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傻柱在里面交代了呢?”贾张氏担忧道,“他们不会真抓棒梗去坐牢吧?”
“不会。”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捂着胀痛的小腹缓了一下,才接着道,“真要抓就直接抓了,不会开大会抓,就算不抓人,也能够直接找咱家来,他们没找……要么今儿开会跟咱家没关系,要么就是他们也没什么证据……妈,你快回去,我在这儿看情况。”
“好好好,淮茹,你脑子聪明,必然保住棒梗啊。”贾张氏这会儿也慌张起来,“记住,咱俩怎么都成,但棒梗绝不能失事儿!”
秦淮茹低声道:“我晓得。”
说着话,那边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太甚来,坐在了主位上。
贾张氏急忙快步钻到人后面,快步往自己家走去。
这边两大爷咳嗽一声,会议也就正式开端了。嶟
“各位街坊邻居,今晚上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还是因为昨儿的事儿——傻柱!大家也都晓得,这傻柱今天因为偷了一只鸡,又偷了援朝家的肉,被警员带走了。但这鸡,这肉,到底是不是傻柱偷的呢?傻柱这人虽然有些混,有点儿不尊重老人,爱惹是生非……但平居也没有这偷鸡摸狗的弊端呀……”
“这不,我们仨大爷就凑一块儿揣摩揣摩,是越揣摩越舛讹劲。咱院儿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太也说了,这傻柱肯定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今儿就把大家聚在一起,再说说这事儿……”
刘海中话说一半,街坊们就议论纷纷。
“有什么好说的?这偷东西不是傻柱自己承认的吗?他自己都认罪了,咱们还说什么?”
“对呀,这不稀里糊涂吗?”
“瞎耽误时间,这仨大爷愈来愈没溜了,什么破事儿都要开全院儿大会。”
“傻柱偷没偷东西归警员管,给我们开会干嘛?这不是推着和尚认亲家——找错人了吗?”嶟
眼看一开口惹得满院子牢骚,刘海中尴尬站在原地,无语向老太太一摊手,意思是你看,这还怎么弄?
仨大爷里他是最不肯意掺和这破事儿的。傻柱平居对他最不尊敬,经常对他冷嘲热讽,所以刘海中异常讨厌傻柱。
傻柱坐牢他利落索性还来不及呢,觉得院儿里走了个祸害,觉得跟儿子找到工作这事儿可以并称“双喜临门”,现在老太太非逼着仨大爷要给傻柱“平反”。
刘海中是一千个不肯,一万个不念。
但没举措,老太太开口了,易忠海还挨了两拐杖,闫阜贵当场认怂,剩下他自己独木难支,只能是勉强屈服了。
这回他一开口大家怨声载道,刘海中不光不恼,心里还有点儿窃喜。
他也不解释,任由大家埋怨。嶟
眼看你一言我一语,场面曾经混乱,易忠海重重咳嗽一声,站了起来。
他环顾一周,道:“各位街坊邻居们,今儿之所以把大家都召集在一起说这事儿,是因为这不光是傻柱一个人的事儿,也是咱们大家伙儿每个人的事儿。傻柱是不是冤枉的呢?不是,那他活该!但要是,咱们身为邻居,就应该伸手推他一把。别说是傻柱,换了在座任何一个人,要是被冤枉了,那咱们院儿里的街坊邻居们也不能袖手旁不雅,都应该伸出手来帮衬一把。”
“远亲不如近邻嘛。今儿是咱们帮傻柱,明儿说不定就轮到大家帮你了,这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直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碰不到事儿,对舛讹?要是谁失事儿大家都不管,那将来轮到你的时候,大家也都不管你,你心里怎么念?将心比心,对舛讹?”
易忠海一番话,说的街坊们都安静下来。
他趁热打铁,接着道:“傻柱偷鸡偷肉这事儿是有蹊跷的,丢鸡、丢肉这两件事儿,可以说都发生在咱们大家伙儿上班的时间,这个时间傻柱也在班儿上呢,他怎么偷?他三大爷,你说说!”
闫阜贵开口道:“丢鸡那天,我下午去学校前还去鸡笼子里看了眼,确定鸡是在的,我下班回来鸡不在了,这说明这鸡就是下午丢的。这傻柱下午在干嘛,实在问问他食堂的同事就晓得了。他要是一直在班儿上,是没时间偷鸡的。”
易忠海点点头,又看向苏乙:“援朝,你的肉大概是什么时候丢的?”嶟
“今天白天,我早上上班以后,晚上下班回来之前这段时间。”苏乙道,“午时休息我跟柱子哥还有三大爷在一起。”
“对对对,这事儿我能证明。”闫阜贵点头。
那天午时是傻柱跟冉秋叶第一次睹面。
“那傻柱只要证明他早上下午都在食堂上班,就能说明肉不是他偷的。”易忠海道,“要证明这事儿也很俭朴,问问他们食堂的人就行。”
顿了顿,易忠海道:“实在不用问,傻柱这孩子打小在咱们院儿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街坊们都晓得。这孩子绝对不成能干偷鸡摸狗的事儿。再说了,他是个厨子,偷鸡偷肉……他还用偷?犯得着吗?”
院子里嗡声大作,秦淮茹的脸色曾经变得格外难看,十指用力抠住板凳,指节都发白了。
“一大爷,但偷东西的事儿是傻柱自己承认的,可没人逼他!”有人叫道,“要真不是他偷的,他干嘛自己承认啊?”嶟
“对呀,不是他干的他干嘛要认?他贱呀?”
“活得太没意思了,念蹲班房啦?”
“自己找死没人拦得住,要我说甭操那心了……”
街坊们笑嘻嘻议论着,易忠海咳嗽一声,再次开口:“傻柱为什么要认,这事儿我们不讨论,现在能确定的是,偷鸡偷肉的另有其人,这人肯定不是傻柱。这偷东西的也不成能是外人,就是咱院儿里的人,就在咱们这些人家当中!”
说到这里,院儿里曾经再度安静下来。
易忠海环顾一周,故意盯着秦淮茹若有深意看了两眼,道:“刚才我跟两位警员同志聊了聊,这傻柱在警员局里把该说的都说了。警员该晓得的也都晓得了。为什么请警员来呢?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盼望这个偷东西的人自个儿站出来,这算是自首,也算是我们为你争取到的宽大处置的结果。我盼望这个人顾惜这个机遇,不要报侥幸心理。”
刘海中接过话道:“你现在站出来,那是自首,要是让警员直接点名,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那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了。我们这是在帮你,别不识好歹。”嶟
“实在无非就是偷个鸡偷个肉的事儿。”闫阜贵也笑呵呵道,“我跟援朝呢,也都不计较这事儿了,但是偷东西这事儿是舛讹的,所以你得站出来认错、道歉,这也是我们今晚开会的目的之一,小惩大诫嘛!但要是连错都不念认,那就是不念悔改,这事儿就严重了。”
三个大爷说话间,都有意无意看向秦淮茹,很较着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但秦淮茹却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待在那里很入神地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一副认同仨大爷不雅点的模样,表情也看不出有半点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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