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触及一张矜贵清凉的脸。
真的是他！
她没有跟谢晏之打召唤，而是看向曾兆言，红唇微扬，勾出的笑意恰到利益，“曾老板，您要的雪景图曾经完成了！”
周清若说着，小心翼翼地将那幅绘拿出来。
曾兆言敷衍地“嗯”了声，朝谢晏之挑眉，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人间绝色……
“曾老板，您之前没有对绘作提任何要求，这幅绘我就完全按照了我个人的喜好。”
要不是那会儿她刚好缺钱，这种单子她不会接下。
曾兆言不懂绘，但还是被这幅雪景图震撼了。
一片望不到边际地雪原，有红艳的腊梅，有奔跑的梅花鹿，有蔓延至林间的一串长长的脚印……
“周小姐不但人长的好看，绘也绘得好看。”曾兆谈笑着夸赞。
周清若垂眸，声音温软，带了些笑意：“曾老板过奖了，如果您还满意，请把尾款付一下。”
说再多也没用，付款才是正经。
谢晏之挑了挑眉，眼神凉薄地看向她。
女人扬起唇，红唇潋滟，饱满，像生透的樱桃，让人有种念要一口吞下去的欲望。
“周小姐，晚上一起吃个饭，等吃完饭这尾款也就到账了。”曾兆谈笑着说，“刚好谢少也在，到时候再给你介绍几个客户。”
这人明摆着念强迫！
潜台词：不吃饭，也能够！尾款暂时没有，得等段时间。
周清若缺钱。
对她来说，蚊子腿都是肉，更何况一万多的尾款，这怎么也是大象腿了！
“既然曾老板有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周清若望着曾兆谈笑，不卑不亢，恰到利益。
谢晏之几不成睹地眯眼，眼尾轻挑，眼光冷漠地扫了眼那张又纯又欲的小脸。
女人笑得明艳，如枝头绽开的凤凰花，美得如火如荼。
曾兆言睹她这么随便就答理了，满心欢喜，“谢少，说好了，晚上一起吃饭。”
谢晏之：“好！”
*
晚饭就定在浮生居。
天色渐暗，雨曾经下得大，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周清若从容地敬酒。
她笑时，嘴角梨涡很深，让人不由自立念要沉陷。
“周小姐，你这酒量可不普通！”曾兆言嘴上乐呵呵的，心里暗叫老火，明明念灌醉她，到头来醉的是他们。
周清若挑起下巴，溘然笑了，眸光残暴如星辰。她说：“曾老板过奖了！为了尾款，别说这几杯酒，就是几瓶我也得喝。”
潜台词：“我这是被你逼的。”
曾兆言噎了噎，半点不影响他施展。
“周小姐，这也不能怪我！之前好几次念请你吃个饭，你都说很忙，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周清若撇撇嘴，眼尾泛红，像是很委屈，“倒是我的错了！曾老板，那我先干为敬。”
末了，她笑着补充道：“别记记把尾款打给我。”
声音又娇又软，像是藏了钩子，惹的人心魂荡漾。
其他人纷纷笑着讨伐曾兆言：“老曾，这说明你没用心，你要是用心了，人家周小姐怎么会不答理跟你一起吃饭？”
谢晏之忙着剥虾，像个局外人。
直到那只虾变得白白嫩嫩，才顺手放进周清若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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