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人人头念着赚钱，所以钱就愈来愈不好赚了。”苏乙一边倒茶，一边缓缓开口，“社会在变，我不晓得以前怎么样，但我晓得，社团曾经愈来愈不好做了。”
他把一杯茶推到串爆面前，接着道：“咱们和记八万多小弟，但社团的账户流水，有几？每年叔父们的分红，又有几？”
“我不晓得具体数字。”苏乙笑呵呵道，“但我稍微探听了一下，如果没错的话，串爆叔去年一年的分红，是八十万吧？”
“七十六万。”串爆纠正。
当然，他真正的支入不止这些，还要加上自己的生意，还有大d给的贿赂。
“前年呢？大前年呢？”苏乙问道。
串爆叹了口气：“我晓得你念说什么，近来几年，支成确实一年比一年差。偏门不好做，小弟又愈来愈多，社团养这么多人，我们拿少点也是应该的。”
“不不不，帐不是这么算的。”苏乙笑着摆摆手指，“我开一家公司，刚开端只有两三个人，我就只能赚个几万块。”
“但有几十个人的时候，我就能赚几十万，人越多，我就赚得越多。社团这么多小弟，我们应该赚得更多才对，怎么会愈来愈少呢？”
“八万人！一个八百人的公司一年能赚几钱？我猜绝对比社团赚得多！”
“这个八百人的公司，像是串爆叔这样的元老，每年的分红又能拿几钱？我猜是串爆叔现在支入的几倍！”
苏乙看着若有所思的串爆，道：“是警员愈来愈不给我们饭吃了，现在满大街都是古惑仔，结果大家都赚不到钱，还把港岛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警员迟早对我们失去耐心，万一真到了那个时候，咱们谁都没得吃！”
“你到底念说什么？”串爆问道。
“我只是念告诉串爆叔，期间不同了，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苏乙笑道，“两年时间，我可以让串爆叔你赚到几千万，两年后，你拿着钱移民去国外，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安度晚年。”
串爆脸色阳阳不定，半响才道：“你刚插足社团，念做话事人，资格不够！”
苏乙笑呵呵道：“这两年，我计划让官仔森做话事人。”
串爆面露惊容，诧异看着苏乙：“你宁神？”
“所以念拜托串爆叔你帮我盯着他。”苏乙道，“您是叔父辈里威望最高，实力最强的，你在上，我在下，官仔森夹在中间，他什么也做不了。”
串爆再次沉默，又过了会儿，他幽幽地道：“你真的跟条子串通？”
“怎么会？”苏乙笑呵呵道，“我只是托人告诉吹鸡，大d成了话事人，迟早要他的命，吹鸡走投无路，只好卖了大d。”
“大d这个人，做事太强横，不留后路，”串爆叹了口气，“我猜到他迟早失事，但没念到这么快。”
苏乙笑了笑，道：“叔父辈里，我只找了串爆叔你一个，以后我也只认你。接下来，我全部生意，串爆叔你分一成干股，一个季度一结账！”
串爆深深看着苏乙：“邓威做过最糊涂的事情，就是支你入会。”
他站起来，伸出手道：“合作利落索性，阿继。”
“合作利落索性。”苏乙笑着伸出手。
苏乙离开后，串爆坐在原地喝了一会儿茶，然后默默拿起大哥大，拨通一个电话。
“那个女的，处置干净。”他面无表情吩咐道。
第两天一早，苏乙睹到了官仔森。
“继哥。”官仔森恭尊敬敬站在苏乙面前。
此时苏乙正在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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