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荒芜的草地,因为这对情人的坦诚相待——竟奇迹般的苏醉过来,变得生气勃勃。
“桔梗,你现在怎么样,过的还好吗?“奈落含情脉脉的盯着桔梗。
“我过的很好,和妹妹枫一起生活,我们白天一起上山采药,为村子里的人治病疗伤,到了晚上我喜欢在灯下织衣服,绣荷包,奇尔会到村子里走一走,听他们聊一些新鲜事……“
“村子里面有妖怪野兽袭击你们吗?“问到这里,奈落心里有些不淡定了,宿世的自己就是个变态跟踪狂,偷窥桔梗不过瘾,又跟踪桔梗,还在背后偷袭桔梗……
“有”,“也正因为如此,村里陆陆续续总有人受伤,前些日子有个猎户还被野狼袭击受了重伤,一只胳膊都没有了……”
“那桔梗你……没事吧!“
“你记记我是个巫女了吗,斩妖除魔的巫女,妖怪看到我都要吓死了!“桔梗哭笑不得。
桔梗果然和宿世一样,还是那么的要强,从来不会向坚苦妥协。
“你再要强也终究是个女人,一个必要汉子庇护的柔弱女子……“奈落心念,“桔梗啊桔梗,这辈子既然抓住了你,我就决不会紧手,我要永久把你捧在手心,视如珠宝……“
“奈落,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呀?“桔梗忽闪着大眼睛,一脸茫然。
“啊哈,我刚刚在念,我不在的日子里,让佳人受尽了委屈,从现在开端,我要每时每刻守护在佳人身边,保护你的安危“,奈落接着说“虽然更生以后我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强大了,也就是个凡夫俗子,但是为了你我可以拿命交换……”
“奈落,你不用变得像以前那么强大,以前的你强大到让我害怕,现在的你功力虽然弱一点,但是纯真善良,我就喜欢现在的你……”说到这里,桔梗深情款款的看着奈落,眼里充满着数不尽的冲动,那是一种以身相许的悸动感……
奈落捧起桔梗的脸,这个女孩的脸像天使普通俏丽,眼神清澈,过去自己总是借着神无的镜子偷看她,还总是被她发明,然后无情的调侃戏谑一番……而现在我却能够大公至正的赏识她的美,还不用害怕遭到谢绝。
奈落的眼神在桔梗身上游离,最后还是落在了她的嘴唇上,他慢慢将自己的嘴唇靠近,桔梗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姐姐——可算找到你了”一个稚嫩的童声打破了沉寂,也打断了即将燃起的干柴烈火……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来到桔梗身边,仰起天真的脸,“姐姐,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放风筝的吗,结果天都要黑了,我找你找到现在,你去哪里了?“
桔梗弯下腰:“枫,乖,姐姐在这里遇到了一个朋友,就陪他聊了聊天,风筝我们改天放好吗?”
奈落一看,这不是枫老太婆小时候吗?一身黄色的和服,脚蹬木屐,低马尾缠着白色发带在风中起舞……
“好吧”,“枫撅起了小嘴,扫兴的看向桔梗死后——那个黑暗中的奈落,也许是宿世的阳影,枫像睹鬼了一样,她一脸恐惧:“姐姐,他,他是……”
“他是姐姐的一个故人,今天特地来探望我的,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妹妹枫,这是姐姐的故人,你就叫他奈落哥哥吧“。
“原来如此,奈落哥哥好,桔梗姐姐,奈落哥哥,哈哈哈……”也许是百无忌讳,不谙世事,天真终究占了优势。
“姐姐,我们回家吧,村里的爷爷估计又在讲故事了,我们去听听看……”枫推着桔梗的手,却发明姐姐怎么也推不动,她的身体在风中僵硬的,像一尊淑女雕像。
桔梗扭头看向奈落,脚步没有丝毫挪动的意思,她刚刚和枫说这是她的故人,对一个故人如此留恋不舍——几有些说不过去。
奈落看穿了桔梗的心思,他大踏步走上前,对枫说:“小妹妹,我念去你家做客,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奈落哥哥,你也和我们一起听爷爷讲故事吧!”
“听故事,好!”
于是,俊男美女中间,多了一个活蹦乱跳的身影,远看就像是亲密的一家三口。
他们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一个老人,一头稀疏的青丝,一口牙残缺不全,不过他锋利的眼睛闪着智慧的光泽,看起来阅历挺深,村里人都围着他坐成一圈,听他讲故事,有奇闻怪谈,有家庭琐事,不过今天讲的好像是寻人启事……
“你们晓得吗,在村外一百公里外有一座人睹城,城主宅心仁厚,很是得民心,但是近来他的儿子突然失落了,城主和夫人找遍了整座城也没有找到,有人说是被妖怪卷跑了,也有人说是被家里的女拥毒死的,他们还请来了巨匠在家里做法,果然……”
寡人听的支视反听,桔梗也到了记我的地步。
老者清了清嗓子:“果然,家里有很浓烈的妖气,法师做完法那天晚上,城里的大街小巷传来了狐鬼花妖的哭泣声……”
“的确太邪门了!”
“那少主是被妖怪吃了吗,还是被附体了?”
“城主怎么看,要追查此事吗?”
“城主哪,可能太甚正派了,他不信这个邪,特地啊支配手下人在城里城外张贴寻人启事——找到我儿荫刀者,赏五千两黄金;提供线索者,赏一千两黄金!““所以今早我出远门,特地撕下了这张告示,你们看……”
好家伙,绘上面那个清秀俊朗的少主不就是奈落吗?
奈落看到这张告示,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荫刀,这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生,啊,这真的是剪不息的缘分啊!“奈落回忆起宿世的自己是荫刀的军师,后来自己杀了荫刀,谋权篡位,当上了城主——
难道这一世自己又要完成宿世的使命,在人睹城里继续做少城主,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吗?但如果那样的话,桔梗怎么办呢,我就不能天天睹到她了,我还准备娶她呢,那里的城主必然会逼迫我娶一个底子不爱的女人做妻子,要么是邻城的公主,要么是城主心腹将军的女儿,我决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这时,一个模样妖艳的女人走了过来,身上的香味让人闻着念作呕,她看着桔梗:“桔梗小姐,我父亲病了,费事您去给他把把脉好吗?”
善良的桔梗被那个女人带走了,后面跟着枫,桔梗抬头看向奈落,眼神温柔似水:“等我回来!”奈落点了点头。桔梗的身影消失了,他的思绪很快被推回了现实——这张惊悚的寻人启事上。
奈落越念越害怕,他好不容易得到了桔梗,不能再失去她,什么荣华富贵在他眼里都比不上桔梗的一笑,“我得赶紧离开,不能被他们发明,这群人利欲熏心,必然会因为五千两黄金把我送走的……”
奈落伸手念抓住桔梗的手,他记记桔梗被一个女人带走了,却摸到了一把锋利的武士刀,他发明自己正被村里人团团围住,他们举着火把和武器,凶神恶煞,有个头儿大喝道:“把他给我绑起来“。奈落这才意识到带走桔梗实在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别呀,老大,你绑着他,万一他受伤了,咱可是一分钱利益也没有啊,还惹怒了城主。”
“少废话,那也比他逃跑强!”
奈落大叫道:“不要带走我,桔梗,桔梗呢?不要让我和桔梗分隔。”
“我说的吧,这兔崽子底子就不念离开这里,不给他动点粗,他不晓得爷爷我的厉害。”
“下手!“奈落被三五个大汉按倒在地上,他抵抗着,拼命的挣扎,结果被一个粗大汉往胸口擂了一拳,顿时眼冒金星,口吐鲜血……他被五花八绑的抬走了,嘴里还在念叨着“桔梗,桔梗……“一声又一声,在村子里回荡……
原来就在奈落来到这个村里不久,就曾经被村里的人盯上了,什么听故事都不过是一种试探,早就有人趁着他和桔梗约会的时候,去人睹城里告了密,不久就有三五个人抬着一顶娇子来到村里,村里人里应外合,瞒着桔梗,把奈落送上了轿子,被麻绳捆着,动弹不得,宿世的英明竟变得如此破败窘迫……
在金钱面前,村里人的心灵开端扭曲,谁也抵挡不了黄金的勾引哪怕是要出卖自己的救命恩人——桔梗。
轿子一路颠簸,离桔梗的村庄愈来愈远,奈落回忆起刚刚那一幕,那些人的丑恶嘴脸,以及没有人性的施暴行为,恨意充满了他的心……
“奈落——“寡目睽睽之下,一个女人冲了出来,一个踉跄摔倒了,满身污泥。“桔梗小姐,回去吧,这些人我们斗不过的……“一个农民好心的说道。
“姐姐,我们回去吧,奈落哥哥是去城里享福的,他不会记记你的……“枫说。
“你给我闭嘴……“桔梗突然露出了可怕的笑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听所谓的讲故事,如果不听故事的话,他也不会被人盯上。“
“姐姐,我也没念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就是听个故事吗,我们之前不也经常坐在一起听故事吗,并且……姐姐,你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凶过,那个奈落哥哥究竟是谁?“枫嚎啕大哭。
桔梗因为失去了奈落,她没有了安慰枫的力量和意识,急速转身指责村里人,话语句句钻心刺骨,撕心裂肺:“我每天上山采药,为你们治病疗伤,还帮你们驱赶凶猛的野兽,可是你们却看到一点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良知,为了五千两黄金,有人去告密,有人去揭发,有人将别人五花大绑,有人踩着人情味,出卖自己的良知,毫无所惧的向上爬,你们把我支开,应用我的善良,对付我的挚爱,天理何在?什么时候善良变成了一个人的软肋,人情味变得这么不值一提,为什么……“
“我恨,我好恨……“桔梗仰天长啸,欲哭无泪,心在滴血。她念到宿世的自己被亲爱的犬夜叉变节,痛不欲生,而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真爱奈落,却被自己信任的村里人变节,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太善良了吗?善良到被全部人欺骗,善良到被全部人捉弄,善良到稍微流淌在自己心田的真情——就会被恶人抹杀的干干净净。
奈落躺在轿子里,心在滴血,他念到和桔梗的海誓山盟,念到前一秒他们的恩恩爱爱,如胶似漆,转瞬间就劳燕分飞,子虚乌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村里人的薄凉无情,把金钱看的比人情更重……宿世的自己目空一切,夜郎自卑,鄙夷人间感情,却饱受世态炎凉,这一世又要将人间的苦果尝一通吗?
唯一让奈落牵肠挂肚的就是桔梗,说好要照顾她一辈子,说好自己就是她最好的归宿,结果……我底子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只要桔梗,她的人和心我都要,可是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四魂之玉实现了我两个欲望:在彼世睹到桔梗,并得到桔梗的心。但为什么这样的邂逅那么长久,短到我只能在梦里慢慢回味……
“唉……“奈落叹了口气,“桔梗,你个傻女人,你总是对别人太好了,以至于最后受伤的总是你。我何等盼望你可以凶残,毒辣,抵抗,那样至少性命里无奈和痛苦会少一些,那些畏惧你的人即使念害你,伤到的只是你的肉体,不是心灵,因为对别人尚且平平淡淡,别人的凶狠也就难以在你心里掀起不平衡的波澜……“
星光透过轿子,溢出一丝亮光……奈落借助这丝亮光回忆桔梗的身影,“愿这俏丽的身影今后多一分抵抗,少一些妥协……“奈落念,紧接着陷入悲哀之中,“我现在不祈求其余,回到城里,那些下人看不到我,不要问我去了哪里,因为我去了桔梗的村子;父亲大人不要给我说亲,因为我已心有所属……“
灯下,桔梗端坐着,漫不经心的绣着她的手帕,上面的雌雄鸳鸯活灵活现,还剩最后一针……她心如死灰,看着镜子里憔悴的,失魂落魄的自己,心念“奈落,宿世的你虽然强大,但是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现在的你虽然只是凡夫俗子,但是却被一群人围攻,没有还手的余力,我突然好盼望你回到早年,强大到捍卫正义,把邪恶的人统统消灭……“
桔梗暗下决心“你的桔梗从今以后必然多一些抵抗,少一点妥协。“
那一缕在奈落耳畔流连的月光——再度照进桔梗的屋内,抚摸灯下桔梗清澈如水的脸庞,并带来奈落的一句话:“桔梗,你要坚强!“
也许是心有灵犀,桔梗一怔,手帕上的鸳鸯刚绣完最后一针,被一阵微风刮走了,桔梗刚要去寻,却突然眼前一黑,晕倒了……灵魂深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桔梗,你要坚强……“
这边的奈落沉溺在了忖量桔梗的痛苦里,微风倾斜,轿帘掀起一角,一方手帕摇摇曳曳的刮进了轿子里,奈落拿起手帕,却嗅到了桔梗的芬芳,还有上面的雌雄鸳鸯,在星光的照耀下,格外光彩照人……奈落这是桔梗的手帕,上面那只雌鸳鸯柔情似水,就是桔梗,而雄鸳鸯,就是奈落自己,它们是一对热恋中的鸳鸯,互诉衷肠,情定毕生……
“这大概就是天意吧,桔梗留给我的信物,我会至死保存的……桔梗等我,等我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奈落对着星空许愿,星星眨眼,也在祝愿这对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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