”

李善沉默了会儿,追问道:“房玄龄离开长安了?”

“未曾离开,今日就在天策府内盘桓。”凌敬顿了顿,解释道:“如今房玄龄未有官职,已不能入皇城进承乾殿。”

巨大的荒唐感充满全身,李善傻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隐隐感到这件事和自己应该几有些关系……不过至少没有在本质上偏离历史轨迹。

房玄龄和李世民翻脸……这绘面李善都不敢念。

正说话间,又去长安参加女眷聚会的朱氏回来了,嘴角带笑,满面春风。

“母亲今日这是……”

朱氏含暗昧糊几句话带了过去,等凌敬、马周走了,才低声说:“今日河东柳氏一位夫人……”

“河东柳氏?”李善念了念,犹豫道:“不会和柳濬有关吧?”

“是柳护军的侄女。”朱氏解释道:“不过这一支有些特别,是从江南迁居回来的。”

河东柳氏和北地其他门阀有所区别,当年永嘉之乱,西晋亡国,衣冠南渡,柳氏族人南迁,一支迁于汝颍,号西眷,一支迁于襄阳为东眷。

前隋灭陈,一统世界之后,西眷、东眷两房也没有立即北迁,直到大业年间才陆续回到河东。

所以,相对来说,这两支虽然也是河东柳氏,但势力比嫡系要弱小的多。

当然了,不管怎么说,柳氏与裴氏、薛氏齐名,并列为“河东三著姓”,是世界仅次于五姓七家的门阀大族。

李善本人对婚姻并没有什么特其余念法,在这个期间念找个真心相爱的女孩,比他宿世还要难……宿世曾经够难了,兜里没钱,长得普通,还没空闲时间。

嗯,主要是,反正现在身边有周氏、小蛮呢。

听了儿子婉转的话,朱氏迟疑道:“柳氏那位夫人还邀我过些日子在李家相聚。”

“回头孩儿交代德谋兄一声,此事不急。”

李善补充道:“日后身世终有大白之日……若是提早说明,说不定会保守出去,若不是提早说明,只怕联姻不成反成仇。”

顿了顿,李善笑道:“婉言相拒,有柳濬在,河东柳氏不至于生怨,柳奭、柳亨都和孩儿生识,等到日后大白于世界……念必更会谅解。”

李善对联姻门阀世家也没有什么抵触的表情,反正自己这一辈子是看不到世家覆灭的……但在如今,朝局混乱的时刻,李善念拖一拖。

原因很俭朴,李善很难断定出河东柳氏的政治立场,他也不念去断定……未必有坑,但万一有坑呢?

再等几年,等李世民登基后,自己是有资格挑挑拣拣的……其他人不晓得,但李世民、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是晓得李善的分量和功劳的。

李善的功劳不在于筹谋山东大捷本身,而是截断了太子李建成抢占军功的可能。

到那时候再挑,不香吗?

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之前李善就念说,只是看母亲兴致勃勃……今日不得不委婉的说出几分心思来。

朱氏有点不知所措,念了会儿突然瞪眼道:“难道你还挂念那个崔氏小娘子?”

李善都停住了……这也能联系得上?

“此事不用再念了!”朱氏苦口婆心的劝道:“那日长孙夫人就一言不发,次日你送了信过去,今日特地打探……”

李善挑挑眉头,“如何?”

朱氏眉毛都耷推下来了,“听闻那位小娘子被禁足了,并且张家两郎被其姑母训斥。”

张文瓘的姑母……李善在心里转了下,那就是崔小娘子的母亲张氏。

看来那首诗还真送到那位崔小娘子手中了,李善忍不住回念当日在船板上眺望的那个女孩,临窗而立,身姿婀娜,面容看的不算逼真,但仿佛脸蛋精美的很,是个尤物胚子。

出了会儿神后,李善突然反响反映过来,哭笑不得的说:“母亲,孩儿还真不是为了那位小娘子。”

“孩儿已然决定,三年……呃,四年内均不定亲!”

李善在心里打鼓,自己这只穿越的蝴蝶扇起的风暴曾经不小了,东宫太子李建成没能捞到平定山东,擒杀刘黑闼的大功,也不晓得三年后还会不会有玄武门之变?

记得历史上后面几年,夺嫡之势愈发白热化,太子、齐王推拢秦王府大将,驱逐房玄龄、杜如晦,甚至下毒都干过……最后这件事也不晓得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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