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柏锐没有念到的是,乐曲中翩翩起舞的是沈月儿,这是柏锐第一次睹沈月儿作舞,动作还有些僵硬呆板,但一身大红吉服的舞动,还是让柏锐大呼过瘾,沈月儿仿佛看出柏锐在笑自己舞的不好,心下念法一多,两个节拍没有跟上有些凌乱,如意睹状顺手加乐两个音符,将沈月儿的舞动硬生生送回轨道,沈月儿跟柏锐正对脸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弄得柏锐哈哈大笑。
随着渐入佳境如意用滚指连重奏法,形象的模拟鼓声由慢渐快,沈月儿也越舞越快,接着引出《春江花月夜》的抒情、优美、婉转如歌的氛围,描绘出夕阳西下,泛舟江上,游船筲鼓齐叫的动人情景,柏锐眼睛一花,一人变作两人,如玉也在舞中,同样一身大红吉服,带着沈月儿共舞,沈月儿有了主心骨,跳的也愈来愈好,柏锐索性放开怀抱,喝酒、听曲、不雅舞,享尽齐人之福。
舞毕,沈月儿额头上曾经微微出汗,三女站在一起,沈月儿在中,柏锐赶紧站起来,如意如玉跪下,沈月儿才退到如意身侧后跪下,向柏锐行礼,这一出弄得柏锐手都不晓得放在哪里,也不敢先扶这个也不敢先扶那个,沈月儿又使眼色又努嘴,柏锐才先扶起如意,又将沈月儿和如玉托起。
沈月儿颔首道:“夫君大人,小女子舞的可好。”
柏锐刚微微一愣神,沈月儿抢到:“我就晓得我跳的不好,哼,以后再也不跳了。”
柏锐只得急速好言安慰,如玉也上前安慰:“月夫人不拘一格,发前人所未发,这才是真正的舞者。”
沈月儿嘟囔着的嘴,这才笑了起来,道:“什么月夫人,沈小姐,如意姐姐最大,我们都叫她姐姐,我叫你玉姐姐,你们叫我月儿也行,称我妹妹也行。”说完向着两人,蹲了万福,称了名讳,两人也行礼,接着向柏锐道:“趁着良辰美景,今日就正式纳玉姐姐过门。”
柏锐还念说什么,沈月儿压着他的头,道:“一拜天地,两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恭喜玉姐姐,我们是一家人了。”接着将手上金镯子卸下来给如玉戴上,如意也将自己头上的发钗给如玉插上,柏锐这才念起沈月儿将合卺杯里的酒只喝了一半的真正原因,看着柏锐微笑的端着喜酒走来,如玉端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哆嗦,与柏锐交杯而饮,多年的等待,现在曾经是泪眼婆娑。
礼仪完毕如意如玉就要告退,柏锐也准备抱沈月儿行周公之礼,沈月儿推住两人,道:“两位姐姐要去哪里,都在这里么。”
如意脸色绯红,念着,今日不但是月儿,也是如玉的新婚之夜,将两人都留在这里仿佛也合乎理法,就道:“那如玉留下吧。”
如玉轻声称‘是’
可是沈月儿硬是推着如意不让走,如意从不与其她女子和柏锐在一起共眠,她与如水不同,如水屡次相邀调笑,自己不理会,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形成默契,让如水占占口头上的廉价也就过去了,但这沈月儿仿佛并不是调笑,如意道:“月儿,这样不合礼数。”
沈月儿道:“有什么不合礼数的,我们猜枚喝酒,玩到天亮,来来来,太爷爷埋的女儿红,还有半坛子呢。”
如意这才意识到错怪沈月儿了,暗道‘这小丫头还是孩子心性,一点儿都没长大。’道:“月儿,今天是你大喜之日,和夫君早些就寝吧。”
沈月儿忙着拿酒壶酒杯,道:“让柏锐先睡就好了。”
如玉抿嘴微笑,如意也莞尔一笑,道:“今天是洞房花烛,是你的大日子,要和相公他……”
沈月儿召唤着两人过来,道:“我晓得,我晓得,如水姐都说了要和夫君同床共枕,可是我一会儿去睡就好了,柏锐一个大汉子难道一个人睡觉害怕鬼吗?快来快来。”
如意真拿她没有举措,走过去道:“既然如水都与你讲过,那我们明天再喝可好?”
沈月儿学着如水的模样,斜座在椅子上道:“如水姐说,柏锐不是个好东西,皮相看着道貌岸然,实在一肚子坏水。”
连如意现在也弄不清楚这个丫头是不是真不懂男女之事,但又无法解释,只能坐下,召唤如玉也坐下,三人喝酒听沈月儿讲沈家的事,讲自己小时候如何调皮捣蛋,但是随着年齿的长大,看着邻家女儿都成婚成家,自己才意识到自己是个女孩子,就念着自己将来会嫁给一个什么模样的夫君,说着说着斜靠着拿着酒杯的手,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如意这才抓住逍遥,念着都喝了些酒了,洞房的事不妨与沈月儿讲了,召唤沈月儿附耳过来,自己也往前凑凑,低声说了几句,沈月儿原来喝了酒的脸蛋就红扑扑的,现在真是连耳根脖子都通红了,捂着自己的衣领道:“那怎么行,我是女子,他是汉子,不可,我不脱。”
现在如意真的是大白了,这个巨细姐,常日看的大大咧咧,但那只是她打娘胎里带出的性格,本身还是很害羞,很保守的,并且她真的是不懂,又不能说的太露骨,心道要是如水在就好了,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个念法,道:“那月儿就先不睡,我和如玉跟你玩游戏喝酒。”
这个沈月儿喜欢,当下请教了玩法,就赢下了前两局,利落索性的大喊道:“再来,再来。”如意向如玉使了个眼色,如玉心领神会,两人手法一转,沈月儿玩这个哪是这两个‘高手’的对手,很快几杯又下肚,有些醉了,硬撑了一会儿,扑通一下趴在了桌子上。。
如意召唤柏锐过来,让他抱起沈月儿放在了床上,两女帮沈月儿卸下头饰,将这里稍微清扫,就回了自己房间。
第三天照理归宁看望沈家亲属,沈太爷有命请柏锐一家人同往,如意将两岁小怀景穿戴整齐和如玉一起同柏锐沈月儿到了沈氏祠堂,由于祠堂正厅只有同宗男子能力进入,柏锐携沈月儿在门外叩拜,然后一起到了东厢房沈太爷住处,沈太爷,沈百金和婶娘三人都在,柏锐携带家人向沈太爷和沈百金叩头行礼,大家又逗弄了一会儿小怀景,婶娘带如玉和小怀景去**心准备的点心,留柏锐等在厅堂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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