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禀性难移。
在吕小乔刚提出对唐小悠身份有所质疑的情况下,唐小悠稍微敷衍地纠结了一下,果断出卖了自己。
“好吧,大外甥,既然你再三逼问,我也只好对你实话实说了。但是你要答理我,必然不能告诉别人!”唐小悠道。
吕小乔稍微苍茫了一下。
我再三了吗?
我逼了吗?
我好像就随口问了一下吧?
你完全可以选择不说吧?
不过说了更好!
吕小乔精神一振:“小姨妈你宁神,我绝对会替你保密的!咱们是亲人啊,我害谁也不成能害你!”
“就是因为是亲人,我才会告诉你的,不然我嘴巴可严了!”唐小悠道。
她摆布看看,神秘兮兮的模样,凑到吕小乔跟前抬高声音道:“实在,我确实是地下党,我的代号是——晚遇!”
吕小乔顿时面露震惊之色。
“但实在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唐小悠得意道,“我还是哲彭鱼机关的间谍,代号——难早孕子!”
吕小乔刚才曾经震惊过了,所以把眼珠子瞪得更大了一些。
这不成能!
我的小姨妈不成能这么复杂!
这是他脑海里第一个反响反映。
“呼……”唐小悠却长长吐出一口气,一副多年夙愿得偿的舒爽,甚至是百感交集地哽吐着道:“憋了这么长时间的诡秘,终于说出来了!你晓得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晓得有诡秘却不能说的滋味吗?”
“天哪!说出诡秘的感到,真的太爽了!”
唐小悠沉溺在难言的舒爽中,表情陶醉得不要不要的。
吕小乔尴尬道:“呃……小姨妈,我能理解你觉得很舒服,但能不能不要发出这么奇异的声音?我的手下要是听到,还以为我们在里面玩儿什么忌讳游戏呢。”
“啊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唐小悠没好气白了她一眼,“说说你吧,小乔,你在魔都的名声也不怎么好啊,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说的是不是你?”
“人设!只是为了立人设而已。”吕小乔急忙心虚地解释,“现实上我还是个很纯粹很善良的人,扫地恐伤蝼蚁命,敬服飞蛾罩纱灯,只是工作必要,才经营出一副可憎的面貌,但现实上,我一直都很分裂,很痛苦!”
唐小悠严重顿时流露出无比艳羡的神色,憧憬道:“这样的生活……必然很过瘾吧?”
哎?
吕小乔表情呆住。
“小姨妈,哲彭人曾经是日薄西山,地下党也不过是一群山沟里的土包子,唯有党国如日中天,才是这个国家唯一的盼望呀!”吕小乔用充满蛊惑的语气劝告道,“你看你,拥有这么出寡的能力,却只能做一个贫学生,甚至还要靠抛头露面卖唱为生!”
“你再看我,只是因为对党国尽忠尽责,就有这样的势力和财富,有钱有面子有女人!小姨妈,如此巨大的差距,难道你心中就没有点念法吗?”
“有!”唐小悠重重点头,满脸跃跃欲试,“你不用劝我了,我愿意插足你们,做一个三面间谍!”
“太好了小姨妈!你愿意弃暗投明真是太棒了!”吕小乔很利落索性,正要继续说下去,突然意识到唐小悠刚才的话——
好像有一点点问题。
“等等,你刚才说……三面间谍?”吕小乔一脸懵逼,“小姨妈,你是不是搞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要废弃哲彭间谍和地下党的身份,弃暗投明,插足我们军统,今后一颗白心向党国……”
“那有什么意思?”小姨妈一摆手道,“单一身份底子不能满足我对角色的深度诠释,我决定应用地下党和哲彭间谍这两个身份,为党国输送情报!这难道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好像也对……”吕小乔懵懵懂懂被说服了,“但是小姨妈,脚踩两只船曾经很考验技术了,你现在三阳开泰,你稳不稳得住?”
“宁神,我也算是老司机了,绝对没问题!”唐小悠一摆手道,“不过,明面上,我还只是你的小姨妈,你不能公开我的身份!”
“这当然,我又不是傻子。”吕小乔道,“我计划再法租界给你买一套公寓,就叫唐公馆,然后对外界发布你就是我的小姨妈,这样一来,许多念要打你主意的人就得掂量掂量,得罪你,就是得罪我吕小乔,我手底下几万弟兄,答不答理!”
“靠谱!”唐小悠冲动打一响指,“还是我大外甥对我好!说吧,党国有什么任务交给我?”
“乙先生!”吕小乔严肃道。
“刺杀乙先生!”唐小悠惊悚瞪大眼睛,失声叫了出来。
“当然不是!不能杀他!”吕小乔摇头道,“他活着比死了更有用,至少现在,还不能让他死。”
“那就好那就好……”唐小悠紧了口气。
“怎么?你很怕他?”吕小乔困惑问道。
“不是,只是哲彭人刚打消了杀他的任务,你这边又要我杀他的话,两边不就冲突咯?”唐小悠道。
“哲彭人也要你们杀乙先生?”吕小乔皱起了眉头。
“也?”唐小悠露出狐疑的神色,“你为什么要说也?”
吕小乔犹豫一下,释然到:“好吧,你也是自己人了,告诉你也无妨。实在我得到消息,鱼机关的主人关谷奇迹,还派了别人刺杀乙先生。不过那边也没有胜利,甚至还没你们这边闹得动静大。”
“好你个关关!竟然瞒着我派同样的任务给别人?这是摆明不信任我呀!”唐小悠柳眉一竖,顿时不利落索性。
“你们不是地下党吗?怎么还受关谷指挥?”吕小乔奇异问道,“就算你是间谍,但胡小菲和曾贤儿不是吧?哲彭人还能指挥得动他们?”
“这,就是我这个难早孕子功劳啦!嘻嘻!”提及这个唐小悠可就来劲了,立马有板有眼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听得吕小乔一愣一愣的。
“原来是这样……”吕小乔恍然,“小姨妈,实在我要交给你的任务很艰巨,你应该也晓得,我们丢了一批军器吧?”
“当然,关谷也在找这批军器,为此很是头疼呢。”唐小悠道,“他也正是因为这批军器才对乙先生动了杀心。”
“这批军器必然就在乙先生手里,他念应用这批军器中饱私囊!”吕小乔道。
“这个汉奸国贼!的确人人得而诛之!”唐小悠连忙愤慨声讨,“我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啃其骨!”
“……”吕小乔幽幽道:“小姨妈,戏过了。”
“是吗?”唐小悠连忙表情一支,轻咳两声,“你继续说,继续说。”
“我底本的念法是,吸纳你插足军统,以此来弥补我丢掉那批军器的过失。”吕小乔道,“这样一来我功过相抵,算是平安过关了。不过你现在保留了另外两边的身份,这倒给了我新的启发,你完全可以游走于三方势力,然后借助三重力量,来找到这批军器的下落!”
“果然是个很艰巨的任务啊!”唐小悠表情凝重,“很好,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愿意接受这个挑衅!宁神吧,军器下落,就交给我了!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吕小乔问道。
“如果我插足军统,我是不是又得起一个代号?我应该叫什么呢?”唐小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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