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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斥问李滋，单天长预谋造反，有冯鸭子作证；朱邪赤心持刀闯刑部大堂，你也曾经证实。假如单天长、朱邪翼圣有罪，你让令狐尚释放单天长、朱邪翼圣，你确实大逆不道。你给朕解释一下。
李滋说：“臣先解释一下单天长的事。”
皇上说：“你说。”
“令狐尚、令狐绹说单天长预谋造反，没证据，冯鸭子之言不成信。”
“冯鸭子之言不成信？”
“给一个人定罪，得有人证物证。光有所谓的人证没物证，不能给一个人定罪。冯鸭子说谁有罪，谁就有罪吗？冯鸭子说单天长有罪，我还说令狐绹、令狐尚有罪呢。臣说令狐绹、令狐尚有罪，令狐绹、令狐尚也确实有罪。”
“证明普通人有罪没罪，是必要人证物证，证明谁有没有谋反之心，无需那么严谨，朕的江山不容疏忽，朕早说过，谁有百分之一的谋反可能，朕也要讲其治罪。”
“这……？”
皇上的这番话，吓得李滋冷汗直流。
……
这时候，李滋害怕了。
李滋心念：
皇上也要治我的罪吗？
谁有百分之一的谋反可能，也要将其治罪！
令狐绹在皇上面前说了我不少坏话，在皇上眼里百分之一的谋反可能，我是有的！
……
这时，李滋又念到单天长、朱邪翼圣、朱邪赤心。
李滋心念：
如果单天长有谋反罪，连我带朱邪翼圣，带朱邪赤心，谁都活不了。
单天长有谋反罪，朱邪翼圣持刀闯刑部大堂，就是持刀闯刑部大堂，闯刑部大堂是百口该杀的大罪，朱邪赤心是朱邪翼圣的爹，朱邪赤心也活不了，我让令狐尚释放朱邪翼圣、单天长，就是我让令狐尚释放十恶不赦的罪犯，我也活不了；
单天长没谋反罪，我和朱邪翼圣、朱邪赤心有大功，朱邪翼圣持刀闯刑部大堂的事，或允许以通融，我让令狐尚释放朱邪翼圣、单天长的事，就不会有大事。
单天长没罪，单天长的死，就是令狐绹、令狐尚谋害为国平叛乱的豪杰，朱邪翼圣持刀闯刑部大堂，就是朱邪翼圣救被谋害的为国平叛乱豪杰，朱邪翼圣有大功，朱邪翼圣闯刑部大堂就不会有大罪，我让令狐尚释放朱邪翼圣、单天长，也不会有大事。
……
怎么办？
如何摆脱这“谁有百分之一的谋反可能就要将其治罪”的枷锁？
李滋在念主意。
他念了念。
他念出主意来了。
李滋说：
“皇上，您能把冯鸭子叫来，您亲口问一下冯鸭子吗？
臣请皇上把冯鸭子叫来，皇上亲口问冯鸭子。
假如冯鸭子还是一口咬定单天长预谋谋反，臣让令狐尚释放朱邪翼圣、单天长，就是臣让令狐尚释放十恶不赦的罪犯，臣愿领罪，朱邪翼圣持刀闯刑部大堂，就是朱邪翼圣大逆不道，臣和朱邪翼圣、朱邪赤心死而无怨；
假如冯鸭子说单天长没谋反，就是令狐尚、令狐绹陷害为国平叛乱的豪杰，朱邪翼圣闯刑部大堂，就是朱邪翼圣救为国平叛乱的豪杰，臣让令狐尚释放朱邪翼圣、单天长，就是臣让令狐尚释放被害的为国平叛乱豪杰。
皇上，那样行吗？”
“这……？”
皇上犹豫了。
……
皇上为什么犹豫？
普通人是不能随便睹皇上的。
冯鸭子是普通人。
冯鸭子能随便睹皇上吗？
任何人都能睹皇上，万一有人谋杀呢？
还有一点：
冯鸭子不过一个奴才。
奴才哪有资格跟皇上说话？
皇上跟奴才说话，不是降低皇上的身份吗？
……
李滋睹皇上犹豫，他继续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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