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衡看着高楹，良久，他薄唇缓缓轻启。
“你之前说喜欢我，是真的还是只是随口说说？”
很巧，这个问题正是困扰高楹很久的问题，她念通之后，就有了答案。
“真心喜欢，但这种喜欢不足以让自己废弃自己念要的东西。程熠，我的人生可能注定是拥有不了爱情的。或者说我自己也不是很念要。”
程熠闻言自嘲地提了提唇：“行，我晓得了，你走吧，以后我不会找你了。”
不晓得为什么在听到程熠最后那句话的时候，高楹的心突然感到被什么东西重击，明明这是她要的结果，为什么得到之后会不开心？
高楹不敢久留，快步离开了。
她走之后，程熠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
手里的烟，他抽了一半，风抽了一半。
程熠不怪高楹，杀他的刀，是他亲手递给她的。
夜色深浓，程熠睡意全无，他感到自己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撕扯普通。
突然，房间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程熠听睹了，却置若罔闻。
然而，手机那边的人却没有计划放过他。
程熠用指肚将烟掐灭，随后起身走进房间。
手机屏幕一直亮着，程熠看了一眼是李成珏打来的。
“喂。”程熠声音冷到不可。
“哥们，出来喝酒啊。”
电话里，李成珏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
程熠第一反响反映是谢绝，但马上又改了口，“地址。”
“行，马上发你。”
几秒钟后，程熠手机里就支到一个定位消息。
他点开看了一眼，几分钟后，抓着车钥匙出门了。
.
YOYO制服主题酒吧。
程熠走进来的时候吸引了许多制服小姐姐的眼光。
更有斗胆的人上前要微信。
“哥哥，交个朋友。”
一名穿戴暴露的女孩将手放在程熠的肩膀上，食指不停地在他胸口绘圈。
“…”
程熠眸子暼了暼，毫不留情地说了一句：“滚。”
女孩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有病吧，晓得我是谁不？搭讪你是给你面子。”
程熠没理会，径直往前走，他的死后不息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长的人模狗样的，脑子不清楚。”
女孩的声音引来了不远处李成珏的注意，他赶紧朝这边走来。
“哥们，怎么了？”
程熠表情不爽，全程不说一个字，李成珏赶紧揽过他的肩，说：“别理这烂货，走，喝酒去。”
李成珏把程熠带进包厢，这里面站了许多花花绿绿的制服女郎。
“哥们，挑一个逢场作戏玩玩。”
程熠原来对这种事就不是很感兴趣，加上今天和高楹别离，他更没表情。
“让他们都出去。”
程熠冷冷滴丟下这句话，然后朝沙发那边走去。
李成珏是晓得程熠的性格的，所以哪怕他念玩，也得乖乖照程熠的话做。
“好了，都出去吧，哥哥们今天吃素。”
制服女郎兴致怏怏地离开包厢。
李成珏给程熠倒酒：“我们很久没一起喝酒了吧。今晚刚好大家出来玩，就念着叫你了。”
包厢里还有许多人，大家都在喝酒，对于他们这种黑白颠倒的人来说，凌晨不过是他们一天生活的刚开端。
程熠拿起酒一口闷了，李成珏睹状大惊：“我操，不带这样的，程熠，你慢点，待会有的你拼酒。今天我约了昊子那傻逼，你晓得我最看不爽他，自夸深城没人能喝的过他，殊不知在你面前，他就是傻逼一个。”
李成珏今晚叫程熠来实在也不是纯喝酒，他念让他帮自己长脸。
程熠压根没理会李成珏的话，他自顾自地喝着，烈酒烧心，借酒消愁，愁更愁。
“程熠，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李成珏感到自己好像看出了点什么。
“没有苦衷，只是被踹了而已。”
“什么？”
李成珏瞪大眼睛，他在听到程熠这话时，第一感到就是有人把神从神坛上推了下来。
“别踹了？高楹不要你了？”
程熠对着李成珏自嘲一笑：“对，就在刚刚，她和我说别离。说不念谈了，觉得谈恋爱阻碍了她往上爬的路。所以…”
妈的，程熠说不下去了，他拿起酒杯又是一顿猛灌。
李成珏赶忙拦阻，“别喝了，你喝死了高楹也不会回来。程熠要我说也许她一开端就不是对你仔细的。或者说，她现在外面有人了。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不是真心喜欢你就对了。”
“为什么？”程熠看着李成珏，双眼迷离。
“没有为什么，很俭朴的事理，你那时候不爱洛枳不也是找尽各种理由离开她。现在高楹也是。”
李成珏舔了舔唇继续吐槽：“反正真正喜欢一个人绝对不会念离开他的。”
程熠点了点头：“是。”
说完又来了一杯，李成珏现在曾经没有拦的欲望，索性直接陪喝了起来。
“程熠，我们做兄弟好多年了吧？”
“嗯。”
李成珏默了默，随后说：“那我有几句真心话念和你说。”
程熠：“说。”
李成珏偏头看了一眼，直言不讳：“我觉得你就是活该，真的。放着那么爱你的洛枳你不要，非要去找个心里完全没有你的。讲真的，你说高楹，成生稳重，但我真没感受到。”
“就每次听你口中提起她的那些事，我只有一个感到，那就是这个女人太不单纯了。相反，洛枳真的就俭朴许多，不然我小舅那种汉子也不会栽在她身上。”
程熠仔细地把李成珏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
“嗯，就算你说得对，但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回头找洛枳，她也不会要我。”
程熠这话半醉半醉，半真半假。
他不会去找洛枳的，回头草太难啃了，吃不好会送命。
李成珏听了程熠的话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洛枳当然不会要你，你晓得吗，她和我小舅就快成婚了。”
程熠一愣：“真格的？”
李成珏：“屁话！明天他就要去洛枳家睹家长了。程熠，我他妈的真的委屈啊，明明是我先看上洛枳的，怎么就被我小舅给截胡了。”
李成珏一脸哀怨的模样逗笑了程熠。
“那你小舅也得感激我，如果不是我放了洛枳，现在哪有他什么事。”
说完，程熠又搂上李成珏的肩膀：“我和你说…”
程熠话还没说完，包厢的门就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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