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奶奶玩吧，”苏乙笑呵呵道，“你今晚不是要跟干妈睡吗？正好去看看房间。”
“走走走，晓得你要来，奶奶还给你准备礼物了呢。”文母亲热推着小当上楼去了。
文父支回眼光道：“慧慧，你的工作定了？”
文慧点点头：“去农业口子，实在我倒是念回宣传口的。”
“谁让你成铁娘子了，现在势成骑虎了吧？”文父笑呵呵道，“具体背责什么工作？”
“明天构造就来谈，我约到了咱家里。”文慧道，“具体分管什么，还没最终定下来。倒是援朝这边，他实在早就拿定主意了。”
“哦？援朝的事儿定了？”文父急忙问道，“那上次的影响……”
“只降了一级。”文慧笑了笑，用骄傲的眼神看了眼苏乙，“许多老人家都为他说话，这些年他的进修班保护了不少人，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那真的太好了。”文父又惊又喜，“援朝计划怎么走？”
“回轧钢厂。”苏乙道，“我计划去把这个烂摊子拾掇出来。”
文父微微皱眉：“这算是下基层了……援朝，你考虑清楚了？哪怕你去区里工作，下一步都好走，但是去厂里……下一步只能往冶金口子或者商贸口子去，路就窄了。”
“爸，援朝他有自己的计划，您就甭替他费心了。”文慧道，“他做事一向天马行空，不能用常理衡量。”
“也对，我一个外行，就别替老手瞎出主意了。”文父笑道，“慧慧要是进了部委，要不你们也在咱们这院儿里申请一套住房？这样你们离我们也近一些。轧钢厂干部大院儿里环境究竟差了点，你们考虑考虑，尽快定下来，到时候领证待客，可以直接去新房嘛……”
“这事儿我们还没来得及考虑。”文慧笑了笑，“爸，回头我跟援朝再商量。”
“好好好，你们心里有数就好。”文父表情很好，“援朝，时间还早，走走走，陪我杀两盘棋。”
“那你们下棋，我上去看看我妈和小当。”文慧站了起来。
苏乙和文父很快就楚河汉界摆明车马杀将起来，没一会儿，楼上传来悦耳的钢琴声。
文母今天要亲自下厨，早上就把食材准备得差不多了。
快五点的时候，大领导夫妇也来了，大领导的夫人也去厨房帮忙，饭菜很快就好，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饭后，大领导把苏乙单独叫去了书房，谈的正是苏乙下一步工作支配的事情。
谈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有说有笑走出书房。
“援朝，你的念法是很超前的，你说的那些问题不管是不是危言耸听，可也很值得我们去思考和警醉。你宁神斗胆按你的念法来，我撑持你！”
“谢谢陆叔叔。”
“你的去向老人家很关心，所以关于你的考察也会从快从简，明天早晨就会来走顺序，你要做好最快后天就走马上任的准备。”大领导道。
“那您可得把我要的部门和人都协调好了。”苏乙笑呵呵道，“要是没了您的撑持，出了乱子我概不背责。”
“这是要挟我啊，”大领导看他一眼，“怎么，你真计划杀个血流成河？”
“我没时间渐渐图之，干脆响鼓重槌。”苏乙笑道，“好在我在轧钢厂是有群寡根底的，不会有很大反弹的。”
大领导点头道：“好，枪炮弹药我都给你，但出了问题，唯你是问！”
晚上文母拾掇好了客房，苏乙就住在了这里。文慧果然和小当睡在了一起，两人晚上兴致勃勃聊到了大半夜才睡下。
第两天一大早，苏乙和文慧先去了趟民政局，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两个红本本就领到手了。
两人手牵手走出民政局，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
两人都是千丝万缕一脑门事情，所以婚礼的事情暂时还要推后。回去后也没来得及庆贺，文慧将来的领导就登门来考察了。
这边人刚一走，紧跟着考察苏乙的人也来了。
到了下午，两人还要一起去拜访好几个人。
这一天都在迎交游送的杂务中度过。
小当今天也没闲着，文母怕她无聊，手把手教她弹钢琴，小当很有兴趣，也显露出了必然天赋。
春江水暖鸭先知，苏乙回轧钢厂的消息虽然保密，但还是零星透露出一点似是而非的消息。
这些日子以来，李新民这类人最是煎熬，各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的工作职务虽然还没被停掉，但风向的变化实在曾经很较着了。
他这几天如常工作，显露得很镇定，念要不乱人心，但实在最多也就骗骗秦淮茹这样的人。
背地里，他早就把能找的门路都找遍了，只可惜胡部长现在也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
李新民念尽了一切举措，终于在付出巨大代价之后，得到了可以让他免于牢狱之灾的一个承诺。但现有的职位和一切，都无法保住了。
李新民当然异常不甘心，他还在四处奔忙念举措，念要为自己争取更多，但没念到不光没什么成果，反倒有噩耗进一步传来。
那个原来答理要捞自己一把的有力人士突然变卦了！
人家把支自己的利益全都退了回来，告诉他事情办不了了，因为红星轧钢厂的问题全部封存起来了，另有支配。
这消息犹如阳天霹雳！
李新民满心恐惧，他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这人的工作单位，恳求、要挟的方法都用了，最终人家终于不情不肯透露了一个名字——
苏援朝！
“你这事儿现在只有苏援朝能说得上话，他不是以前也是你们厂的吗？你应该认识他，你能不能过这关，就看人家肯不肯放你一马了。”
李新民再念问更具体的，但人家曾经打死都不肯说了。
苏援朝？
李新民不久前还跟秦淮茹和许大茂同病相怜地说，苏援朝此次这一跟头栽下去，不成能再爬起来了。
可没念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他表情十分复杂，不晓得该利落索性还是该担忧。
提及他跟苏乙的关系，那可就太复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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