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武田和张一挺的面,苏乙也不成能直接问李宁玉,只是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样看着李宁玉,一副不能接受的模样质问道:“这么说,一直以来你都是在骗我?你跟我说什么一睹仍旧,相睹恨晚的鬼话,都只是为了从我身上搞情报?”
“小白,我也是身不由己。”李宁玉躲闪着眼光愧疚道,“世事如棋,我只是一枚适逢其会的棋子而已。”
身不由己?这么说这出戏并非李宁玉主导,她说自己是适逢其会的棋子,意思是有人导演了这出戏,逼得她不得不合营?
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吴志国!
但吴志国是怎么逼迫李宁玉的?
苏乙只觉事情的真相就像是隔着一层窗户纸,但他就是捅不破。
“厉害,你们真厉害啊!就我是个傻子!”苏乙惨笑着摇头,一副被攻击到的模样。
接下来任由苏乙怎么讽刺甚至是叱骂,李宁玉都不再说话,只是一副神色黯然的模样,低头不语。
她不能和苏乙说太多的话,她是吴志国放出的鱼饵,她不能把苏乙这条鱼给吊出来。
而苏乙虽有些急于告诉李宁玉林迎春带来的关键情报,但却念不到任何方法准确传递给李宁玉。
当着张一挺和武田的面,他也不念太冒险。
这两个人不是傻子,他不念耍花招不成,反而暴露了自己。
“好了,白小年!”武田听得烦了,不耐烦喝止,“不要像个怨妇一样唠叨个没完。”
苏乙一副意难平的模样,面色阳阳不定良久,最终道:“我要睹王处长!”
其余三人的眼光都落在苏乙的脸上,但苏乙却没有过多解释,站起身来就向不时发出惨叫声的杂物间走去。
在门口,他被宪兵拦了下来,苏乙再次提出自己要睹王田香的要求,宪兵进去通传,不一会儿,里面惨叫声戛然而止。
挽着衣袖,身上还感染血迹的王田香走了出来,眼神淡漠打量苏乙一眼,问道:“什么事?”
“我有一些关于李宁玉的事情要说。”苏乙道,“过去我被这个女人应用,可能造成了一些情报保守,我念把这些事情说清楚,我也是受益者!”
王田香微微皱眉,念了念,回头吩咐守在门口的宪兵:“不要让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
“嗨!”
他满意点头,说了句“跟我来”,这才带着苏乙向劈面另一个房间走去。
这是王田香自己的房间,昨晚他就是在这里住的。
让苏乙坐下后,他说:“这里没有窃听器,有话你可以宁神说。”
他看着苏乙:“身体感到怎么样了?”
“好多了。”苏乙答道,“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儿,突然就……”
他摇摇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他装晕的事情,并不念被王田香得知,包括六爷的身份,他也不念暴露给王田香。
王田香深深看着苏乙。
他对此实在是有疑惑的,但两个医生为苏乙背书,很大程度撤销了他的疑惑。
“我急着叫你下来,是因为这时候,独处不是功德,很可能会让你错过很慌张的信息,从而对形势作出误判。”王田香解释道,“晓得李宁玉是怎么回事了吗?”
“我就是念问你这个,”苏乙道,“不是说留着她钓鱼吗?怎么她突然叛变了?”
“她是假叛变!”吴志国稍稍抬高声音,“目的是为了吊出真正的老枪!”
苏乙一脸懵逼:“那吴志国……”
“替死鬼而已。”王田香淡淡地道,“老枪应该就在武田和张一挺两人中间。”
实在王田香也疑惑苏乙,所以关于吴志国的身份,他只字不提。
但李宁玉假叛变的事情,王田香觉得苏乙和李宁玉一向关系很好,只怕瞒不过苏乙这只绘眉鸟,所以干脆据实而告。
并且吴志国的计划既是阳谋,也是阳谋。就算苏乙真的是老枪,他也不怕苏乙不上当。
因为情报总是要传出去的,老鬼不能动的时候,老枪必须靠自己。
这时候谁动,谁就是老枪。
“一个哲彭人,一个司令,他们会有多是老枪?”苏乙故意疑惑道,“会不会搞错了,实在底子没有老枪这个人?”
“应该不会。”王田香摇头,“老枪肯定存在。”
武田说有老枪,吴志国也说有老枪,这两个人疯了才会编一个不存在的人自己折腾自己玩,所以王田香对老枪的存在疑神疑鬼。
“有没有可能,敌人说是找老枪,实在是念找乌鸦,抓绘眉?”苏乙突然提醉道,“老王,如果我是敌人,如果我晓得乌鸦的存在,现在嫌疑人可是被排除得差不多了。数来数去,谁最可疑,还用说吗?”
王田香一愣,悚然动容!
如果敌人真晓得乌鸦的存在,谁最可疑,还用说吗?
当然是他了!
并且他突然念到,在昨晚第两轮游戏的时候他和吴志国故意制造对立的时候,吴志国提出的那些质疑,未必就单纯只是在演戏!
他越念越心里发毛,溘然觉得吴志国很有可能真的在吊乌鸦,而不是什么老枪!
“还有顾晓梦的死,金生火他杀,你之前太急着往他身上泼脏水了。”苏乙再次深深地看着他道,“连我都觉出舛讹了,你觉得敌人会毫无察觉?”
王田香猛地目绽精光,看向苏乙。
“就算他们当时听不出来,事后难道一点也念不到吗?”苏乙再次加码,“张一挺提到暖水瓶,你说你不记得了,可你是特务处处长,你不应该疏忽这种较着的问题!”
“然后你说你的暖瓶空了是因为你喝了许多水,但你说这话的时候嘴分明特别干,一副很久没喝水的模样!”
“是你把大家的视线引到了金生火打碎的那个暖瓶上,是你亲自去取碎暖瓶,然后发明了上面的毒药……”
“这一切都太巧了,尤其是金生火临死前还说你陷害他!老王,敌人说不定曾经疑惑你了,只不过你还有应用价值,他们才暂时隐忍不发!”
“你好好念念,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你我的处境,曾经很危险了!”
“老王,顾晓梦,实在就是你杀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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