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狗倒地死去,文妈再也站立不住,她一屁股坐到地上。
茶壶脱了手,掉到地上摔碎。
到此,她终于大白为什么自己会生病了。
回念那些痛苦的日子,明明就是老夫人说的药性的反响反映。
所以……
刘嬷嬷早就发明了她在给她下毒,却不动声色,暗中让人把下了药的茶水又给送还了回来。
哪里是什么公主请太医给刘嬷嬷治病,哪有那么快药到病除,从始至终,生病的就不是刘嬷嬷。
她的行为,一直在听风院的监控之下。
察觉事实真相的文妈,吓的满身发抖。
她匆匆起身念要往房间走,不念才抬脚就被门框绊倒,她狼狈的摔倒在地。
“文妈,你这是怎么了?”
这时,一个途经的小丫头急忙上前关心的询问。
“这么晚了,您在这里做什么呀?”
“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睡不着,念出来集集步而已……”
“文妈,您真的没事吗?”小丫头看她脸色苍白,好像和文妈自己说的不一样。
“我真的没事,你该值夜值夜去!”文妈没了耐心,急急赶人。
睹文妈奇奇异怪,小丫头不敢多管闲事,立即转身离开。
文妈扶着门框小心的出门,正念走,溘然又回过头来。
她不能就这么走了,那七窍流血的小狗还躺在地上。
明日叫别人看睹这小狗的死状,肯定会引起波澜。
她只得先回头把小狗的尸身处置了。
一时找不到趁手的对象,她只得徒手在树下俭朴挖个坑,然后把小狗埋进去。
重新起身,文妈便顾不上自己一身泥土,匆急忙忙要去找老夫人。
就在快到老夫人房间的时候,她溘然站住了脚。
她惊恐的环视四周,前两次她下药都没胜利,反而被刘嬷嬷给把药给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此时,暗中是不是也有人在盯着自己?
如果她把这件事告诉老夫人,听风院早出手还是晚出手她不晓得,但是她晓得老夫人定然会为了保全陈府而先灭自己的口。
一念到这些,文妈脚下如有千钧。
停了半晌,她还是没去老夫人房里,而是急忙回屋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一边害怕的打着哆嗦,一边逼着自己赶快念脱身的举措。
要不是卖身契还在老夫人那里,她念就此一走了之。
思来念去,文妈晓得自己最后的路也是唯一的活路,就是去听风院向公主和刘嬷嬷求饶。
在老夫人和公主的这场博弈中,较着公主占优势。
既然是求活路,自然是向强的一方倒戈,能力保住性命。
从公主从凌云寺回来,她就发明公主与早年大不相同。
偏偏老夫人不相信,失了许多先机。
如今中馈也被公主拿到手里,未来的老夫人更不是公主的对手。
打定了主意,文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今夜若是她再不做出选择,明日便没了选择。
战战兢兢的去了听风院,丹桂下意识的以为文妈是被老夫人派过来的。
“文妈,这么晚了,老夫人是有什么急事找公主吗?”
文妈点点头,“近来不是要交接中馈,有许多事情……”
丹桂点点头,“那奴婢去给您通报。”
文妈强装镇定的点点头,然后忐忑的站在门口。
很快,丹桂出来道,“文妈,你过来的巧,刚好公主还没睡。”
公主睡觉时不喜欢有人打扰,上次老夫人亲自来,还在外室等了好一会呢!
所以,她是文妈来的巧,这个时候,公主应该早睡下了。
文妈没说话,只沉默的跟着丹桂进了房间。
等丹桂离开,文妈急忙跪地给苏念云磕头,“请公主饶恕奴婢,饶奴婢一命!”
苏念云正坐在梳妆镜前让春华卸去钗环,她透过铜镜看文妈。
淡漠的道,“文妈,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让本宫饶什么命?”
“公主,之前下毒的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向您和刘嬷嬷道歉。”
“我也是被老夫人逼迫的,求公主您饶恕奴婢的罪恶。”
文妈哭道,“只要公主愿意饶了奴婢,您让奴婢做什么都可以。”
“文妈,你果然是个识时务的……”
苏念云接过春华手里的梳子,自己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
“我可以让刘嬷嬷暂时消失,让你好和老夫人交差,你觉得如何?”
文妈一惊,“公主,您真的愿意帮忙奴婢?”
只是她没念到,公主竟然是要合营她的意思。
“本宫让你好交差,但是,你也要让本宫得到念要的才行。”
“公主,您尽管说,只要奴婢职责之内能做到的,定然不遗余力。”
这文妈有心眼,曾经提早说明是她职责之内。
苏念云不去和她计较这些小心思,而是道,“你定然能做到,附耳过来……”
文妈跪爬着来到苏念云身边,苏念云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公主!”
听完,文妈猛的抬头,她心惊胆战,“您是什么时候晓得这件事的?”
“你不必管本宫是何时晓得的……”
苏念云怎么会在文妈面前亮底牌,“你只要晓得,这府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本宫的眼睛,只尽快促成这件事就是!”
文妈惊讶事后,就是佩服,然后是对自己今夜做的决定的肯定。
“奴婢晓得了,奴婢会按照公主的吩咐做事。”
“还有……”
苏念云看着窗外奇尔晃动的几道影子,“让你门外那些眼睛、耳朵,离本宫远些……”
“否则,本宫不介意出手砍掉、剁掉!”
“眼睛、耳朵?”
文妈回身看去,然后才反响反映过来,公主说的丹桂她们。
丹桂前些日子才刚挨了责罚,这件事她是晓得的。
“公主,您宁神,奴婢会以老夫人的名义重新吩咐她们一下。”
苏念云看了她一眼,“你最好能做到!”
“公主宁神,奴婢必然能做到的,必然能!”
看着文妈急匆匆离开的身影,刘嬷嬷担心的道,“公主,您真的要的要用这文妈?”
苏念云点点头,“她是整个陈府最有脑子的,也懂斗不过咱们就插足的事理,有她一个足以敷衍赵妈、秦管家之流……”
“他们三个斗法,我能力好好履行我的掌家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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