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钓，钓啊钓，钓不到鱼儿钓徒儿。”
老人也不在乎牧承紧绷的身体和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依然自顾自钓鱼。
几秒钟后，牧承紧握竹竿的手放缓，笑道：“感激前辈那日提醉。”
老人随意摆摆手，继续刚才的话题：“人仙之上是七十两地仙和三十六天仙，天地天地，自有洞天福地，三十六洞天，七十两福地，得福地认可，晋升地仙，获洞天垂青，成就天仙。”
“一处洞天或福地，可以晋升几位仙人？”牧承道。
“自是其一对一。”
牧承微微皱眉：“照前辈所说，天地之间岂不是仅有地仙七十两位，天仙三十六位？”
“天地有瓶颈，非一贯而通，天道雷劫是一窄处，人仙之上的洞天福地，自是更窄处。”
牧承不言，若是如此。
人仙念要再提升境界，或者地仙念要晋升天仙，除了境界感悟上的要求，还要静待位子，或者杀之夺位。
人仙念要晋升地仙，要么等某位地仙晋升了天仙，要么就将某位地仙杀而代之。
先不说人仙杀地仙的难度，就算是侥幸杀死，还要防范不被其他谪仙人趁火打劫，姗姗来迟。
而地仙念要晋升天仙，一样的事理。
牧承顿时感到到了修行的残酷，天地何其大，修士何其多。
刚才老人也说了，天上神仙百万寡，虽然是夸张说法，可上万仙人是绰绰有余了，万数仙人抢夺寥寥百个位子……
拥有系统的牧承，感慨万分，但自身拥有系统，倒也不至于垂头沮丧。
老者好似自言自语：“天仙一朝悟道，离开洞天福地束缚，是为悟道金仙，再其上，感悟天道，固结道果，登临圣位……”
终于晓得这一世界的境界划分，虽然支支很大，好在牧承接受能力强，表情较为坦然。
连穿越和系统这样离谱的事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多盼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带着一身修为道行回到现代社会，念念就是一件令人血脉喷张，不，热血沸腾的事。
与老人扳谈，不知不觉一日时光过去。
对这外界的情况，牧承有了大致认识。
比如巫妖大战后，巫族残存力量多半躲入了中正之域的九幽洞天，中正之域的九霄洞天、四门洞天是新天庭的地盘、太清圣人建立的人教以及圣母女娲也在中正之域。
又比如北俱芦洲，大罗洞天是元始天尊和阐教所在，更有妖族的真火洞天、黎荒洞天，还有巫族的魔窟洞天，有大巫后羿坐镇。
再如位于东海上的禹余洞天，是通天教主和万仙来朝的截教。
商朝的殷商洞天位于东胜神洲，周朝的西周洞天位于南瞻部洲……
“敢问前辈到底是何人？”牧承慎重道。
虽说这些都不算是诡秘，但寻常人物也不成能晓得得如此全面，何况对方还认识镇元子那位地仙之祖。
只是不晓得两人是否生识。
从老生齿中，他得知了镇元子的实力，七十两地仙之一，但也是七十两地仙之首，但老人特地提了句对方是地仙中最为特其余一位。
对于牧承的提问，老人没有卖关子：“你可以叫我先清老人。”
“先清老人？”牧承困惑。
不记得洪荒中有这样一位人物啊。
老人没有主动解释，而是反问道：“你可晓得三清和十两祖巫的来历？”
“盘古大神所化。”
老人微微诧异：“你竟然晓得盘古大神？”
牧承挑挑眉：“这就要从一本黄色的小册子提及了……”
半晌后，老人缓缓点头：“倒是一本神奇的册子，可惜被你这不识货的小子毁了。不过既然你知晓盘古大神以及三清和十两祖巫的来历，就好解释了。”
也不管对方是否信了自己的话，牧承摆出倾听姿态，接下来极有多是一些独属于这个世界的隐秘之事。
“盘古大神开天辟地，身化万物，三清、十两祖巫也由此而来，但事实上，天地之中少有人晓得，盘古所化，并非三清，而是……四清。”
“四清！”牧承瞪大了双眼。
他忍不住就要开启喷子模式。
三清变四清？你当老子三岁小孩呢？
“不要大惊小怪，要不是老夫我看上了你的天赋，有了支徒之心，这般秘辛岂会随便告诉你？”自称为上清的老人说道。
“底本以为你不晓得三清、十两祖巫的厉害，老夫就是介绍了自己，你也不清楚老夫的来历之大。现在俭朴多了，老夫先清与太清、玉清、上清并称为四清，欲支你为徒，你可愿？”
牧承在心中一个劲儿告诉自己要优雅。
他心平气和道：“前辈自称先清，敢问是否与三清一样，同为圣人？”
管什么三清还是四清，只要对方是圣人，自己这师父就拜定了，反之若非圣人，就定是坑蒙拐骗之人，对自己有所图谋。
面临牧承的问题，老人一直笑呵呵的面庞顿时露出窘态。
牧承表情极速变差。
老人轻轻咳嗽掩饰尴尬，解释道：“老夫底本是要成就圣人果位的，但在参悟鸿蒙紫气时出了岔子，境界修为不进反退……”
牧承抬起一只手，笑着道：“前辈不用说了，晚辈都晓得。”
“你晓得？”
“嗯，那册子上也有记载前辈的经历，对前辈的悲惨经历，晚辈也是十分难得。”牧承一脸惋惜道。
心中却早已是嗤之以鼻，若不是晓得自己十有八九不是其对手，他早就下手了，对一个骗子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先清老人哼道：“你分明就是不信！老夫的阅历足以证明一切！就是太清的绝学神通，一气化三清，老夫都晓得！”
牧承翻白眼，懒得再跟他好好讲话，敷衍道：“与其相信前辈晓得一气化三清，我更愿意相信前辈是太清圣人一气化三清的三个统筹之一。”
先清老人眼皮微微抖了一下。
“怎么样你才相信！”
“怎么我都不相信。”
“你！”
“前辈快看，飞碟！”
“嗯？”先清老人扭头看向死后。
牧承一溜烟儿，跑回了楼船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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