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凡看着苏乙,笑道:“这些年来,实在我一直都关注着你。我得承认,自警队成立以来,你是警队有史以来做得最出色的卧底!”
“我念也是。”苏乙自嘲道,“做卧底做成了社团话事人,我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你绝对是独一无两。”许一凡看着苏乙缓缓道,“罗继,我代表警队,感激你一直以来的辛苦付出,感激你为港岛治安做出的良好孝敬,你的功绩,警队会记住,港岛会记住,历史,会记住!”
苏乙肃然,挺直了腰杆。
“为了表彰你的突出孝敬,我现在正式宣布,警队决定对你进行破格汲引。”许一凡肃然道,“你的警衔将从高级警员,直接升为睹习督察!你的档案,也将调拨到警务处,直接受警务处领导管辖。”
“thank you,sir!”苏乙立正敬礼。
“连升三级,阿继你得晓得,近两十多年,你是头一个。”许一凡指指他。
“多谢许sir栽培!”苏乙道。
“这是你应得的,”许一凡道,“阿继,我念晓得,你下一步计划怎么做?”
“我听警队支配。”苏乙道。
许一凡摆摆手:“不要搞这些皮相功夫,阿继,你我都很清楚,你现在的情况,曾经不能警队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了。”
“你有你的苦衷,有你的特殊情况,所以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之间的沟通更多是站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一起协商,一起探讨,而不是简俭朴单上下级的关系。”许一凡仔细道,“我盼望我们能够开诚布公,坦诚相待,就像是你跟阿昌一样,无话不谈。”
苏乙缓缓点头:“我会的,许sir。”
“等你跟我接触久了你就晓得了。”许一凡笑道,“我这个人,实在很好相处的。”
苏乙笑了笑,他看着面前的许一凡,悄然打起了十两分的精神。
如果不是不宁神,怎么会突然换联络人?
明明是抱着防范的目的来的,又岂能真的无话不谈?
都是成年人,大家心照不宣了。
与此同时,尖沙咀,倪永孝站在窗前,对着电话吐出两个字:“下手。”
他挂掉电话,回到客厅,按下了录像机的遥控。
电视闪过一些雪花后,显示出一个绘面。
看起来是在一个咖啡馆里,出现在镜头里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很上镜,也是港岛除了苏乙外,最炙手可热的新晋大佬之一——刘建明。
女的赫然便是苏乙的老相识,韩琛的老婆——玛丽。
两个人都戴着墨镜,看不到他们的眼神。而拍摄镜头从下往上倾斜,较着是偷拍的。
“玛丽姐,约我出来,不晓得有什么事?”刘建明问道。
“今天回老屋的时候,突然找到一盘黑胶带,我听了听,念起是之前和你一起听过的那首歌,你说你很喜欢。”玛丽用一种追忆的语气道,“于是我突然念到,我们曾经有两年没联系过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刘建明感慨道。
“我现在很后悔,”玛丽道,“当初,我也许不应该派你去杀倪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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