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家贼(1 / 1)

天快亮时,小野四人曾经到了白鹤楼——云鹤家属开办的赌楼。 “这个月的号基本卖完了,所以这段时间这里会异常逍遥,家里的人没事也不会过来,你们就在这里歇脚吧。” 云翳领着寡人走了进去,“其他的事,我们从长计议。” 小野环顾大厅,撇眉道:“不会吧,竟然......比雷将神门还气派,这只是个堵楼而已啊!” 大壳:“看来,金沙投机取巧的人挺多的。” 云翳伸出手指摇了摇:“不能全怪他们,这赌和木天果果一样,一旦沾上了就很难戒掉。背责白鹤楼的人许多都是翡翠学院海查灵的学生,爸爸专门送他们去进修心理学,来针对这些顾客设下一个又一个期望陷阱,让他们不赌到破产绝不停手。” 小野表现疑惑:“真的有那么玄乎吗?” 云翳:“爸爸靠赌起家,我亲眼睹过他把一个又一个人弄得家破人亡。算了,不提这个了。” 迎面走来一个秘书打扮的雌鸽,在睹到云翳后,她连忙昂起头变得神情起来。 “这是白鹤楼的秘书,珍妮小姐。”向小野他们介绍完毕后,云翳微笑着朝珍妮点了点头。 但珍妮却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神色,看也不看云翳一眼,同时给了小野他们一个白眼:“呕,又一群汉子。” 小野:“哈,看来我们给你们添费事了。” 云翳微微皱眉,双手交叉在胸前:“珍妮,你过来。” 珍妮被叫住后,连忙换上一副笑容走到他面前。 “对你老板说话注意点。” 珍妮显得有点慌张,“我、我只是念幽默一下。” “这是家赌楼,我雇你不是来讲笑话的,你被炒了。” 珍妮手上的文件集落一地,她哭着扭着腿跑开了。 小野叹了口气:“这样的人我之前也遇睹过,阳将神门的迷芽小将,她总是自称御姐对其他人颐指气使的,不晓得她现在怎么样了。” 千里之外的平三突然咳嗽起来。 云翳摊开手掌:“上个月她念让我假装白鹤楼是她开的,因为她父母来了。哪个傻叉会这么做啊?正好现在白鹤楼缺一个秘书,小野,你来当我秘书吧。” 小野:“不要,我不懂心理学,也不会帮你运转赌楼的。” 云翳:“这是一个机遇啊,云鹤谷家大业大只能从内部瓦解,我不要求你帮忙运转赌楼,让它关门也没关系,只要你们能在我宣布转业的那天撑持我就行了,就像赤辽那样。你们三个全都不肯意吗?” 大壳举起手道:“我来吧,小野和冰流都是未成年人,让他们做你的秘书有点不适合。” “说到冰流,”云翳看向冰流肩上的那只章鱼,“是错觉吗?那个形元兽在睹到我以后就一直躁动着,它一直都这样的吗?” 小野:“平时是很安静的,好像是睹到你才这样......冰块脸说,这是以异常形元为食的形元兽,所以在遇到异常形元时会显露得很活跃。云副将,你不会中术了吧?” 正厅的大门被推开,灰满匆匆跑了进来,冲他们喊道:“少当家,大当家要你连忙回去!” “爸爸为什么突然要召我回去?有人和他说了什么吗?” 跟在后面进来的赤辽举手道:“我晓得!坏女人和傻大个拿着一个录音机去找肥鸡了,肥鸡发了好大的火啊!” 云翳一拍脑门,“糟了......云从风的‘里窗之鸟’,看来是把我昨晚说的话全都录下来了。满哥,你先去门边等我,我拾掇一下就来。” 灰满点点头走了出去,赤辽则上前推着小野道:“小野,你为什么不来云鹤谷找我玩?” “赤辽,这事以后再说。”小野把赤辽的手推开,显得有些焦急,“云副将,在听了你说的那些话后,你父亲会对你怎么样?” “大概会把我切成许多块,然后装在麻袋里扔进翡翠河喂鱼吧。”云翳倒是不慌不忙地思考起来。 大壳忙问道:“你计划怎么办?” “不要慌,人应有寒冬之头脑并随时保持冷清......小野,我记得你的鹿哥能模仿别人说话,并且你也能用长途法器联系上他对吧?” “没错。” ------ “这样就好了,多谢鹿兄弟。”云翳关掉了录音机。 鹿旷在通讯器的另一头道:“如果你念搞垮你自己家,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把你爸宰了?只要你爸倒了,云家就一团集沙了吧?” 云翳:“他虽然作恶多端,但始终是我爸爸,这种事我做不到。万一爸爸突然倒了,家属里那些不服我的人会趁机跳起内斗,造成惨烈的伤亡。最理念的情况是,我说服百口的人转行去做正经生意,那些实在执迷不悟的,也只能......唉。” “祝你好运,快把通讯器给小野——是小野吗?快,让哥哥听听你的声音......” 云翳拎着录音机和小野一同走出了房间,对大壳招手道:“那么,我先回云鹤谷,你们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 大壳担忧道:“万一......万一你失事了,我们怎么去营救你呢?” “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回到这里。如果没有回来,你们就和赤辽一起离开吧。”云翳看了看四周,“冰流呢?” “对啊,冰块脸哪去了?” 寡人这才发觉,冰流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 云鹤谷。 大厅内,云在天瘫坐在沙发上,一脸气成了铁青色。他的妹妹云在信则坐在他劈面,笑盈盈得看着他,而云从风则在云在信的沙发背后往返踱着步,脸上也不无得意的神色。 “少当家,您回来了。” 仆人给云翳打开门,还为走进大厅,云翳就现在门边看到了洋洋得意的云从风,心下便已猜到了一两。 “爸爸,什么事那么急,必然要我这么快赶回来啊?” 云在信微微仰起头,路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云翳上前挽起云在天的胳膊,“爸爸,我有要紧的事和你说。” 云在天一把甩开了他,在仆人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我也有慌张的事和你说。我要你和爸爸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仆人上前按下录音机,云翳昨晚对小野他们说的话便原封不动放了出来。 云在天重重地砸下那个录音机,“我念了又念,念了又念!我真的很念给你念出一个理由,但是我念不到!你来告诉爸爸,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爸爸,如果我解释不了,你会怎么对我?” “你是少当家,你晓得本家对叛徒的处置方法。”云在天此刻的眼中满是杀意,“我身为家主,十多年来处置掉了两十多个自家人,包括救过我一命的你表叔,我最疼爱的干儿子,还有你五弟!” 云在天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们要这样,我就给他们这样,如果你解释不清楚,你也要这样!” “爸爸,我解释不了。”睹云在天猛地瞪大眼睛指着他,云翳又道:“但是,爸爸,先冷清。我这里也有一个录音机,念让爸爸听完再做决定——” 云翳按下开关,与云翳说过的类似的话从里面传出来,只是此次是云从风的声音。 “......这些钱统统都市流到云家,流到我岳父的口袋里!我每次念到这些,我都恨不得一把火把云鹤谷烧个一干两净!” 云从风先是震惊,随后是愤怒,最后害怕地看向云在天,而云在信则恶狠狠地盯着云翳。 云在天扭头看向云从风,云从风连忙举起双手道:“爸爸,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云翳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爸爸,小风是不是也要这样?” “爸爸,我绝对没说过这样的话,你不要听他胡说!” 云翳:“那这录音机里的声音你怎么解释?” 云从风指着他道:“口技!必然是口技!你专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必然是你让他们模仿我的声音来说这些话!” 云翳摊手作出无辜状:“我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你自己也说每天来交游往那么多人,你找不到会模仿声音的朋友吗?用里窗之鸟也好,用录音机也好,这不是很容易办到吗?” 云从风又急又惧,吼道:“你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从没找人模仿你的声音!爸爸,你不要信他鬼话!” 云翳也对他父亲说道:“爸爸,你才说因为这段录音要把我做掉,那小风也有这段录音,他是不是也要被做掉?如果他没事的话,我也应该没事!” “爸爸,你不要听他鬼扯,他、” 云在信将云从风扯到一边,走上前对仿佛犹豫起来的云在天说道:“大哥,你真的相信他?相信那个汉子?” 云翳笑着摇了摇头,云在信继续对她大哥说道:“大哥,实在你也真的很盼望他能给你一个理由,哪怕是一眼就能戳穿的假话,你也会去相信。但事实不是这样。” 云翳:“那么,姑姑,为什么你从来不相信我?因为你先入为主,从没把我当爸爸的儿子,所以就无中生有,没有事就搞事出来,没有证据你就弄来这个录音机,茶馆那次是这样,此次也是这样,下次还是这样。你就必然要我死,念我死念得都快神经病了——” 云在信突然怒道:“有我云在信一天,你云翳休念拿到我们云家一分一毫!” 云在天:“够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都不要吵了!” 云翳也突然大声指着云在信道:“爸,你要不就把这两个人赶出云家,要不就把我赶出去!要不就杀了他们,要不就杀了我!要他们没我,要我没他们!” 云在信此刻的神情恨不得要将云翳生吞活剥:“好啊,我云在信有生之年必然要撕了你那层皮,看看你安得是什么心!从今天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鱼死就是网破!” 她伸出手念朝云翳扣去,云在天一把将她推开,“不要吵了!我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谁敢再提谁就给我滚出云家!” 说罢,他怒喜洋洋地被两个仆人扶着走了出去,留下云在信和云从风怒视着云翳,云翳的表情则切换自如,他微笑着朝他们点点头,随后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房间。 ------ 翡翠学院,校长办公室。 卡朋离开金沙后,变色龙便变化成卡朋的模样,替代他成了翡翠学院的校长。 “哈,卡朋那笨蛋走了,咱现在就是铜长老了,当校长可比当杀手舒服多了,虽然咱从来没有上过学,也不认得几个大字......” 变色龙拿出一支羽毛笔,在桌上的一堆文件上随意地圈圈点点,“这些傻瓜害咱小时候不能上学,咱现在就给你们找点事情做,校庆要买一千个花灯,全部的教员要写一万字的感念,每个班都要上交五份家庭作业,要有家长签名,把成果最好的那个刷掉,最有钱的那个也刷掉,这个教员的申请驳回,那个学生的奖学金打消,嘿嘿嘿......这底子不要一点气力,任何一个没读过书的文盲都能胜任,真不晓得那些家伙在埋怨什么。” 办公室的门被“砰砰砰”地敲响,变色龙伸了个懒腰,“外边等着,本校长很忙的。” “哐!” 大门瞬间爆开,一根冰枪直直朝他掷来,在变色龙还没反响反映过来之前便将他钉在了死后的墙上。 “什么......这......” 冰枪仿佛没有刺中关键,并且极低的温度也阻遏了大出血,因此他只是被钉在墙上,失去了运转形元的能力,但还活着。他抬头看去,一只令他感到眼生的兔子朝他走来。对方的神情和钉在他身上的冰枪一样冰冷,在朝他走来时,右手又凝出一把冰刀,慢慢抵住他的下巴。 “咱......咱念起来了!你是......那个落难王子!” 冰流用冰刀在他下巴划推着,“翡翠学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其他长老呢?傲雪在哪,追云还活着吗!” “啊、啊!王子,别这样,咱要是说了,会被愚人王爆头的,会死的!” 变色龙的四肢连忙被冻上,冰流此刻的表情和往日无差,但就是令人感到一股自心底升起的寒意。 “住口,猎星说了,像你们这种被雇佣进翡翠河的杀手是不会被植入夺命翡翠的。告诉我其他长老在哪。” “你、你要去找其他长老做什么啊?咱真的不能说啊!” 冰流便慢慢地朝变色龙的一只眼睛伸出手。 “王子,不要,别这样!咱招!傲雪和其他教员、两位护法都去卡由城的伊修瓦尔炼金台了!至于那个追云活没活着,咱真的不晓得啊!” 冰流的手指曾经碰到了变色龙眼眶的凹陷。 “王子,别这样,咱救过你,还记得吗?是咱把你救出来的啊!王子,咱们讲点事理,你不能杀我啊!” 变色龙变回了他底本的模样,没有被冻住的部门凭空消失,又再次出现,他念隐身,但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 “我不会和你讲事理,你不配听。” 随着变色龙的一声哀嚎,数根冰锥突破皮肤从他的身上刺了出来,爆出一阵血雾,将他变成了一只“刺猬”。他咳了咳,吐出几块被冻住的血团,最后整个大头无力地扭向一边。 “什么人?” 门边冲进几个持火铳的守卫,他们举起火铳对准冰流:“不许动,把手举在我们能看睹的处所——” 不等他们说完,一股寒气自冰流身周爆发,将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厚厚的冰霜,那些人连忙成了冰人。 这发生的一切,都呈现在一个金色水盆的倒影里。 “后生可畏啊,小王子携满腔怒火杀来,殿下可要抓紧了。” 黑孔雀捋着自己下巴髯毛一样的羽毛,走向方架台上一具无头尸身—— 从无头尸的脖子岔口伸出许多长长地血管状长管,伸入火线一个巨大的玻璃圆缸中,玻璃缸内盛满青绿色的液体,里面浸泡着几个连在一起的大得有些夸张的大脑,那些长管就与这些大脑衔接在一起。 无头尸的手指动了动,随后慢慢地往旁边摸去——手旁是一个类似键盘的物体,手指在上面顺次敲了几个按钮,键盘衔接的平台便显示出一行字。 这是青水盟将神门小探用来联络的类似传真机一样的机器。 “可惜,殿下的王蛊虽然精妙,但也只能勉强操纵一个尸鬼。再多,就非得用尸神咒蛊不成了。” 平台上又显示出一行字,黑孔雀看了看,便道:“殿下下定决心,那再好不过了。” 顺顺捧着邪神像从黑孔雀死后走来,“业力曾经支集完成,随时可以用来强化新恐兽,傲雪和其他炼金术士曾经先去伊修瓦尔炼金台准备了。” “好啊,那就开端炼制吧。”黑孔雀又低头自言自语道:“当年一代金沙王也没这么疯啊,小白啊小白,你就不怕业障缠身不得好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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