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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晏清推开团团，走过去查看了一下。
瞳孔曾经集了，但他还是做了急救。
赵程宇出去叫了医生。
无法复生。
几个医生轮流做了心肺复苏，最后心电图照旧没有任何波动。
最后，陈淑云闭上了眼睛。
全部东西都移除了，只剩下她干干净净的躺在床上。
陈念跟团团一起待在病房里。
徐晏清跟赵程宇一块去操持一些手续。
今天是个不错的气象，蓝天白云，薄薄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实在距离过年也没有多久了。
陈念看着陈淑云的脸，她像是睡着了，看起来很安适，很安静。
团团曾经大白了死亡，他摇了摇陈念的手，说：“妈妈是不是也变成星星了？”
陈念紧抿着唇，一句话也没有说。
从医生宣布死亡开端，她就没说过话，也没有掉眼泪。
她只是在念，又不晓得自己在念什么，有什么可念。
团团说：“以后，妈妈会跟奶奶一起，在天上看着我们，会保护我们，对吗？”
陈念始终不说话。
团团抬起头，“姐姐。”
陈念仿若回神，低下头，对着他浅浅一笑，说：“你说的对。以后妈妈就跟奶奶一起，会保佑我们。”
团团抱住陈念的腰，大大的眼睛看着陈淑云。
操持好一些手续。
遗体送去了殡仪馆。
赵程宇说回家去整理陈淑云的遗物，陈念把任务拦了过来，拿了钥匙，去了一趟阳光花园。
徐晏清陪着她走了一趟。
车子没开到楼下，就停在小区门口。
陈念步行进去，像以前每一次回家一样。
推门进入。
屋子里早就变了样，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才走进去。
她专心的把陈淑云的东西整理出来。
东西不多。
她从郑家出来的时候，除了那个玉锁，什么都没带出来。
后来跟着赵海诚，债主临门，她把全部值钱的东西全部都卖掉，拿来填那个无底洞。
全部拾掇完。
她去主卧看了一眼，在最里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黑色的盒子。
里面是一套衣服，还有一张陈淑云的一寸照。
面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是她的出生地。
这些东西，陈淑云自己早就曾经准备好了。
徐晏清站在楼下等着，约莫一个多小时后，陈念拎着皮箱从楼上下来。
她看起来很安静，眼睛干干净净，黑白分明的，没有任何哭过的迹象。
徐晏清把她手里的箱子接过，说：“计划安葬在什么处所？”
陈念递出去一张纸，“我在盒子里看到的，她应该是念回家乡。”
徐晏清看了眼，说：“我去支配。”
“好。”
两人回到殡仪馆，徐晏清请了入殓师。
不过陈念念自己给陈淑云穿衣服。
她自己一个人在里面，没让别人在场。
陈念给她把身体清理干净。
车祸留下的伤疤许多，胸腔的手术疤痕，她的头发曾经长出来不少，头部的伤疤都遮住了。
那场车祸，拿走了她大半条命。
头部，胸腔，都动了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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