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聚集离合 —————————————— 全部的炎荫们都意识到了头子所说的事情的慌张性。究竟炎荫之门被毁了还可以央求主子们饶恕一两,可是如果两颗焰石丢失了,这些炎荫们都没有好果子吃。于是,慌张的炎荫仆从和队长们纷纷涌向议事大厅。 这样一来,榕他们四个人的压力骤然消失了。而蓼在赶来和榕他们会集的路上,提早听到了动静,躲藏了起来,避过了和一大拨炎荫们碰面的危险处境。 炎荫头子赶到议事大厅,发明炉火曾经熄灭,两颗焰石曾经丢失了。这下子,全部的炎荫们都惊惧了。炎荫头子恶狠狠地叫嚷着,发誓要抓住入侵者,夺回焰石。 可是,榕他们五个人曾经会集了,并且迅速地撤离了这座地下城,进入寂茧和沧凫,回到了海面上。 飞回炼祸星的绕行轨道后,榕将第五节和第六节昊天塔交给了扶摇和莹洁。 紧接着,扶摇说道:“很抱歉,各位,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往下一个星球——缅多星。我们支到星际古董商发来的最新消息,第七节和第八节昊天塔曾经落到了一群星际珠宝市井手中,并被带到了缅多星,近期就要被竞价售卖。” 榕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动身吧。” 于是,寂茧和沧凫追随炼妖壶朝着缅多星动身了。 兰一路上都在考虑着一些问题,还趁机向工进修宇航器的驾驶。 路上,榕他们几个人趁机询问着缅多星的情况。 莹洁说道:“缅多星是一个著名的星际市场。有许多的星际旅客在那里交易手中的物品。从最根底的能源到最高级的俭侈品,甚至一些被绝大大都星际旅客所不齿的黑暗事物,都可以在这个市场买到。当然,还有一些特殊的商品,包括效劳。比如,各种消息。” 榕问道:“那么,这一次应该是以战争购买的方法获取昊天塔塔节吧?你们鲲族的理念即将达成,相信你们应该不至于太吝啬吧。并且我们可不念当公然打劫市场的强盗。那会给我们人类留下坏名声。” 莹洁说道:“当然,我们也念这样。可是,我们也面临一个难题。我们在缅多星的星际银行没有存额,也就是说,我们没有购买昊天塔塔节的钱。” 衡说道:“你们之前不是用背熵向星际古董商支付过消息费吗?为什么此次不能用背熵来支付呢?” 莹洁说道:“这是因为,背熵对星际古董商来说拥有巨大的价值,能够帮忙他们修复不小心被损坏的昂贵古董。但是,对于许多其他的星际旅客来说,背熵就没有那么高的价值了。所以,背熵并非是一种可以四处使用的支付物。” 衡说道:“那我们就将你们手里的背熵卖给必要它们的顾客,换取购买昊天塔塔节的钱。既然缅多星是一个十分繁荣兴旺的星际市场,我念必然会有能够注意到背熵的价值的顾客。” 榕说道:“我觉得,衡的话很有事理。这样,衡,我看在缅多星的行动就交由你来主理。我们顺便去逛逛这个星际市场,看看能不能淘点小货。” 寂茧、沧凫、炼妖壶井然有序地相继降落在了缅多星无比宽阔的航空港的泊位上。榕、工、兰、衡、蓼带着鲲族交给他们的一批背熵走下了舷梯。 这时,连忙就有造型夸张的代步车前来接他们去往市场区。 一走出航空港的大门进入市场区,立即就有小商贩围了过来,向榕他们推销商品。这些小商贩可不管刚进来的是来自哪个星球的陌生物种,只要能推销掉自己的商品,怎么都行。 榕说道:“衡,你去摆摊售卖背熵吧。我们去逛逛市场,开开眼界。” 衡无奈地说道:“好吧。” 蓼挽着衡的手臂,说道:“亲爱的,我陪你。” 于是,榕、工、兰去市场上闲逛去了。 衡和蓼来到一个空地上,摆开一堆包装好的背熵,开端售卖。 衡吆喝道:“都来看一看,瞅一瞅啊!神奇的宝贝,来自炼妖壶的神奇宝贝,背熵了啊!买一瓶美肤养颜,买两瓶恢复当年!” 旁边的蓼听得笑出了声。 衡说道:“蓼,严肃点。你这么笑,我还怎么卖得出去。” 蓼只得忍住了笑,仔细地向围拢过来的那些各色各样的奇异物种介绍着背熵的属性和用途。 只可惜,两个小时过去了,不雅看者不少,真正购买的顾客一个都没有。那些看了两眼的顾客都不相信背熵的神奇功能。 蓼停下了吆喝,向衡问道:“衡,我对于背熵的理解还不是很深。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背熵吗?你是怎么理解这种神奇的东西的?” 衡说道:“对于背熵的存在和它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是十分明了。不过,我试着自己思索了一番。趁着现在,我就跟你聊聊我的理解吧。蓼,这得先从熵这个概念提及。你晓得熵吗?” 蓼说道:“我不是很清楚。你说说吧。” 衡说道:“熵的概念来源于热力学研究。热力体系中,不能应用来做功的热能可以用热能的变化量除以温度所得的商来表现,这个商叫做熵。熵最为显著的特性是,它是衡量混乱程度的器量。熵定律认为孤立系统的熵是不会减小的。爱因斯坦认为,这个熵增定律是科学定律之最。 然而,从混乱度的角度来审阅,熵增定律却是值得深入思考的。在一些孤立系统的化学反响反映中反复出现从混沌到有序的现象。也就是说,混乱度不必然总是增加的。 蓼,我问你,物质为什么要发生化学反响反映?” 蓼好好回念了一下自己所学过的科学知识,说道:“是为了形成更为稳固的分子形态吗?” 衡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我也是这么念的。那么化学反响反映的结果是不是说明,在相应的尺度和环境中,稳固性增长了,混乱度降低了?或者说在某个角度或是维度上的熵减小了?” 蓼困惑地说道:“呃,或许吧。” 衡有点冲动地说道:“基于这样的思考,我们是不是可以引入一个概念——‘构熵’,以区别于传统的‘能熵’?” 蓼看着衡,说道:“构熵?” 衡说道:“是的。事实上,构熵比能熵更切近熵表征混乱度的意义。熵增定律说明,能熵是单向度的。但构熵不一样,它可以增加,也能够减少,它是双向度的。区域性的,或者说子系统的新陈代谢都显露出与构熵相类似的熵性——涨落性,或者说,性命性。” 蓼说道:“我觉得,更像是一种轮回性。” 衡说道:“这正向我们揭示了‘背熵’存在的可能。如果说,熵表征混乱度,那么背熵就是表征有序度。为表现背熵,我引入了一个与熵相对的概念——‘机’。‘机’表征着性命之道,感性之道。它是这个宇宙的盼望之源。我们的性命的意义就是用我们的感性为万物立法,用我们的尺度为万物带来次序,为宇宙增加‘生机’。” 蓼说道:“你这一套说辞听上去挺新鲜的。我记得有一句古话,管这个叫‘参赞化育’。” 衡说道:“看来,万物的规律确实有共通之处。能熵的最高态是热寂,它等于永恒与终结。而构熵的最低态是绝对稳固,是定寂,它也等于永恒与终结。它们都是绝对的静止。宇宙从大爆炸中诞生到智慧文明不息前进,这是一个能熵被稀薄化构熵不息下降的进程。这个进程一直在继续。这可能意味着,热寂并非宇宙的终结,定寂才是。相反地,热寂恰好是开端。” 蓼有点苍茫了,说道:“衡,你歇一歇吧。我有点难以理解。我们还是现实一点,赶快卖掉这些背熵吧。” 然后,蓼又开端吆喝起来。 衡有点遗憾地说道:“别呀,蓼,再听我说两句吧。我还给‘机’设置了单位呢,叫做‘衡’。” 榕、工、兰三个人开心肠在街市上逛着,询问着各种奇怪古怪的物品的用途,打量着那些不晓得来自何方的奇形怪状的生物。总之,他们大开了眼界。 就在衡和蓼感到吆喝得口干舌燥,信心全无的时候,几名外表很像人类,身着白袍,修身灰发,额上有疤的生物站在了他俩的跟前。 衡站起身,惊讶地说道:“你们是羽光卫!真没念到,在这里也能遇到羽光卫。” 蓼说道:“不,他们是印卫。你看,他们额上有疤。” 站在前面的那名印卫说道:“不错,我们就是印卫,缅多星的星际市场的创建者。我们一直在留意你们的这些卖品。我们念晓得,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衡说道:“这是背熵,是我们的朋友鲲族从炼妖壶里获得的。” 那名印卫说道:“炼妖壶?让我念念,好吧。你们跟我来吧。” 蓼问道:“去哪里?” 那名印卫说道:“去我们开设的星际银行,睹我们的领导者。” 衡和蓼在那名印卫的带领下走进规模宏大的星际银行,正好看睹大厅里正在举行什么集会。 衡问道:“那边在干什么?聚集了那么多围不雅者。” 那名印卫说道:“偷偷告诉你,那边在竞价售卖两节昊天塔塔节。” 在星际银行的高层办公室里,衡和蓼睹到了印卫的领导者虫洞、博蚕和琉阳。 虫洞说道:“你们好啊,来自昆初的人类。我叫虫洞,这两位别离是博蚕和琉阳。我们三个是印卫的领导者。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衡说道:“我们别离叫做衡和蓼。你们好!我们也听说过你们,晓得你们印卫曾经到访过昆初。” 虫洞问道:“你们来到缅多星来干什么?” 衡回答道:“我们两个,还有正在街市上闲逛的榕、工、兰,我们五个人是层城探险队的队员,背责在宇宙中集齐十大神器,拯救荒劫。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帮忙鲲族支集第七节和第八节昊天塔塔节,从而帮忙他们得到完整的昊天塔,恢复被损坏的家园扶莹星。” 虫洞、博蚕和琉阳都仔细地看向衡和蓼。 然后,虫洞说道:“原来,你们就是那支被天命挑撰出来的探险队,我们的这个宇宙的命运的拯救者。很利落索性认识你们。” 博蚕说道:“可是,你们必要的第七节和第八节昊天塔塔节正在底下的一楼大厅里竞价售卖。这会儿估计曾经竞拍得差不多了。” 衡和蓼着急地说道:“这可怎么办?” 琉阳微笑着问道:“你们手头的账户在这里有几存额?” 衡说道:“我们没有账户。” 琉阳又问道:“那么,你们带的是现通货?” 衡从背上解下那一包背熵,说道:“我们带的是这个,鲲族从炼妖壶里取得的背熵。” 博蚕和琉阳都看着虫洞点了点头。 虫洞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印卫很乐意帮你们这个忙。究竟这也是在帮忙我们自己。你们把这些背熵典质给我们,我们的星际银行帮你们竞拍下你们必要的第七节和第八节昊天塔塔节。” 衡和蓼十分利落索性地说道:“太好了!感激你们,慷慨的印卫们!” 琉阳和虫洞小声说了点什么。 然后,虫洞说道:“衡、蓼,你们追随琉阳去底下的大厅竞拍。我会支配卫士去街市上找回你们的伙伴。衡、蓼,我们的先知琉阳曾经预睹到你们的命运即将发生一次转折。” 当榕、工、兰来到星际银行的一楼大厅里的时候,衡曾经将两节昊天塔托在了掌中。 大家围拢后,蓼利落索性地说道:“终于,我们完成了我们该完成的八节任务,剩下的就交给鲲族自己吧。啊,这段时间里的旅程真不轻紧啊。我好像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衡,你呢,你感到怎么样?” 衡说道:“我也念好好休息一番。可是我们没什么处所好去啊。” 琉阳说道:“如果你们真的念休息,我倒有一个绝佳的处所可以介绍给你们。那就是我们印卫曾经的流亡星球,赤目星。” 于是,衡和蓼向琉阳探听起了赤目星的情况。 兰对榕说道:“榕,我念我也到了该休息一下的时候了。究竟我曾经怀孕了,迟早要休假待产的。” 榕说道:“当然,我同意你的决定。不过,你计划在哪里待产呢?” 兰说道:“我计划返回昆初去,在那个孕育了我们的星球上,找一个安静的河谷,诞下我们的孩子。” 兰静静地看着榕,盼望榕做出陪伴她的答复。 就在榕准备开口答复的时候,工说道:“可是,榕,我们的探险队的任务不能就此中断了。” 这时,虫洞来到了大家身边。 虫洞说道:“五位年青的人类,你们的身上担背着太多的责任。就像我们都晓得的,只有集齐十大神器,能力阻遏第三宙的荒劫的降临。但是,前路漫遥,或许你们应该休整一番了。” 衡说道:“不但如此,我们还要找到那份海图。否则,我们无法找到阻遏荒劫的准确地点——天崖。” 蓼说道:“是啊。我感到,我们身上的背担太甚于繁重了。” 衡对榕说道:“队长,我和蓼都很念休息一番。” 榕看了看兰,感到到层城探险队经历了太多的疲乏,可能真的到了必要休整一番的时候了。 于是,榕说道:“好吧。那么,你们各自都说说自己念何去何从?” 兰说道:“我刚才曾经说过了。我计划返回昆初去,找一个安静的河谷,诞下我们的孩子。” 衡和蓼说道:“我们对琉阳所说的赤目星很感兴趣。我们计划去那里隐居一段时间。榕,我们也念要孩子。” 榕点了点头,问道:“工,你呢?” 工说道:“我要去寻找一个永不停歇的战场。” 榕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有不同的目的,那么我宣布层城探险队的任务就此中断。” 工问道:“那么,榕,你计划去哪里?陪着兰返回昆初吗?” 榕说道:“不,我是探险队的队长,我不能废弃探险队的任务。工,你念不念和我一起继续未竟的事业?” 工利落索性地说道:“当然。我当然念。” 榕向兰问道:“兰,你会埋怨我吗?” 兰说道:“不会的,榕。我理解你对责任的器重。” 就这样,衡将第七节和第八节昊天塔交给了扶摇和莹洁,然后和蓼一起在琉阳的引导下穿过鸿门,去了赤目星隐居。兰自己驾驶着寂茧向着昆初驶去。而工则驾驶着沧凫,和榕一起继续去寻找其它的神器和海图。 衡和廖去了印卫的流亡星球居住。那是一颗褚红色的星球,俏丽而荒凉。按照衡的意愿,印卫将这颗星球改名为“褚楚”,并将它拜托给了衡和廖。衡和廖听取了印卫的建议,定居在末世荒野边的琪奥,守望着印卫还未完全掌握的诡秘——崆峒之枢。 有一天,衡与蓼无意间进入了香芭旯。 那里,花长有,水自流,风延寿,鸟解忧。 “我在这颗星球上寻遍万水千山才睹到的最俏丽的花朵咏仙花也无法与你的容颜媲美。你俏丽得像信奉!我愿意为你赴百死不悔。 我在这颗星球上踏过十洲百岭才遇到的最伟岸的树木崇圣杉也无法与你的俊朗匹比。你俊朗得像传说!我愿意为你被放逐无边。” 香芭旯谷口的那对呆呆柱上刻着的这些话正好写出了衡与蓼的心声。 至于咏仙花和崇圣杉,那是另一个凄婉的故事。据说,很久很久以前,在流经琪奥的有君江畔,一位隐居的咏圣用他性命的最后精髓逝光之泪和焚尘孕育了咏仙花和崇圣杉…… 在探访香芭旯的时候,衡和蓼还遇到了一位出人预料的邻居。那是一头鹿,名叫怡元。 当时,蓼站在茵茵绿草地上,看着香芭旯谷地里水晶一样纯净的蓝天,喟叹到:“衡,你还记得隐少的那句绝美的诗吗?” 衡问道:“哪一句?” 蓼说道:“恋忆楼璃贴夕照。” 蓼的话音才落,从旁边的树林里走出了一头鹿,说道:“宙雪洗出红尘道。” 蓼惊讶地说道:“好美的意境!你是谁?” 那头鹿说道:“你们难道记了我们约好的再睹时的记号吗?” 蓼回忆起了隐少和大家说过的约定和记号,惊讶地说道:“你是隐少!” 那头鹿说道:“没错,是我。我们又睹面了。 紫燕栖过金陵桥, 林丽不遇钟山晓, 恋忆楼璃贴夕照, 宙雪洗出红尘道。 这就是我做的这首《当年少》的全部。” 衡问道:“隐少,很利落索性再睹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变成了一头鹿?” 那头鹿回答道:“我,火族隐少,曾是拂过细雨杏花之梢的春风普通的少年,在长有三丈高桑的校园里陪伴着我宿世约下的情人而不知,直到命运的下一个路口相逢却又擦身而过时,坠入无边痛苦,在悔恨中犯下罪恶。撕裂灵魂的惩罚随即降临。当我战胜磨难后,无法复原的灵魂更加坚贞。风语与花香,天崖与天涯,前约与新罪,在等待的岁月里,我来到了这里,化作了一只鹿,将忏悔种在香芭旯谷地边的九畴山脚下,让它们在忖量之风的吹拂下,长成了一片若木之林,名为‘青青子襟’。 我盼望她能来这里进修。我会每天黄昏到若木林里用犄角为她捡取新鲜的若果,然后驮着她徜徉在香芭旯谷地,来到洪溪边的梳玉台饮用从九畴山的振雪峰间流下来的上哲泉,陪着她一边看竹鱼奏水,一边吃早餐,在她沐浴在上哲泉里听文鸟站在我的犄角上讲诸佛往语的时候装睡,悄悄托清风为我偷取她的发香,最后帮她共求法雨,浇灌遍野的丽石与寡生花。 每年的月食之夜来临前的傍晚,我会驮着她动身,从濯蹄浅滩渡过洪溪,走过弥漫着若华香雾的‘青青子襟’,沿着蜿蜒潺湲的上哲泉,踏着风语与星辉,驰过连绵起伏鸟兽安眠的随缘草场,赶在日出时分登上陡峭的九畴山鞍腰上的授受坪,瞻仰九鸾碑与天命日晷,站在分经席边听末世晓风吹过九鸾碑发出的度寂,然后和匆匆赶来的文鸟一起,经宿世峡,到初睹台,再到步盟阶,穿过华彩曲折的今生溶洞,看着她在润悟瀑布下的繁潭里放养一对迷途的竹鱼苗,顺便在比心阁休息一会儿,眺望雪山围绕护持的香芭旯谷地沐浴着金色日光的美景,回念曾经的曾经与过往的过往,接着由遍地尖石的相敬岭绕过终年飞舞着赤色雪花的振雪峰,披上暮霞战袍,迎着凛冽寒风,横跨恋之丽冰河,踱过飞架痴情渊两岸铺着月华织晶毯的璃忆桥,直达海誓崖外横出云表的维识跑道,静候月食事后的第一缕净辉‘香芭旯的慈悲’洒在海誓崖上升起的佛光点亮维识跑道两边的眼藏灯。这时候,长着紫色毛皮和琥珀亮眸的谛熊会指挥戒狼打开珑星门。当文鸟迫不及待去和同窗绊友谛熊相聚时,她会温柔地抚摸我的毛皮,抓紧我的犄角,而我将会驮着她勇敢地奔行在维识跑道上,让缠绕在我的犄角间的电弧映出她的容颜的秀美,带着她跃入崆峒之枢,进入维度监牢,拜访我们的上师‘圣光长公主’。 此时,站在珑星门边的文鸟会对谛熊说道,‘看,这就叫,执子之角——’。谛熊接道,‘奔过跑道’。文鸟鄙夷道,‘真俗!可惜,你没有角’。谛熊接道,‘可惜,你也没有手’。 在我们返回的途中,文鸟会一直站在我的犄角上看着护送我们的谛熊。作为新生的礼物,从再次踏上璃忆桥开端,我的犄角会为她开满圣光之花,直到第两天黄昏凋谢在随缘草场。” 蓼冲动地说道:“你对她真好。” 那头鹿说道:“只可惜,命运搅扰,天不遂人愿。” 衡说道:“有你做邻居,真是一件美事。” 蓼吟道:“ 浴发林前闲, 紧风呼叫雁, 我有虹霓笔, 染透白云天。” 今后,衡和蓼经常去香芭旯谷地与隐少游玩。 在隐少的建议下,衡和蓼为他们的后代们准备了一部圣诗——《褚楚辰海遗粟之吟》。 在这部圣诗的“星语导言”里,衡写道:曾经有一把不起眼的尺子伴随着我的成长。我的父亲总是让我用它量羽毛。我的父亲告诉我,它十分共同,能等万物,分寸阳阳,尺量人间诸法……可谁都未曾念到它规则俭朴的黑白错纹间竟然流淌着宇宙中最纯净的正义——那些诸文明中最高尚的与最狡诈的英灵们历经千百世轮回角力苦苦证护的“天律”。 …… 就这样,衡与蓼幸福地隐居在褚楚星。 与此同时,坠落昆初的第三块融魂碎片吸足了残存的蚩尤血,正在悄悄苏醉。它存储着亿兆融魂的大部门记忆,名字叫做魔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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