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睿王迟疑了,他没念到会这样顺利。那批舞姬他还没有完全调教好。
不过难得秦知晏紧口,睿王还是很快接话:“既如此,明日我就派人将那批舞姬送过去。”
秦知晏道:“三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我向来对歌舞这类的事不感兴趣,只怕会辜背三哥一片好心。平白浪费了这些女子的青春。”
睿王笑道:“哎呀,七弟能说出这样的话,一看就是一副菩萨心肠。那些美姬到了你尊府,指不定有多利落索性。”
秦知晏不语,只是露出一丝不置能否的笑。
他底本不念接受睿王送来的人,但转念一念。那些人倒也还有用处。
*
说来也怪,阮娇娇在宫里的这两日,太后的头风就再也没发过。
第两日太后又要阮娇娇给她按了一遍,预防头痛发作。阮娇娇照做后,太后只觉得神清气爽。常日里头有些昏沉的,此刻也觉得好了许多。
太后给了阮娇娇许多犒赏,阮娇娇趁机提出要回府去看看,顺便也要去毒医那里汇报太后的情况。
太后因为身子好了许多,也就允了。阮娇娇终于全须全尾的从宫里回到了靖王府。
殊不知她进宫的这两日,府里上下的人急得不可,曾经将情报送到秦越那里去了。
“小,小姐你可,可算回来了。”鸿雁冲动的迎上来。
掠影紧紧的跟在阮娇娇死后,刚刚就是他将阮娇娇从宫里接回来的。
外面的人不能入宫,靖王府的人只晓得阮娇娇进宫替太后“治病”去了。大家都在担心阮娇娇若是治不好太后,很快就会连累靖王府。因此也就很快给秦越送去了信息。
只是没念到……
桂嬷嬷带着一寡下人们从内院迎出来。
“哟,王妃回来了。”桂嬷嬷看着阮娇娇独自一人,死后只跟了个掠影,就觉得阮娇娇定然没在宫里讨得什么好。
“您进宫……没出什么事儿吧?”
阮娇娇听到桂嬷嬷这阳阳怪气的语调,心里十分不爽。
“我能出什么事。”阮娇娇下巴微抬,她刚出来,连掠影都还不晓得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哎,您要真得罪了太后,或者在宫里闹了什么笑话,可别瞒着。我们早点报给王爷,他回来了也好有个准备。别到时候我们爷在外面辛苦拼命挣回来的功勋,到时候全被您给败了……”桂嬷嬷一副为大局着念的模样,令人气愤的是许多仆人也认同她的意见。
“败、败你妹!”鸿雁第一个站出来表现不服。
“嘿,你个小贱蹄子。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今日我……”
“够了!”阮娇娇大喝一声,“桂嬷嬷,你在府里多年,我念你处处替王爷着念。今日就不怪罪你了。我进宫自然是有把握替太后医治的。我这些日子外出也是拜毒医为师,研习医术。”
阮娇娇此刻神情严肃,真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模样。
“你作为府里的老人,诋毁主子,扰乱人心。居心何在?”
“哎呦,这我可冤枉啊!老奴就是担心您,您说说王爷离开才多久,也就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您这段时间就算是白天黑夜成日的跟着人在学医,那也学不了几啊……”桂嬷嬷今日就是要败坏阮娇娇的威信和名声。
“是啊,就是。学了一个月就敢进宫给太后看病了?”
“这一个月还不晓得到底去做什么了呢。”有几个仆从小声嘀咕。
阮娇娇嫁过来没多久,在府里也没什么威信。此刻大家担心自己的命运,对阮娇娇的态度也变得更不尊敬了。
阮娇娇看向桂嬷嬷,如果不是念在她是秦越的乳母,她现在就念处置她。
“王妃这一个月自然是去学医了,我看谁敢胡言乱语?!”掠影拔剑站在阮娇娇死后。
他面貌虽稚气,身上却带着一种杀手的冷冽。那些下人们顿时就不敢胡乱说话了。
“哼。掠影,你跟着夫人一出去就是一全日,虽说王爷让你保卫夫人周全,但你也要注意保持距离。”桂嬷嬷倒是不怕掠影。
“你!”掠影顿时涨红了脸,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什么。
阮娇娇也变了脸色,皱眉道:“桂嬷嬷,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哎呦,老奴也没说什么。就是提个醉儿,你们这么冲动做什么……”桂嬷嬷小声嘀咕着,“不晓得的真以为你们有什么呢。”
阮娇娇将她的话听在耳里,决定今日定要经验一下这老妇。
“所以桂嬷嬷,你们几个认为我不学无术,进宫也只会给王爷惹费事。是不是?”
桂嬷嬷不说话,但脸上的神情较着在说是。
阮娇娇笑了一下,唇红齿白。
“桂嬷嬷你们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赌,赌什么?”
“我说我此次进宫缓解了太后的头风,非但没有给王爷招来费事,还替王府立功了。”
“哈哈哈。”桂嬷嬷忍不住笑了出来,像是遇到什么好笑的事。
阮娇娇也不恼,只是问:“你敢不敢跟我赌?”
“好,王妃要赌博,老奴莫敢不从。赌注是什么?”
阮娇娇看她一眼:“就赌一百两银子吧。”
一百两!桂嬷嬷在王府这么多年,秦越又对她大方,她不是拿不出来。但对桂嬷嬷来说,这也是很大一笔银子。几乎要掏空她一小半积蓄。
桂嬷嬷犹豫了。
“怎么?不敢跟我赌?你们可以一起下注。你还有你,加上桂嬷嬷。你们五个人一起出一百两。我一人出一百两,如何?”
“好,赌就赌!”桂嬷嬷咬牙道。
“王妃!”
“巨细姐。”鸿雁和掠影齐齐发声劝告阮娇娇,因为在他们眼里,阮娇娇虽然跟着毒医学了一段时间,但也不成能治好太后的头风啊。
连御医都治不好的病,阮娇娇学一个月能行吗?
但是他们话音刚落,王府外面溘然传来一阵车马声。宫里的犒赏到了!
后来阮娇娇并不言语,只是看着桂嬷嬷她们脸上得意的神情。
甚至在张德明来到王府门口时,桂嬷嬷也没意识到这是宫里太后的犒赏到了。
直到大太监张德明开端宣读太后懿旨,宣布阮娇娇这两日治好了她的头风,因此要犒赏给她一片绫罗绸缎以及头面首饰,桂嬷嬷和她身边的几个仆从才变了脸色。
“这……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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