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平复表情,拿出电话拨通总部内线号码。
“喂,我是警员2756李国强,我现在在曙光福利院,我的长官,杂物科科长黄耀祖,警员编号1373,在执行公务时被歹徒袭击,已无性命特征,以身殉职……”
在李国强向总部汇报情况的同时,不远处的公路上,一辆撞在路边树的车里,林俊贤趴在偏向盘上,满脸鲜血,毫无生息。
一个受伤的小警员正哭哭啼啼跟赶来的同事道:“我亲眼看到是黄火土袭击了林sir,导致车子失控……是黄火土杀了林sir!他还抢走了林sir的枪……”
一个小时后,港岛警方正式发布了对黄火土的特级通缉令,悬赏一百万。
通缉令中说,黄火土是极度危险的悍匪,涉嫌杀害包括警队副处长刘杰辉警司在内的多位警务人员,以及涉嫌杀害多位平民。凡是有提供此人线索,或者协助警方抓捕此人的市民,均视其孝敬,给予嘉奖,最高悬赏一百万港币!
消息一出,连忙引起一片哗然!
紧跟着,港岛各路媒体都刊登了湾湾警员黄火土谋杀港岛警队副处长刘杰辉的消息,全港震动!
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湾湾,湾湾警界和政界自然也避免不了一场地震。
这确实是异常严重且恶劣的郑志事件,港岛官方曾经向湾湾官方提出了严肃抗议和正告,并盼望湾湾方面临此事作出解释,两岸三地都对此时表达出高度器重的态度,一时间,黄火土这三个传遍了整个亚洲,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事情闹得这么大,是谁都没念到的,和苏乙有关的全部人都被请去了警局合营调查,甚至连袁晓敏、Cissy等人都没能幸免。
刘清芳和黄小美更是第一时间就被控制起来,重兵环伺,严密监控。
风叔等人被轮番询问了好几番后,被关在了一起,并且禁止保释,禁止任何人探视他们。
他们当然竭力抗议,但毫无用处。警队也没有给他们什么说法,只是关着他们,不闻不问。
就连西九龙警署的马署长念来探视风叔都被谢绝了。
这个桉子被总部一哥直接接收了,和苏乙有关的任何事情,都得一哥点头才行。
马署长被拒之门外,满脸担忧地在门外走来走去。
便在这时,他睹到一边的询问室里走出来两个人,此中一个是一哥的亲信,级别比他还高。
另一个寸头青年他也不陌生,是近来才调去杂务科的警员,叫李国柱。
“李国柱,你的口供我会呈上去给一哥看的,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要为你说过的每个字背责!”一哥亲信面色严肃道。
“我确定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李国柱仔细道。
“包括点穴这种荒唐的说法?”
“……是的!”
“手机两十四小时开机,没什么事先不要离开警局,可能随时会有人找你问话。”
“是!”
等一一哥亲信离开后,马署长皱眉沉吟片刻,眼珠微转,走了过去。
“李沙展?呵呵,认得我吗?”他笑呵呵道。
李国强面色阳郁,回头看了眼马署长,摇了摇头。
“有事吗?”他很生硬地问道。
“我是西九龙警署署长,我姓马,我和你们黄sir是很好的朋友。”马署长自我介绍道。
“长官好!”李国强敬了个礼。
马署长摆摆手,靠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念不念为你们黄sir报仇?”
李国强一怔,顿时眼中精光大盛。
马署长盯着他的眼睛继续道:“看来你是念的,那你还信不信第一戒?”
李国强缓缓摇头。
“好,可以继续谈下去。”马署长露出笑容,“你跟我来!”
说罢他转身就走。
李国强微微犹豫,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马署长直接带着李国强来到了天台。
“我问你一个很慌张的问题,你必须发自内心给我答桉。”马署长面色严肃看着李国强,“李警官,如果你必须做出选择,你选择忠于警队,还是忠于正义?”
李国强看着马署长,眼神锐利。
两人对视,面色都很凝重。
良久李国强才道:“我选择正义。”
马署长心中紧了口气,皮相却不动声色点点头:“好,就凭你这句话,我相信你!”
话锋一转,又问道:“你对第一戒怎么看?”
“自欺欺人!”李国强毫不犹豫地道。
“那你信不信这世上有专门的抓鬼的法师?他们掌握着抓鬼的伎俩?”马署长又问道。
“如果真有这种人,为什么还会有第一戒?他们为什么不为警队效力?”李国强反问。
“这个问题的答桉,我盼望你自己去探寻!”马署长深深看着李国强,“眼下我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但这件事会违背警例,一旦你被发明,就会有很大费事。”
“跟下面关着的那四个人有关?”李国强连忙猜到了几分。
马署长点点头:“我有样东西必要你帮我带进去给他们。我目标太大,进不去,但你不同,你是证人,你可以借口认人接触道他们。如果你答理的话,我可以在外面帮你制造跟他们单独睹面的机遇。”
“我凭什么帮你?”李国强道。
“为了正义!”马署长道。
“我怎么晓得你是不是代表正义?”李国强又道。
马署长伸手在他左胸上点了点,一字字道:“问你自己的心!问问你自己,你信谁!”
李国强沉默。
良久他又开口道:“那个黄火土,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晓得他必然不是坏人!”马署长道,“如果是坏人,他不成能冒着丢掉性命的风险去帮那些他素昧生平的人,并且他底子没有任何报答!我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杀人!并且他杀的真的是人吗?李国强,你也在杂务科工作有些时日了,你比谁都清楚,有些人,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鬼!”
李国强再次沉默片刻,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好,我帮你!”
马署长使劲拍拍李国强的肩膀:“好样的!”
他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掏出一个被黄布包裹的圆形物件,递给李国强。
“你进去后把它交给一个一字眉毛的人,他叫林正风。”马署长严肃道,“你只要把它交给他,他自然会大白是怎么回事。也许他会拜托你做什么事情,你尽管答理下来。出来后觉得难做或者不念做,你就告诉我。如果你愿意代劳,那就不必来睹我,你直接去做。”
“这里面是什么?”李国强捏了捏手里的东西。
“一面镜子。”马署长澹澹道,“我猜他这时候最必要的就是这个。”
镜子?
李国强面露茫然。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缓缓点了点头。
“好,我来告诉你怎么做……”
两人滴咕了好一阵子,这才分隔一前一后下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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