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十章/文聘之礼 —————————————— 央火带着宫阳上前几步,站在草坡上,对着衡和蓼他们喊道:“爸爸、妈妈,我们回来了。” 正站在小河里背对央火一行弯腰洗菜的衡溘然截止了手上的动作,看着蓼,说道:“蓼,你听到没?好像是央央的声音。央央在喊他的爸爸妈妈。是央央和工、兰他们来了。” 蓼也停住了,说道:“这么说,阳阳也回来了。” 文鸟还在啄鹿叔的鹿角。谛熊在一旁给文鸟加油助威。 鹿叔却看着河对岸,说道:“哦,我的老朋友们都来了。看哪,工和兰还是当年那一身拯救世界的戎装打扮,而央火和宫阳这两个小辈也曾经在历练中有所支获了。在他们的不变音容面前,岁月反倒成了客。只可惜,那位榕不能和他们并肩站立了。” 原来,历练归来之后,央火就背上了盾牌和大剑,而宫阳也手持起了法杖。两位少年曾经和他们的父辈一样适应了这样的戎装打扮。 衡和蓼站了起来,看向河对岸的草坡,说道:“阳阳回来了。央央和工、兰都回来了。工、兰、央央、阳阳,你们快过来啊!” 蓼对走过来的央火喊道:“央央,你来到香谷,为什么不先和叔叔阿姨打召唤,而是要先喊你的爸爸妈妈呢?你以前可不这么生分。” 央火微笑着喊道:“爸爸、妈妈,央火就是在喊你们啊,央火就是先喊的你们啊。” 衡怔怔地说道:“蓼,你听到了吗?央央在喊我们。央央喊我爸爸,喊你妈妈。央央也是我们的孩子了。” 蓼冲动地溢出了热泪,说道:“是啊。阳阳就要出嫁了。我们又多了一个孩子。不过,实在,央央一直是我们的孩子。央央和阳阳从小就是玩伴,一起在香谷里长大,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长大,只是后来分隔了,又一起去历练去了。现在,我们的孩子们都回来了。” 衡说道:“是啊。孩子们都回来了。还有毛毛和荇荇,他们两个估计也快要办完事情,回家了。” 蓼幸福地点着头,看着迎面走来的工、兰、央火和宫阳。 衡忍不住向工走去,说道:“工,你很久没来香谷了,拥抱一下。” 兰和蓼这对姐妹也热忱地互相拥抱着。 蓼说道:“白茶公主,香谷欢迎你。” 兰说道:“谢谢,雪城仙姝。” 蓼笑了笑,说道:“不是了,不是了。现在是香谷主妇。” 一行人各自互相问候,欢声笑语之间其乐融融。 衡和工走在前面,一边扳谈着,一边朝木屋走去。兰、蓼、晓跟在后面扳谈着。央火和宫阳共同抬着一挑水,并和香谷四友玩闹着。鹿叔角上夹着若果,嘴里还叼着蔬菜篮子。熊叔则叼着蘑菇篮子。文鸟站在鹿叔的鹿角上,给央火和宫阳讲着香谷四友之间的趣事。香谷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一行人走到了木屋外的石桌凳边,衡邀请工在石凳上坐下了,继续着他们的扳谈。工将一直提在手里的一个长木匣放在了石桌上。兰也被蓼劝到石凳上坐着,和衡说话。央火和宫阳将水担子抬进了厨房,又接下了鹿叔和熊叔嘴上叼着的菜篮子,拿进了厨房。蓼、晓、宫阳三个都进到了厨房里,开端准备今日的宴会饭菜。她们三个中宫阳掌刀,蓼和晓掌勺,开端烹制菜肴。央火背责给灶膛里添加木柴,掌握火候。放下东西后,文鸟、鹿叔和熊叔也来到石桌边歇着了。 香谷的春煦暖阳照在大家身上,格外舒适。厨房里,蓼、晓、宫阳三个浅语嬉嬉。屋外的石桌边,工、兰、衡欢声不息。央火用第一锅开水给大家泡了热茶。 看着大家堆放在石桌边的武器,衡说道:“央火这些年四处历练,必然经历了不少,吃了不少的苦头。这些剑和盾都凝聚着他的辛劳和汗水。还有你们两位。工、兰,你们为了造就央火也操够了心。我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肯定,央火将会成为一名荣耀的兵士,成为足以配得上人类之名的骄傲。” 工说道:“谢谢你,衡。这些年里,咱们的女儿宫阳也成长了不少。尤其是在最后的一段历练里,宫阳和央火互相陪伴,互相帮忙,感情日益深厚,曾经彻底离不开对方了。这些剑和盾牌,还有这根法杖,都是他们并肩携手,挫败艰难困苦所得到的嘉奖。我们不应该只为央火感到利落索性,也应该为宫阳感到利落索性,为他们这对新人感到利落索性。” 衡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榕大哥能看到今天这一幕,看到孩子们如今的模样,必然会异常利落索性。当然,我坚信,榕大哥一直在看着孩子们的成长,在冥冥之中护佑着孩子们,也护佑着我们。在我眼中,在我们全部人眼中,榕大哥都是高举寡生之福,微笑踏向死亡的无畏豪杰。如果榕大哥进了天国,那他必然是天国之烛。如果榕大哥视巡地狱,那他必然是地狱之光。我和蓼时常觉得,榕大哥就在我们身边,在香谷里,陪着我们,陪着我们的日与夜,陪着我们的醉与梦。” 工握住身边的兰的手,说道:“榕的公耳忘私,就连羽光卫的首领紫翑都敬佩不已,赞誉不绝。天崖之约虽集,火树之盟仍在。《火树之盟》是榕留给我们的遗产,留给我们守护十族的遗产。榕的就义是无畏的,也是值得的。我们终究还是挽救了这个宇宙,挽救了数不清的值得挽救的美好。我时常以榕的言行自勉,尽心尽力教导央火,不敢有丝毫懈怠,不敢有丝毫愧对榕。” 兰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到了工的手背上,说道:“央火能有今日的模样,能成长得如此优良,你可以无愧于榕了。有朝一日,我们睹到了榕,可以对他有一个交代了。” 衡深深地点头,说道:“以前,我们和榕五个是志同道合的战友。现在,我们两家又成了一家人。这可真是好啊。隐少,如今我真的打心底感激你。你给我们带来了无边的烦恼,让我们背弃故土与亲上,踏上了漫长的征程,但也给我们带来了十分共同的新生活。” 鹿叔说道:“这些都不是我带给你们的,是命运。天命从寡生之中挑选了你们五个,挑选了你们这一大家子。你们还将继续面临天命的挑选。我的老朋友们,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天命日晷的影针曾经悄然显露了吗?未来之路还长着呢。” 衡仿佛念起了什么,对工和兰说道:“两位,提及火树之盟,我正有事情念跟你说说呢。我家那个男孩,就是褚羽,出去做事去了。” 工说道:“褚羽都可以独自出去做事了,真不错呢。他干嘛去了?” 文鸟溘然说道:“毛毛交了女朋友,出去旅游去了。” 兰利落索性地问道:“是吗?衡,褚羽交了女朋友了?快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你们两夫妻真是幸福啊!女儿要出嫁了,儿媳妇也有了。羽儿真是不错。儿媳妇叫什么名字?漂不漂亮?” 衡笑着说道:“她叫楚荇,是褚羽在昆初结识的。至于漂不漂亮那是褚羽的事。反正我和蓼很喜欢楚荇,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了。” 兰说道:“才要嫁出去一个女儿,又得新了一个女儿,你们两个真是赚大了。” 衡说道:“什么赚大了。你们两个白白得了一个儿媳妇,把我和蓼的宝贝女儿领到了你们家,你们才是赚大了。” 工说道:“好了。衡,你刚才好像有正事要说。咱们接着说。褚羽他出去办什么事去了?” 衡说道:“褚羽和楚荇从扶莹星的昊天之穹里拿到了一部远古羽光卫典籍。他们随鉴羽去了暗泽星,去拜访隐居的慕光和紫翑,破解典籍中的诡秘去了。这件事很慌张,有必要让央火也知晓。” 接着,衡朝木屋里喊道:“央央——” 兰说道:“衡,别叫他央央。不能这么宠溺他,他还要背背很重的担子。我们要把他当作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来对待。” 衡点着头,说道:“央火,别老是待在厨房里,那是女孩们的舞台。央火,来,出来,拿起你的剑和盾,让我试试你的身手。” 厨房里,蓼对央火和宫阳说道:“央火、宫阳,你们两个都出去吧。父亲们必然是有慌张的事要和你们讲。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央火和宫阳一起走出了厨房,站到了工和衡的身边。 央火问道:“三位长辈,叫我们出来有什么事吗?” 工严肃地说道:“你为什么避重就轻?你衡爸爸明明说的是要和你比试一下。你为什么转移话题?是不是不敢啊?” 衡急速说道:“行了,行了,工。我只是说个由头好把央火喊出来。我可不敢和他们这些小辈比试。他们厉害着呢。我家那个小子,就是褚羽前不久捡到了一根法杖,叫什么爆心。你们可不晓得,褚羽这孩子,还有他未过门的媳妇,都市法术呢。正儿八经的法术,比我们的武器上附加的魔法效果可厉害多了。” 宫阳利落索性地说道:“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弟弟交女朋友了?还是一位会法术的女孩?这么说,我以后有商讨的对手了。” 衡说道:“没错,褚羽交了一位会法术的女朋友,叫楚荇。怎么,听你的意思,你也会法术?” 宫阳得意地一笑,说道:“那是当然。爸爸,快说说弟弟的事。” 衡笑着说道:“你走后,我和你妈就把褚羽赶出了家门,让他自己去昆初历练一番。谁晓得,这小子没过几时日就跑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位女朋友,和一身法术。” 宫阳白了衡一眼,说道:“爸爸,你讲得真是无趣,比妈妈差远了。我不要听你讲了,我去问妈妈。” 说着,宫阳就要推着央火回到厨房去。 衡说道:“别跑啊,丫头。你嫌爸爸讲得无趣。那爸爸就给你们讲点真正有意思的东西。你们可要听好了。接下来我要讲的事情很慌张。你们两个也别站着了,都坐下来听。” 于是,央火和宫阳也坐到了石桌边,准备听衡讲事情。 衡说道:“褚羽在昆初的时候,和楚荇一起遭遇了一些事情。他们和一位昆初伙伴一起拜访了昆仑福地,在那座玉宫里听到了一些可怕的呢喃低语。那些是十氏遗留在此宇之间的呢喃低语,也就是十氏遗喃。这些呢喃低语向人类索要十大神器。这让褚羽和楚荇意识到昆初和人类面临着要挟。于是,褚羽和楚荇急匆匆回到了香谷,念要寻找关于十氏的信息。我和蓼正好去了你们那里。他们就翻阅了我们留在分经席边的故事集,但依然没有获得足够的信息。然后,他们遇到了来拜访长公主的鉴羽,在鉴羽的指引下去了扶莹星的羽光卫基地昊天之穹。在那里,褚羽和楚荇遭遇了意念不到的事情。他们遇到了羽光卫的叛徒先知奥羽的遗音,拿到了《羽律》定稿者光幕的诡秘年记《先语》,并且得知了一个巨大的阳谋——羽律暗幕。” 工看了看神色深沉的兰,对衡说道:“羽律暗幕?这个词语听上去危机深沉,这仿佛是一件很大的事情。难怪抟洪玲近来总是搅扰我们。能说得具体一点吗?” 兰问道:“咏圣长祈咏的遗体还好吗?” 衡接着说道:“祈咏的遗体依然安放在玉宫里。但是,十氏的阳魂仍然没有集失,依然觊觎着十大神器,图谋着掌控此宇。褚羽的伙伴介沐清就是第一个和十氏遗喃战斗过的昆初人。十氏遗喃一直在寻找机遇,为十氏再临此宇铺平道路。在奥羽的语气中,十氏布局已久,一切的努力都被应用了,包括羽光卫,甚至也包括天崖之约。羽律暗幕的细节就记载在那部《先语》之中。奥羽将《先语》交给褚羽和楚荇,并提示了这个可怕的羽律暗幕,并且奥羽还将法杖爆心赠给了褚羽。然后,褚羽和楚荇就回到香谷,正好赶上我们回来了,商议之下,褚羽和楚荇就随鉴羽去了暗泽星。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两个就会回来了。我和蓼商量过了,觉得有理由确信,十氏自从十罚之战的失败起,就开端布局这个由十氏遗喃化现的羽律暗幕了。我们正在等待褚羽和楚荇返回,从而得知关于羽律暗幕的具体细节。” 央火说道:“十氏遗喃,羽律暗幕,听上去一场大战就要推开帷幕了。那个叫做介沐清的人类曾经和十氏遗喃交战了,和十氏阳魂交战了。那么,接下来就该我们挑起战争的大梁了。” 衡说道:“这一次,很可能又是一场决定此宇命运的壮阔战役。” 宫阳说道:“那就让这场战斗如期到来吧。我们,五星卫士的后辈们,会秉承《火树之盟》中的精神,高举我们手中的武器,将恶行的十氏和他们的恶行图谋一并粉碎净尽。我们将会捍卫此宇的战争。” 工沉静地说道:“只是,我担心这个宇宙面临的要挟还不止这些,还有更多的来自更加基本更加深刻的层面的要挟正在朝此宇逼近。” 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抟洪玲不止数次搅扰到我们的梦境中,给我们带来了无法辨其余价值迷惘。要不是我们幸运地从梦中惊醉过来,我们可能就要永久迷惘下去了。” 这时,蓼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说道:“是啊。按照昆初的时历,天崖之约曾经落幕几百年了。这几百年间,宇宙宁静安好,无波无澜。但是,我们这些天崖之约的与会者都晓得,善与恶的交锋并没有消失,只不过暂时安静了,微伏了。只要时轮仍转,天命就依然暴露在来自各个偏向各个在层的要挟之中。我们从来都不能紧懈。” 工、兰、衡看着蓼,点头说道:“不错。这是《火树之盟》所记述的精神,是榕留给我们的精神遗产,以豪杰之名,卫豪杰之荣。” 央火握住宫阳的手,举起,说道:“我,我们将会继承父亲的遗志,继承诸位父辈的志向,为维护宇宙的安静安好不懈努力。” 蓼欣慰地一笑,说道:“好孩子,坐下吧。我是来通知大家的。饭菜就要准备停当了。大家拾掇一下桌子,准备开端我们的家宴吧。” 这个开饭通知一下子把底本严肃的谈话气氛变得轻紧了。文鸟立即离开了桌面,躲到了鹿叔的鹿角上。鹿叔和熊叔也起身了。 衡站了起来,一边拾掇桌子,一边说道:“两位亲家,还有我的好女婿,今天,我和蓼准备了一些俭朴的菜蔬,我们,还有香谷四友,我们一起给自己过个节,来一场俭朴的家宴。菜品十分寒酸,但是,阳光、花香、泉水管够。” 兰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长木匣,用自己的手臂撞击工的背部,又用眼神向工示意,说道:“你听故事听糊涂了吗?这个也是正事啊。” 工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门,站起来,伸手握住衡的双手,又捧起长木匣子,满脸堆笑地说道:“停一下,衡。吃饭前还有件十分慌张的事不得不办。衡,亲家,今天,我和兰,是来登门拜访你和蓼,并为我儿央火迎娶你女宫阳行文聘之礼来的。衡、蓼两位亲家,这个匣子里装的就是我儿央火敬奉的文聘信礼。请你们怀着利落索性的表情支下这份薄礼,并玉成此桩美姻。” 衡利落索性地对木屋里喊道:“蓼啊,蓼,快来啊!工和兰,呃不,两位亲家来下文聘信礼了,你快出来和我一起接礼呀。” 蓼笑盈盈地跑出来,说道:“来了,来了。我来了。” 衡和蓼笑盈盈地接过工和兰奉过来的信礼,也就是那个长木匣子,满意地抚摸着,忍不住探听道:“不知这是件什么礼物啊?不像是送给宫阳的,倒像是送给我们两个老辈的。” 工笑着说道:“既然好奇,打开看看不就晓得了。” 兰笑着说道:“我们送礼可是揣摩了对象的,是要投其所好的。” 衡看了看蓼,说道:“这么说,礼物是送给我的?” 说着,衡就要揭开木匣子,但却被蓼制止了。 蓼说道:“你这么急干嘛!咱就一个可以嫁的女儿,这份礼留着慢慢拆。多好奇一会嘛。” 衡笑盈盈地说道:“好好好,依你,依你。” 说着,衡就将信礼放在了旁边的石凳上,说道:“蓼,快上菜吧。我们趁着大好时光,开端我们的家宴。香谷四友,你们也快入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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