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墨府之后,七望世家主集体登上了一辆马车,马车上的气氛十分的沉闷,谁也没有念到墨家子竟然胆敢谢绝五姓七望,这让信心满满而来的寡人十分尴尬。
“诸位!既然墨家子不识抬举,下一步我等五姓七望应该怎么走!”郑氏家主不由皱眉道。
“狂妄自卑,墨家子以为还是先秦墨家势大之事,墨家曾经衰败千年,好不容易才有点起色,墨家子就开端夜郎自卑了。”王氏家主冷哼道。
“只要我等将墨家村的那点基业毁了,墨家子定然乖乖地就范。”博陵崔氏家主冷淡道。
“可!”
一寡世家主纷纷点头,赞成崔氏家主的提议,五姓七望沉寂了两十年,竟然都快要被人记记了,连刚刚复兴的墨家都不放在眼中,既然如此那就拿墨家开刀,以震慑世人。
“诸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等念要击败墨家,我们的一个老朋友恐怕更念击败墨家。”清河崔氏家主突然道。
“崔兄所说的是!”王家主若有所思道。
“儒家孔德胜!”清河崔氏家主自信道。相比于五望七姓和墨家的矛盾,儒家和墨家这两个千年的对手,恐怕更念击败对方。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崔兄此计果然妙!”王家主拍案叫绝道。
“然而,儒家念要奋进就是因为墨家的突然崛起,如果我等联合儒家击败墨家,没有了墨家这条鲶鱼,大唐定然会恢复原样,我五姓七望也会高枕无忧。”陇西李氏家主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去会会这位老朋友!”崔氏家主朗声道。
七人忽视一眼,缓缓点头,马车缓缓转向,朝着孔府而去。
“诸位兄台,一别三十年,诸位别来无恙呀!”孔府之中,孔德胜看到多年的老友到来,不由朗声大笑道。
“是呀!当初我等齐聚长安肄业,乃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没有念到一别三十年,再睹之时曾经是满头青丝了。”博陵崔氏家主感叹道。
“睹过诸位前辈!”孔颖达上前拱手行礼道,孔颖达虽然是朝中重臣,然而睹到过这几个老古董,无论是职位还是辈分都是要执晚辈礼。
“孔祭酒乃是孔家最优良的后辈,今日一睹果然名不虚传。”王家主不由赞叹道。
“诸位前辈过奖了,颖达这点成果不值一提。”孔颖达谦虚道。
“听说孔家人才济济,非但孔祭酒位居朝堂高位,更有一个后辈立志开创言同音之法,只身入僚州,颇有孔圣漫游列国之风,实在是让人羡慕呀!”卢氏家主交口称赞道。
“哪里哪里,五姓七望世家乃是书香门第,家传渊博,家属子弟更是人才济济。”孔颖达互相吹捧道。
寡人应酬一阵,这才纷纷落座。
“诸位老友大都一两十年未出本郡,今日不晓得是什么风将诸位一同吹到了长安城。”孔德胜朗声道。
王家主神秘一笑,看着孔德胜道:“孔兄不是两十年未出曲阜,还不是一样不远千里来到长安城。”
孔德胜眼神一闪,和一寡老友互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纵声大笑,彼此心照不宣,都晓得他们前来的原因恐怕都是因为墨家。
“念当初我等在长安城义结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我等听闻孔兄只身入长安城,乃是为晓得决儒家的心头大患。今日我等前来乃是要相助孔兄落井下石。”郑氏家主朗声道。
“诸位所说的莫非是墨家!”孔德胜不在绕弯子,直言道。
“然也!”郑氏家主慎重点头道。
孔德胜一脸讶然的看着郑氏家主,再看着有转头看了看其他老友,其他世家之主一脸慎重的点了点头,一副赴汤蹈火义不容辞的神色。
“那不知诸位老友如何相助儒家。”孔德胜并未为之所动,而是皱眉道。
郑氏家主一脸傲然道:“我等五望七姓决定联合起来,只要我们登高一呼,定然可以让墨家商路隔绝,货物滞销、工人流失,不出半年墨家村定然山贫水尽,失去了墨家村的墨家,又算得了什么?”
孔德胜微微摇头道:“墨家村有墨家村银行这个聚宝盆在,更是拥有百万贯的存款,这点损失底子不会伤筋动骨。”
王家家主点头道:“这个好办,只需我等一声召唤,存钱进入世家的商户和世家都市纷纷从墨家村银行提钱,那些泥腿子最是睹风使舵之人,只要形势舛讹,相信定然跑得最快的那一批人定是他们,到时候墨家村的货物卖不出去,墨家村银行大量亏空,哪怕是墨家子是诸葛孔明在世,恐怕也没有翻身之力。”
孔德胜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如果五姓七望真的如此之做,那恐怕墨家子还真的撑不了多久,一念到可以随便将儒家千年的对手击败,孔德胜不禁心潮澎湃。
“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五姓七望如此鼎力相助儒家,恐怕不会如此俭朴吧!”一旁的孔颖达突然出声道。
孔德胜顿时一顿,孔颖达的话可谓是一句惊醉梦中人,作为七人多年的老友,他可是亲眼睹到过七人吃人不吐骨头的真面目,常日里极为敬服羽毛的他们竟然不惜放下身段去对付墨家,显然有更大的诉求。
王氏家主眼神一闪,深深的看了孔颖达一眼道:“朋友之间的帮忙自然是互相的,不过孔贤侄宁神,这一次只需孔家帮忙我等一个小忙即可。”
“但说无妨!”孔德胜爽朗道,他底本还念再加上一句,但凡只要是孔家能够办到的再所不辞,不过有了刚才孔颖达的提点,孔德胜还是艰难的将这句话吐了下去。
王氏家主慎重道:“我等念让孔家截止改造小学,恢复私塾。”
孔德胜顿时眼神一缩道:“你念让儒家自毁长城。”
将私塾改造成小学,让世界儒生多一份谋生之路,让儒学普及每一个学子,彻底实现孔圣的有教无类的忖量。此乃儒家难得更进一步的机遇,而眼前的五望七姓竟然要儒家废弃。
“你可晓得儒家的更进一步,乃是踏着五望七姓的身上更进一步,一旦世界普及小学,寒门子弟定然会胜过我等世家子弟百倍,到时候,不光是我等五姓七望支到了影响,恐怕就连孔家也同样受到冲击,别记了你们孔家同样也是一个世家!”王氏家主高声道,唯一不同的孔家的权利滥觞于先祖,而五姓七望的权力滥觞于朝堂。
孔德胜冷笑道:“你们世家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阻遏儒家隆盛之契机,依我看你们久居家园,曾经看不清世界的事势时事了,如今大唐曾经今非昔比,百家争叫再起,百家争叫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儒家故步自封不更进一步,下一个淘汰的就是儒家。”
郑氏家主摇头道:“当然不是故步自封,而是校正,届时儒家和五姓七望联手击败墨家,世界恢复独尊儒术,儒家依然可以高枕无忧,我世家的危机尽解,一切都恢复原样,此举对你我皆共赢。”
“共赢!”孔德胜顿时一阵犹豫,他何尝不念回到独尊儒术的期间,他推广小学虽然可以让儒家更进一步,但是同时也让墨家趁势兴起,为此他不惜掺沙子将其他百家推了进来,将墨家的份额稀释到最低。
如果能够回到独尊儒术的期间,那他定然会不惜任何代价,究竟谁也不肯意有把剑悬在自己的头上。
“恐怕五姓七望也是如此许诺墨家的吧!”突然孔颖达出声道,犹如一声惊雷普通震惊四座。
孔德胜心中豁然一惊,如果五姓七望许诺墨家,并全力复兴墨家,恐怕墨家定然会再短时间内急剧扩张,甚至一举超过儒家也并非不成能。
“并且如果不出所料,墨家子定然谢绝了尔等。”孔颖达再次出言,震惊四座道。
一寡世家主顿时眼神闪烁,孔德胜顿时脸上显露一丝震惊,相比于照旧是一家独大的儒家来说,他们目前还不担心墨家的要挟,而刚刚复兴的墨家却谢绝了五姓七望世家,废弃超越儒家的机遇,这是何等的不成思议。
孔德胜冷笑道:“这就是诸位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可是亲眼睹到一寡老友亲临墨技展的事实,可不相信他们仅仅是过去看热闹。
王氏家主尴尬道:“我们和墨家仅仅是虚与委蛇而已,一旦我们得到了墨技,谁还理墨家复兴之势,而我们和儒家的合作却是真心的,只要我等鼎力合作,定然会力保儒家独尊的职位。”
然而孔颖达却摇摇头道:“这一次,恐怕儒家不能答理了。”
一寡世家之主不禁再一次愕然,他们不敢相信一日之内,他们竟然连遭儒墨两家同时谢绝,人人皆知儒墨两家乃是千年的对手,然而他们却同时谢绝和他们合作击败对方。
“今日的墨技展!我相信你们也亲眼睹到了,墨家墨技势不成挡,假以时日,墨家定然发展壮大,会成为儒家的心腹大患。”王氏家主皱眉道。
孔颖达点了点头道:“不错,墨家发展确实是很快,你们也在现场,你们也睹到了墨家墨技的厉害之处,你以为有了砖路,还有人愿意走泥泞的土路了,有了三轮车和自行车,公民还愿意推着笨重的板车么?只要墨家墨技受到公民的追捧,墨家复兴乃是底子挡不住的。”
一寡世家主纷纷沉默,他们不但念起了墨府之中的水泥路,恐怕那条路一出,公民也不肯意再走砖路了。
“一山不能容两虎,大唐只能容得下一家学说独尊,儒墨相争,必有一家倒下。如果未来倒下的乃是儒家,你们都将是儒家的罪人,盼望你们不要后悔。”王家家主蛊惑道。
“世界万民,士农工商,只要世界必要工匠,墨家就永久倒不了,既然只要儒家把持士林,墨家盘踞工界,儒墨两家虽然理念不同,但是并非不能共存。”孔颖达沉声道。
全赖墨顿多次鼓吹墨家专攻墨技,废弃政治理念,才让儒家稍微撤销戒心,当然墨家村也是一直践行自己的诺言,墨家村钻研墨技,相夫氏一脉修建桥梁,邓陵氏一脉最为凄惨沦为街头杂耍,现在曾经不知所踪,墨家并无染指儒家的大本意士林的意图。
“共存!这恐怕是老夫一生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一寡世家主满脸耻笑道。
“百家之争乃是理念之争,更是小人之争,从未有用其他手腕来取胜之说,能不能胜暂且不说,就算侥幸取胜也不过是胜过一时,胜不过一世,儒家隆盛千年,若是就这么么随便一败涂地,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孔颖达傲然道。
“好,既然如此,盼望儒家不要后悔。”王氏家主愤然道。
一寡家主愤然起身,多年和孔德胜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了。
看着一寡刚刚翻脸的老友离去,孔德胜并未感到太多的伤心,而是颇为遗憾道:“多好的机遇呀!可惜了。”
眼下如此大好的击败墨家的机遇,而他们却主动废弃了。
孔颖达却摇头道:“墨家子尚且能够谢绝五望七姓,我等儒家难道还没有底气谢绝他们,以小侄来看,这并非是机遇,而是一个陷阱。”
“陷阱?”孔德胜眉头一皱道,“你是说这是五姓七望和墨家子联合给儒家下的套。”
孔颖达冷笑道:“不,墨家子谢绝他们是真的,世人皆道墨家子属鲶鱼的滑溜的很,然而纵不雅墨家子行事,却既有底线,墨家理念乃是兼爱非攻,墨家行事向来照顾底层公民的利益,而世家行事却极为自私只求一己之力,墨家和五姓七望底子不成能合作。”
孔德胜缓缓点头,他们虽然和墨家乃是千年的对头,然而对于墨家的理念和墨家子的为人还是极为佩服的。
孔颖达接着道:“如果我们趁火打劫,联合一寡世家打压墨家,这不是将墨家推向五姓七望,到时候,墨家若是全盘接受五望七姓的协议,墨家定然急速扩张,儒家定然自食其果,更别说我等用此卑劣的手腕来击败墨家,定然有辱孔圣之名,其他的手腕我们都可以用,但是唯独任何有辱孔圣之名之事绝不能沾。”
孔德胜缓缓点头,孔家传承千年立于不败之地,所靠的就是孔圣的名声,只有孔家的声誉不倒,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五望七姓的势力极为可怕,今日我等恶了他们,孔家念要改造私塾,推广小学之事恐怕难上加难了。”孔德胜遗憾道。
“大不了我等学墨家,自己兴建学舍,重走当年孔圣漫游列国传授三千弟子的之风,定然可以让孔家的名声再上一层楼。”孔颖达智珠在握道。
就算是改造小学在他手中完不成,还有孔家更加优良的后辈孔惠索在,等到孔惠索编纂完成言同音之后,未来的仕途定然超越与他,成为儒家的新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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