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紫翑的自判 —————————————— 复广说道：“紫翑！自从历史上的那次分离事件之后，我们这一支萤蜚的历任萤蜚之王都记得这个名字。好吧，既然是商讨和生之烬有关的事情，那就答理他们吧。我有许多的话要和这位紫翑说一说。” 坚开说道：“是。那么，我的王，关于会面的时间和地点，该怎么支配呢？” 复广回答道：“这个都由你和对方商谈决定吧。” 坚开说道：“是。” 然后，坚开完毕和复广的通话，再次接通了和慕言的视讯衔接。 坚开说道：“羽光卫慕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王很利落索性地答理了你们的请求。他可以和你们的紫翑主帅睹一面。但是，条件是，你们的随行不成以太多。” 慕言说道：“我们可以答理这个条件，只要你们是诚心肠会面，舛讹我们的安全构成要挟就可以了。” 坚开说道：“这一点你可以宁神。为了表现我们的诚意，可以由你们来决定会面的地点。你说一个地点吧。” 慕言说道：“我们就定在羽桐盆地旁边的蕨岬山上会面，怎么样？” 坚开说道：“羽桐盆地旁边的蕨岬山？那是个什么处所？我们萤蜚对这里还不是十分生悉。慕言，你还是换一个处所吧。” 慕言说道：“好吧。为了体现我们羽光卫的诚意，我就换一个处所吧。不如，我们就把会面的地点定在我们下方的这条河边吧。这条河在我们羽光卫的话语之中叫做羽露河，是从羽桐盆地流出来的，最后流进了盐珀海。到时候，你们的萤蜚之王复广可以站在河流的西岸，我们羽光卫的紫翑主帅可以站在河流的东岸，大家都只带大都随从，隔河交流。这样总是你们可以接受的吧。” 坚开说道：“可以。这个地点很好。那么，会面的时间呢？” 慕言说道：“既然我提出了会面的地点。为显示公平，就由你来提出会面的时间吧。” 坚开说道：“虽然这几天我们的王都不是很忙，但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萤蜚的主宰者就要到了。他可不必然喜欢我们之间进行会面。所以，我们还是尽快完成此次会面吧。慕言，三天之后，怎么样？” 慕言故做面露难色，说道：“三天之后，恐怕有点不太利便。我们的紫翑主帅近日奇感不适，正要休息两三天。坚开总指挥，你看，五日之后怎么样？” 坚开沉吟道：“五日。看在你刚才商定会面地点时让了我一次的份上，五日之后就五日之后吧。” 慕言露出微笑，说道：“那么，坚开总指挥，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五日之后，我们的紫翑主帅和你们的萤蜚之王复广在这条羽露河两岸隔河会面。” 坚开说道：“不错。就这么说定了。我要去向我的王汇报了。” 慕言说道：“好的，坚开总指挥。很利落索性和你进行了此次会谈。” 就这样，慕言完毕了和坚开的会谈，驾驶度星梭返回了珀垣基地。 在羽光卫的指挥部里，慕言对紫翑说道：“紫翑主帅，我曾经和萤蜚的空军总指挥坚开商定了。五日之后，你就可以和萤蜚之王复广在羽露河两岸隔河会面了。底本，坚开提出的是三日之后会面。我谎称主帅你奇感不适，必要休息，将时间延后到五日之后。” 艾羽和鉴羽都说道：“慕言，你做得很好，为我们又多争取了两天时间。” 启欢说道：“但愿这两天时间会施展关键性的作用。” 紫翑问道：“鉴羽，大本营近来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传来吗？” 鉴羽回答道：“大本营一直在为迪尘调遣更多的援军。怎样因为事出仓促又距离遥远，那些回防迪尘的度星梭都还没有消息。并且，近来大本营支到少量报告，大都几个度星梭在赶回来的途中遭遇了战事，航行并不顺利。这恐怕不是一个好消息。” 紫翑脸色沉郁地说道：“看来，我们要面临更加严峻的形势了。鉴羽，你去通知我们的五名人类盟友，五天之后，随我们一起去羽露河边和萤蜚之王睹面。” 鉴羽说道：“是，主帅。” 鉴羽离开指挥部，来到了榕他们六个人类的营区。 此时，将近日暮时分，蓼正在教央火进修文学。榕他们四个人在旁边陪伴。 只听睹蓼用羽光卫的书写对象写出一首诗作，并轻声念道：“ 暮星起时月如钩， 尽熄灯烛晚餐后， 秋凉绕指水悠悠， 萤虫满目照童游。” 兰带着央火跟在蓼后面念着。 看到鉴羽走了过来，榕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榕问道：“鉴羽，天色曾经快要晚了，你来我们这边有什么事吗？” 鉴羽说道：“你们五个人一起教导央火的场面真的很温馨。是这样的。慕言曾经和萤蜚商定了，五日之后，紫翑主帅就要在西边的羽露河边和萤蜚之王睹面。紫翑主帅让我来通知你们五位，到时候，请你们五位陪同我们一起去羽露河边参加会面。” 榕问道：“请问鉴羽，这是你们的紫翑主帅的支配吗？有什么用意吗？” 鉴羽说道：“不错，是紫翑主帅支配的。至于有什么用意我也不晓得。总之，还请你们五位到时候不要推托。可以吗？” 榕看了看工、兰、衡、蓼。那四位都点了点头。 于是，榕说道：“好吧。我们到时候必然会去的。” 鉴羽说道：“感激你们。对了，到时候记得带上你们精良的武器。我觉得你们的戎装模样很好看，必然会给萤蜚一种压榨感的。” 鉴羽离开之后，榕他们五个继续陪伴央火进修。 五天之后的那个上午，榕、工、兰、衡、蓼一身战斗装束，陪同着紫翑、艾羽、启欢、慕言四位羽光卫，搭乘应急三号度星梭飞往了羽露河东岸，在那里着陆并来到河边，等待萤蜚之王前来会面。鉴羽受紫翑的委托，留守珀垣。央火则留在人类的营区训练体能。 在羽露河边，慕言对大家说道：“各位，这一代的萤蜚之王叫做复广，估计也是一个残忍邪恶而又好战的家伙。” 启欢憎恨地说道：“正义会惩罚这些邪恶的家伙的。这一次的大战就是一个好机遇。让我们用胜利粉碎他们的邪恶图谋吧。” 没过多久，萤蜚的王舟菱核就飞临了羽露河的西岸。然后，萤蜚之王复广走出了菱核，在坚开、届咄和也蛉的陪伴下来到了羽露河边，跟羽光卫和人类隔河相望。 看到榕他们五个人类的形象，复广在自己的心里嘀咕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那五个不像是羽光卫，而像是昆初星的人类。人类怎么有可能来到迪尘星，还掺和到了我们和羽光卫的事情之中？人类的文明在上次的攻击之下曾经倒退了很久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羽露河的东岸，人类和羽光卫面西而立。榕和紫翑一左一右地站立在中间，艾羽、启欢、慕言顺次站在紫翑的右侧，工、兰、衡、蓼顺次站在榕的左侧。在羽露河的西岸，萤蜚之王复广让随行的萤蜚卫兵不要上前，自己只带坚开、届咄和谋相也蛉站立在河边，准备和劈面的羽光卫展开对话。 羽露河的河水流经这片平原地区时水流十分平缓，几乎没有水声，这给双方隔河扳谈创造了条件。 复广一一凝视着河东岸的羽光卫，最后将眼光停留在了紫翑身上，并说道：“这么说，你就是羽光卫的主帅紫翑了？” 紫翑说道：“是的，我就是紫翑。你就是这一代的萤蜚之王复广吧。睹到你，让我念起了你们萤蜚曾经的女王衍。自从失去了衍的消息之后，你就是我睹到的第一个萤蜚之王。这也算是我们双方的一种荣幸吧。” 复广大声说道：“这确实是我们双方的一种荣幸。但是，这些荣幸掩盖不了一个事实。紫翑，你这个臭名昭著的屠夫，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你和你的族群的报应到来了！我会让我的族寡向你们讨回数不尽的血债！我们要撕碎你们的身体并吞噬你们的灵魂！” 紫翑安静地说道：“复广，你的指责是没有根据的。事实上，是你们萤蜚万恶难赦。你们毁灭了太多的文明。我们羽光卫只不过是一只判决之手，守护宇宙间的正义与公平。即使是在你们萤蜚最为弱小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将你们赶尽杀绝。这是我们给予你们的机遇。可惜，你们不晓得悔改，反而图谋犯下更多的恶行。这怎么能够怪到我们羽光卫的身上呢？” 复广冲动地说道：“紫翑，你竭力念掩盖的事实曾经掩盖不住了。我现在就要将你的恶行历史公诸于寡。是你，提出并主导了无法饶恕的暗泽计划，是你，一手设想并制造出了我们萤蜚这个失败的实验品，是你，为我们萤蜚铸下了邪恶的本性并为我们的灵魂烙下了宇宙之间最为残酷的命运，是你，让我们萤蜚受到噬灵渴望的使令折磨不息地猎杀智慧生物并在死后面临灵魂被灵火彻底焚尽的命运，是你，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又满宇宙地猎杀我们！所以，羽光卫们，是你们的主帅，曾经的第一在朝官紫翑，为你们带来了今日萤蜚大军压境的报应。为你们的紫翑主帅欢呼吧，为你们的紫翑主帅自豪吧。何等可笑啊！” 艾羽、启欢、慕言还有榕、工、兰、衡、蓼都以一种不相信的眼神看向紫翑，盼望紫翑能够给出一番辩解。他们都不相信，萤蜚竟然会是这么来的。然而，可惜的是，出乎他们的预料之外，紫翑默默地点头，承认了复广所说的话。 大家都不相信地问道：“怎么会是这样的？这也太不成思议了？紫翑主帅，萤蜚真的是羽光卫制造出来的实验品吗？这一切真的是由你主导的吗？” 紫翑说道：“不错。复广说的都是事实。这是我这一生所犯下的最为严重的过错。我所犯下的过错不止这一个，但这一个是最为棘手的，是我无法抹去的罪孽。因为这个过错，我不得不向在朝团申请，特别调用跹羽号度星梭，组建猎灵者通缉队，在宇宙之中猎杀萤蜚，以求减少我的这个过错的背面影响。太多无辜的生灵因为我的过错而惨遭萤蜚的猎杀。我心中的悔恨无法用言语来述说。我曾经向《羽律》立下了誓言，废弃它许诺给我的光明未来，以此惩罚自己的灵魂和躯体，让自己弥留红尘，以受永劫。各位，这就是紫翑对自己所做的审判。” 这番话，让大家都理解到了紫翑的自责，也基本上宽宥了紫翑的过错，虽然这个过错为羽光卫和人类都带来了伤害。 可是，河对岸的复广听了这些话，却说道：“紫翑，你不要把一切念象得太美好了。我是不会给你这样的机遇的。我会彻底战胜你和你的军队，将你们全部羽光卫的身体都撕碎，再吞噬你们的灵魂。当然，也包括这几个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可笑的人类。这样方才解我们萤蜚的心头之恨。” 紫翑超乎寻常地镇定，说道：“随你吧，复广。不过，复广，我有一个疑问，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是谁告诉你这些诡秘的？” 复广说道：“紫翑，你可真是健记啊。这跟你们羽光卫的短命和智慧的形象很不相配啊。紫翑，你好好回忆回忆你的恶行历史吧。我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我的名字叫做复广。怎么样，念起什么来了吗？” 紫翑努力地揣摩着复广这个名字，回忆着关于萤蜚的知识。终于，紫翑隐约回忆起来，当年的萤蜚女王衍的四艘凕舟消失在了紫翑的追捕之中，而此中一艘凕舟的指挥官就叫做复。紫翑不得不联念起来，难道这位萤蜚之王复广就是当年的指挥官复的后代。 紫翑问道：“我记起来了一件事。当年被我的队伍猎杀的萤蜚女王衍的部下之中有一位指挥官叫做复。复广，莫非，你就是那个指挥官复的后代？” 复广说道：“紫翑，看来你还没有记记这些事情。当年，女王衍的凕舟和我的祖先复的凕舟失集了。然后，我的祖先复带领着我们这一支萤蜚流亡到了一个十分荒凉的宇宙角落。失去了女王和萤蜚的至宝萤吟之后，我们这一支萤蜚的表情十分低落，纷纷觉得自己的命运再也没有了盼望，都在绝望地等待着命运的终极惩罚降临。可是，还有一个萤蜚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走向灭亡。这个萤蜚就是我的祖先复。我的祖先复将眼光投向了更早的萤蜚祖先们留下来的一件神圣遗物——盛放萤吟的金属匣子。我的祖先复感到到了那件金属匣子之中存在着巨大的诡秘。他将拯救我们这支萤蜚的盼望寄托在了那件金属匣子上。后来，我的祖先们揭开了此中的诡秘，获得了崛起的机遇，并且得知了关于萤蜚的来历的全部诡秘。好吧，今天，就让我给你们讲述一下我们这支萤蜚崛起的历史吧。” …… 那是很久以前，和女王衍失集了的指挥官复带领自己的那艘凕舟降落在了一个十分蛮荒的星球上。当时，这些萤蜚们曾经经历了很长时间的航行，都缺少智慧生物的灵魂来滋养自己，精神都很萎靡了。 看着眼前的满目蛮荒，指挥官复叫来了自己的侦查副官，说道：“侦查副官，你觉得这颗星球会存在智慧生物吗？我们曾经很久没有吞噬灵魂了。我们的士兵都曾经提不起精神了。我们必须尽快改变这种现状。” 侦查副官说道：“指挥官，这颗星球看上去很荒凉，不像是有智慧生物生存的模样。” 指挥官复说道：“可是，不去寻找一番怎么晓得呢？我们的士兵很渴望获取新鲜的灵魂。我的侦查副官，你愿意带领一些侦查士兵去看看附近的情况吗？” 侦查副官沮丧地说道：“指挥官，我曾经号令不了我的士兵了。” 指挥官复困惑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连自己的士兵都指挥不动了？” 侦查副官沮丧地说道：“自从和女王衍失去联系之后，士兵们就精神不振，觉得自己的灵魂再也不成能逃走命运的惩罚。他们曾经失去了盼望，不肯意再做在他们看来徒劳有益的努力了。” 指挥官复说道：“那么，侦查副官，你有没有这样的心态？” 侦查副官坦诚道：“说实话，指挥官，我也有这样的心态。失去了女王和萤吟，我也不晓得，我们这支萤蜚的盼望在哪里。” 指挥官复说道：“看来，我们的道路真的是走到头了。我们的火线曾经没有路了，只有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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