湾仔。
陆启昌戴着一顶鸭舌帽,走进一间门口摆满花盆的咖啡厅里。
店里没有客人,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他径直走到吧台。
“您好先生,念喝点什么?”
“我找你们老板。”
“老板?您是……”
陆启昌正要说话,吧台后面的走廊终点一间房门打开,一个满脸风霜的中年憨厚男笑呵呵冲这边挥挥手:“这里!”
陆启昌对吧员笑了笑,转身向走廊终点走去。
吧员不动声色走出吧台,在走廊入口处摆上了“办公区域,非请勿入”的牌子。
“老陆!”
“石先生!”
包厢里,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政治部虽然解集了,但以前的那些眼线还在,”陆启昌道,“鬼佬还在私底下费钱养着他们,你进出关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宁神,他们玩的,都是我们玩剩下的。”石先生笑呵呵道,“我此次来,是念亲自睹睹罗继,跟他好好谈一谈。”
陆启昌叹了口气:“你们效率太慢了,我早就跟你汇报过阿继的事情,你们现在才作出决定要睹他……”
石先生淡淡一笑:“慢一点无所谓,最慌张的是选择对。”
“按照阿继的计划,他今晚就能保释出警局。”陆启昌念了念,“但他惹出这么大动静,我念24小时都市有媒体跟着他,你念睹他,要避过这些无孔不入的狗仔,只怕不容易。”
“有你这个地头蛇在,念来只怕也不难。”石先生笑呵呵道。
陆启昌无奈叹了口气:“你摆明吃定我了,我又有什么举措呢?好吧,我会支配。”
石先生拍着陆启昌的肩膀哈哈大笑:“我吃你的,你喝我的!走,我带来一瓶三十年的茅台,绝对珍藏好酒!”
陆启昌顿时眼睛一亮:“好!这才公平嘛!快走快走,让我看看!”
两十分钟后,酒香满室。
两人已连干三杯,精神都有些亢奋。
“阿继的开局很顺利,”陆启昌介绍道,“事情的发展基本都是按照他预念的发展进行的,我们准备帮他的哪些手腕,一个也没用到。”
“这说明他对事势时事看得太透彻了,所以才做出这么精准的断定。”石先生凝重道,“实在我宁愿他犯点过错。”
“你觉得他危险?”陆启昌问道。
“难道不是吗?”石先生反问,“他的计划太疯狂了,偏偏可行性又太高了。有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晓得他的事后,给了他这样一个评价——偏激而疯狂的民族主义者!”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评价。”陆启昌心中一沉。
“但很贴切。”石先生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那天你给我讲他的计划的时候,我实在都有些怕他。”
陆启昌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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