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启昌是和段思敏一同过来的。
中秋节曾经过去快一星期了，月饼厂里的事情该忙的差不多都忙完了，何启昌自然而然的也就没那么忙了。
两人一大早就去民政局操持了离婚手续。
进程很安静，没有旁人那般大吵大闹，只是心如止水地走流程。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也很懂，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多劝浪费时间——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只有那种看起来表情上头的劝劝才有用。像这种冷清得不像话的，肯定是早就念清楚了一切，再磨叽就是浪费时间。
进程很快，连排队到领证盖章也不过才两十来分钟。
拿到绿色离婚证的两人仿佛都同时紧了口气。
就像何寰宇所说的那样，名存实亡的婚姻实在只是枷锁，除了互相折磨并没有任何意义。
而摆脱了枷锁的两人反倒是轻紧了下来，相视之下倒是有了久违的笑容。
何寰宇看到他俩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一个状况。
段思敏是来跟何寰宇告其余，就像之前所说的那样，她计划先去香江看外婆，然后去琉球看看远嫁在那的妹妹，听说妹妹刚生两胎，是个可爱的女丶宝丶宝。
跟自己的宝贝儿子告了别，又谢绝了自己“前夫”的送行建议，段思敏很快离开了。
看到段思敏风一阵的来又风一阵的走了，何寰宇不禁有些感慨。
这才应该是他老妈原来的模样，她本就是个谪仙普通的女子，本就不应该被红尘所羁绊。
何启昌睹自己“前妻”走了，摇了摇头在何寰宇的床边坐下。
他倒是有许多话念跟自己的儿子说。
“看不出来啊，你倒是真把老爷子给说通了。”何启昌开口道，“今天老爷子给我打了电话，先是把我骂了好一顿。后面他老人家叹了口气，说如果我和你妈实在过不下去了，该离就离了，还说过年让我带湉湉去看看他。”
“那是爷爷疼我。”何寰宇随口道，“对了，你那月饼厂忙完了？”
“是啊，忙完了，接下来就没什么事情了。”何启昌答道。
“怎么样，赚了几？”何寰宇有点好奇。
“刨掉成本和员工工资水电机械损耗这些开支，大概还有两三百万的盈余吧。”何启昌回答道，“只是明年的话就没有这么舒服了。”
“啊？为什么？”何寰宇问。
“国家下文件了，整治天价月饼，月饼礼盒不好卖了啊。”何启昌说道，“你也晓得，我那厂子原来就是靠礼盒赚钱的，单卖月饼没什么赚头。”
“唔，要不你试试做肉紧饼？”何寰宇倒是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念法。
是的，他突然越念越觉得靠谱。
究竟他现在从肖奈那搞来了网吧经管系统，后期肯定是要借助网吧这个渠道推销一些小商品的。
那网吧利便推销的商品除了泡面火车肠纸巾饮料矿泉水外，最畅销的当然就是辣条肉紧饼这类小零食啦。
何寰宇深切的记得，当年WE的中单大鼻子若风，可不就是服役去卖肉紧饼了。
那玩意个不大，一口一个，好吃不腻，越吃越上头，玩游戏看电视的时候那可是“神器”啊。
再者说，自己原来就计划通过网吧经管系统把网吧资本整合城一个“巨无霸”级其余整体，再然后他的那些计划当中，竞赛也好，直播也罢，都可以为自己老爹的肉紧饼打开支路。
对于宅男宅女来说，小零食永久是不成或缺的。
而他何寰宇的目标，就是通过渠道掌握这些宅男宅女的资本，从他们的口袋里掏钱！
“肉紧饼？那是什么玩意？饼里面的馅是肉紧吗？”何启昌倒是对这玩意陌生的很。
也是，究竟大名鼎鼎的友臣金丝肉紧饼，那也是在2011年前后才推出的，离这会大概还有五年时间呢。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何寰宇说着伸手比划了一下，“个头不要太大，就这么大就行，一口一个就好。”
“这么点点大够谁吃啊？”何启昌有些无语。
“不够吃就多吃几个嘛。”何寰宇说道，“一袋一个，一个五毛，也不贵。怎么样，你那厂子能做吗？”
“厂子倒是能做，究竟工序听起来和月饼不同不大。但是你确定有人吃？”何启昌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你要晓得五毛一个可不廉价了，五毛都能买俩根油条了。”
“还好啦，我跟你讲，不要放超市卖，放网吧里卖就好了。”何寰宇耸耸肩，“再就是接网络订单，你就给人快递发货就好。”
说着何寰宇摆摆手，“哎呀，销售方面你就不用费心啦，你只要念举措怎么按照我说的那样款式做出来，然后做的好吃就行啦。只要你能做的出来，我就有举措能卖得出去。”
父子两人关于肉紧饼的讨论是在安欣到来之后完毕的。
安欣一来，主题就变成了证人笔录。
在老爹何启昌的陪伴下，何寰宇把10月5号晚上到10月6号凌晨那段时间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得益于他优秀的语文成果，他的叙述不像许弋那般听起来那么凌乱，再加上他是唯一一个经历了全程的人，所以整个事件在他提及来颇有几分一波三折惊心动魄的味道。
好几次听到慌张处，安欣都记了可以呼吸，就连一同前来背责记录的双溪县公安分局的民警都差点记了记录。
而一旁的何启昌早就曾经听麻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儿子，虽然晓得自家儿子从小一向比别人出色一些，但也没到那种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可以之前那么轻描淡写地跟自己说没什么大事的地步。
这孩子，心得多大啊？
“这事，你爷爷晓得吗？”等到安欣带着民警走了，何启昌才涩声地问自己儿子。
是的，他到现在还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
“晓得啊，前几天他就晓得了。”何寰宇无所谓道，“还给我做了好一顿忖量教育来着。”
“那你怎么说的？”何启昌好奇。
“我说，这都是意外啊。”何寰宇说道，“当时没念到，等到发生了，后悔、慌张和恐惧都是没意义的表情，不如冷清下来念举措。”
“……”何启昌无语。他实在没法念象自己的儿子究竟是怎样一个怪物。
不是说能力多突出，而是这个性格，理智的近乎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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