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董山给陈锋发来一段语音。
老头在语音里如此说道：“虽然我对您带来的知识早有无限等待，但我还是吓了一跳。您总在削弱自己的形象，但我永久尊敬您。”
陈锋听得露出会意一笑。
老头可真会说话。
“谢谢您，陈爷爷。”
陈锋：淦。
没过多久，卢先锋也发来了消息，俭朴讲了讲军队体系内的军人思维变化。
政工环节的参与紧锣密鼓的跟进，目前军队体系内虽然还是有忖量问题，但卢先锋玩了个花招，拜托繁星用恢复得不多的算力以最快速度建造了全息链接第一人称视角体验“游戏”。
卢先锋勒令军人们必须进入陈锋在多条时间线中的作战记忆，去亲自体会他本人的战争心得。
在这第一人称视角体验中，兵士们能看到陈锋的喜怒哀乐。
陈锋在兵士们心中的形象会渐渐变得更立体。
这会降低陈锋的神格，但同时却又不息举高他的人格。
他不再是活在历史中的神，而是就在自己身边的活生生的人。
卢先锋最终说道：“破釜军团中已率先全军通过心理检验。四千万将士正翘首以盼，等候您的调遣。”
随后拿威纶与施罗德也俭朴汇报了情况。
虽然陈锋没给这些人任何决策性的指点，但他们几依然养成了给他汇报信息的习惯。
陈锋也懒得再强行要求别人疏忽自己了。
他们实在做不到。
不知不觉，一整天过去，陈锋又从脑波协同共振训练仪上跳将下来，唤醉度已达36.8%。
算力曾经恢复到70%摆布的繁星突然给他传音。
“嗨。”
陈锋一愣，“嗨。”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念先听哪个？”
陈锋翻白眼，“好消息。”
“我重新阐发了你的记忆，也合营欧青岚合成了黑洞炸弹的本质算法。我对暗能量黑洞有了新的认知。然后，就在刚才，我捕获到了一段从五百光年外的镜面行星上反射回来的微量信息，我得到了些参数，刚刚完成验算，有了结论。所以，我可以确定旅行者两号的去向了。”
陈锋满身一震，“旅行者两号？你没在开打趣？”
从三十一世纪的量子智慧口中听到1977年发射的旅行者两号的名字，莫名有些时空穿越感。
繁星的红裙少女形象在穿梭机里变幻出来，点头，“当然。”
“好消息说完了？”
“嗯，说完了。”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你永久也找不回旅行者两号了。”
陈锋急道：“不成能！只要它还在飞，只要能定位，我下次肯定能把它截住！”
繁星摇头，“废弃吧，没可能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
繁星：“2020年4月29日，一位名叫爱德华·威滕的物理学家发表了一篇文章。他认为在距离太阳五百天文单位附近可能存在一个X行星，也多是原初黑洞。你晓得这篇文章吗？”
陈锋木然摇头，“我听说过这人，但不清楚他上个月发了什么文章。你的意思是他说对了，旅行者两号被吸入了原初黑洞？”
繁星摇摇头，“他对了，但又未必全对。准确距离不是五百天文单位，是四百八十七天文单位。那也不是自然的原初黑洞。那是一个野生生成的不乱黑洞，体积只有一枚电子巨细。它的主要构成部门，应该是弦级其余暗能量。”
“早在旅行者两号发射升空时，那枚非自然黑洞便已在那里等候着。2025年，也就是旅行者两号与地球彻底失去联系的那一年。捕获到旅行者两号之后，野生黑洞消失了。”
陈锋俭朴心算，然后狠狠摇头，“不成能！2020年时旅行者两号最多只飞出去不到两百亿公里，四百八十七个天文单位是七百多亿公里。旅行者两号怎么可能在2025年抵达黑洞！这不成……”
话说到后来，陈锋突然闭了嘴。
良久后，他改口问道：“你的意思是，旅行者两号刚刚升空，我们就被盯上了？”
繁星点头，“也许不是准确的盯上了我们，那只是一种高等文明随机投放在宇宙中的监测器吧。我推断那是高等文明为了掌控辖区情况，随机大面积投放到宇宙中的探子。至于两号最后瞬间超过几百亿公里的突然加速，比起太阳穹顶，这不是更俭朴吗？我得到的证据也很确凿。因为我刚刚捕获到的那段微量讯息，正符合旅行者两号重量的物质被吸入黑洞后释放的射线强度，以及最后这黑洞消失时，释放出的更强射线波动。”
繁星此言说完，陈锋满身刹那冰寒，如冰水浇过头顶。
他牙齿都在打战。
唯一逃避战争的捷径被掐灭了。
“所以，这是命运的必然吗？”
陈锋既是在问繁星，也是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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