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凡忙问道：“什么线索？”
“根据调查，就在案发前一天，城里一个吊儿郎当，全日流连赌坊的家伙，买光了黑市中的火玉雷。”
特使急匆匆地走进屋内，递给司宇凡一张绘像。
司宇凡仔细端详着绘像中那个贼眉鼠眼的汉子，询问道：“派人去找了么？”
特使点了点头：“曾经派人去了，一切顺利的话，估计很快就能带人回来。”
司宇凡轻揉眉心，在脑海中顺着思路，一遍又一遍捋着整件事情的脉络。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应该是出于某些原因，那个在机关船上的邪修得知了什么诡秘，念要逃跑。
可是他的行踪被对方发明，所以才会造成了此次事件。
但对他下手的人没念到，那艘上竟然还坐了一名机关师。这机关师身死，竟牵扯出了无数费事事。
司宇凡轻轻靠在椅背上，看来很快城内就可以排除封锁了吧。
这时，房门又被人打开，司宇凡循声望去，睹两名面色凝重的士兵站在门口，对特使躬身道：
“大人，我们先后去了赌坊和那人的家，最后发明他竟被人吊死在家中。”
“什么？”特使拍案而起：“速速派人去查明情况！”
司宇凡眼神一凛，站起身子抱拳道：“特使大人，不如咱们也去现场看看吧。”
特使略作沉吟，答理下来。
一行人来到城边一处老旧的室第前，司宇凡望着面前这座破败不堪的茅草房，微微皱起眉头。
迈进房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冲得林雪霏急忙捂住口鼻。
司宇凡眉头紧蹙，服下一枚避毒丹，靠近曾经被放在床上的尸身前，仔细打量起来片刻，偏头问向尸身旁忙碌的仵作道：“有什么发明？”
仵作头都不抬地说道：“死因并非是吊死，而是被人先扭断了脖子，之后挂在房梁上的。”
司宇凡微微颔首，面向特使道：“看来是杀人灭口。”
特使沉吟片刻道：“这么说来，调查的偏向没错了。”
司宇凡走到林雪霏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有感到么？”
林雪霏眼光望向床上的尸身，沉声道：“尸身上还依稀残留着邪气波动。”
司宇凡闻言，转身问道：“特使大人，我查看搭客资料的时候，发明寒川城三年前出现过一次邪修霍乱，能详细说说吗？”
特使思考几秒，说道：
“在差不多四年前的时候，城内出现貌美少女的失落事件，并且那些失落的少女，都是出自平民家庭。
一开端城主府只是认为或许是和人私奔了，可后来失落的人数愈来愈多，一年后甚至发展到了每个月都市失落上百人。
庞大的生齿失落惊动了皇室，皇室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解决这件事。
可城主府怎么也查不到任何线索，后来出现一名邪修，为城主府提供了线索，这才将那群嚣张的邪修抓捕归案。
那名邪修因为这件事立了大功，按照大陆规定，可以还他自由，但必须时刻监控。”
司宇凡听完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倒吸一口凉气，回头望向林雪霏，却睹她杏眼圆瞪，朱唇张得能塞下两枚鸡蛋。
他平复下表情，面向特使问道：“那离川城近期是否又出现了失落事件？”
特使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之后再也没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司宇凡揉了揉眼角的泪痣，说道：“暂时先沿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吧，明天再去查查寒川石，和那个死在船上的邪修。”
说完，他瞥向窗外的夕阳：“特使大人，时候不早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
回到客栈，司宇凡瞥一眼躺在桌子上的小白，偏头对林雪霏说道：
“三年前寒川城发生的事，与离川城如出一辙，我觉得找上副城主的那伙人，就是在寒川城干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林雪霏柳眉拧成结，声音有些困惑：“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炸毁机关船呢？”
司宇凡抿了口茶水，沉思片刻后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发明之前那些人回来了，并且意外掌握些他们的隐秘，念要逃离此地。不成念被对方发明了踪影，所以才被灭口。”
小白微微偏过头，懒洋洋地问道：“你念怎么去证明这个猜测？”
司宇凡翻了个白眼：“这人做事异常谨慎，我觉得他既然会选择杀人灭口销毁证据，那我之前说的两个偏向，估计也调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那你让他们查这件事干什么？”小白爬了起来，满脸好奇地问道。
司宇凡轻轻倚靠在椅背上，询问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凶手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火玉雷送到机关船上的？”
林雪霏沉吟片刻，说出心中的猜念：“我觉得要么是提早买通工作人员，要么就是让搭客带上去。”
司宇凡打了个响指：“林姑娘确实冰雪聪明。实在我一直在揣摩，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按照凶手的做事风格必然还会杀人灭口。
但这样的话，只要我们顺藤摸瓜，找出这些被灭口的人，近来都接触过哪些人，再借助林姑娘的能力，就可以锁定凶手。
如果是第两种可能，那就更好办了。念要把这么大一艘机关船炸毁，那得用几火玉雷？
一般情况下，携带这么多火玉雷，必然会被人发明。但总会有一些特殊的人，工作人员不敢检查他们。
所以，暗中调查这样的人，同样可以顺藤摸瓜。
并且这件事情，必然还会有名机关师参与此中，否则他们该如何去引爆火玉雷？
这般三管齐下，我就不信凶手有能力，把全部证据统统掩盖。”
林雪霏轻拍额头：“所以你让军机处继续排查，就算找不到线索，也能够让凶手以为一切尽在掌握？”
司宇凡嘴角微微上扬：“只要凶手放紧警惕，抓住他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小白撇了撇嘴：“心眼真多，我认识一个家伙，把你们俩凑一块应该能玩出魔术来。”
第两天，司宇凡早早来到军机处，将后续行动的偏向阐述给特使。
军机处的做事效率出人预料的高，仅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把全部偏向都排查个遍。
可得出的结论，却让司宇凡皱紧了眉头。
背责检查的工作人员，以及私自售卖寒川石的人，都相继被人灭口。
那名死在船上的邪修家，也莫名失了场火，全部家当都没能留下。
至于乘船不必被检查的人，只有那名死去的机关师。
司宇凡紧紧靠在椅背上，捏了捏思考得有些发胀的眉心，感喟道：“这凶手真是太狡猾了，竟然真能做到滴水不漏。”
他又拿起结果又看了看，脑海中一道蓝光闪过。
“我大白了，原来一切都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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