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锐腾出嘴来道:“听,月儿说什么我都爱听。”
沈月儿道:“当时我是小姑娘嘛,都喜欢这种行侠仗义的侠客,回去就跟太爷爷说了。”接着柏锐吻上了她的唇,沈月儿迷失在了床榻之间。
又过两个月,听闻阿吉将军喜得孙儿,取名丹珠,一个月后柏锐前去贺喜,次月又得知沈月儿怀孕,大家都十分利落索性。
这个喜讯也传到了九爷府柏姐的这里,糊涂三儿拿着信笺去找柏姐时,太监章寿儿正在给柏姐读朝廷明发的邸报,‘康熙四十年蒲月三十日,康熙帝巡查塞外,胤礽等皇子九人随行。六月初八日,康熙帝至西巴尔台,睹兴安境内喀尔喀蒙古各旗异常贫困,命各借马匹。各台吉内,凡无马者给牝马十,有马者亦补足十匹,令其蓄养蕃息,八年后将原马清偿牧场。六月,康熙帝在塞外巡查途中,喀尔喀、四子部落、阿霸垓部、苏尼特部、翁牛特部、奈曼部、扎鲁特部、鄂尔多斯部、吴喇特部、科尔沁部、蒿齐忒部、喀喇沁部等各和硕亲王、郡王、贝勒、公、台进等,别离来朝睹,各赐袍挂、缎匹、银两等物。’
柏姐道:“没有写九爷的么?”
章寿儿道:“这是朝廷的邸报,除了皇上和太子以外,其他皇子是不出现在这上面的。”
柏姐‘哦’了一声。
章寿儿道:“家书随后会来的,姐姐不用担心。”
柏姐道:“胤塘每日跟着八阿哥转,自己尺寸之功未建立,如何对得起他的母妃。”
章寿儿道:“姐姐也不用忧心,诸臣皆称八阿哥贤德,他也自幼受康熙喜欢,九阿哥跟他在一起,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柏姐道:“大阿哥征厄鲁特蒙古噶尔丹后,前两年便被封为直郡王,现又巡查边陲,又夸赞大阿哥当日之功,圣隆日胜,怎么叫人不担忧。”
章寿儿道:“八阿哥是自小由大阿哥生母惠妃抚养长大,定是不会难为九阿哥。”
柏姐道:“这才让人忧心,八阿哥他们暗地里掏空了他大哥许多人脉,即使大阿哥不怪罪八阿哥,也会退而求其次将矛头指向胤塘。”
章寿儿道:“干爹说,皇子们要团结,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太子党,不能起内争,我们这边要以八阿哥为头领。”
柏姐道:“八阿哥十七岁的时候即被封为贝勒,皇上命其经管广善库,重修东岳庙,代理内务府总管等等,九阿哥可有半分正经差事?有事了都将九阿哥顶到前面,没事了没睹一个向皇上举荐的,八阿哥,哼,贤德,人家都叫他贤王,可他的银子从何而来,还不是胤塘支撑,现在人家背后都叫胤塘为商王,士农工商,你当好听吗?”
章寿儿道:“姐姐万不成有这样的念法,九皇子最是听你的话,姐姐还是要听干爹的话,多劝劝九皇子依附八爷。”
看着柏姐生闷气,章寿儿道:“年前四德商会的冲突实属意外,这不九皇子也没被牵扯进去吗?”
柏姐道:“意外?大阿哥晓得了当年钱氏一案的内情,明面上呢九爷是获利者。但大阿哥现在是郡王,要报复你,只需动下手指偌大的四德商会就差点土崩瓦解,锐儿那个什么师兄不就差点丢了性命?要是大阿哥因为钱氏一案迁怒柏锐,可如何是好。”
章寿儿道:“柏锐也是受益者,我念不会。”
柏姐道:“你这样念,就怕别人不这样念,一个胤塘,一个柏锐,你叫我如何宁神的下。”
章寿儿安慰无果,念让柏姐一个人静一静,施礼退了出去,糊涂三儿这才进来,道:“夫人,这里有如夫人的信,还有一车吃食,按照夫人历来的吩咐,将槐茂酱菜和高碑店豆腐干留下,余下的赏给下人们了。”睹柏姐无话,倒了一杯茶来,静静的在一旁站着。
睹柏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问道:“可是保定府有什么喜事,让夫人喜欢的。”
柏姐道:“锐儿新娶的娘子有孕了,明年又能给柏家添丁了。”
糊涂三儿道:“恭喜夫人,这个新娘子定是旺夫之人。”
柏姐道:“我也没睹过。”
糊涂三儿道:“何不召她们进京来与夫人作伴几日。”
柏姐道:“来了,如意带着小怀景来看姑姑了。”
糊涂三儿道:“真的?我马上去支配。”
柏姐道:“不急,按信上的动身日期,马车走的慢些,也在五日以后了,先给我寻火折子过来,我要给父母上香,告知他们两老柏家再添丁口之事。”
提早了一日,第四日,如意沈月儿就带着小怀景来到了京城,马车上睡了一路,小怀景现在特其余兴奋,从城楼处就一直问到下榻的客栈,这客栈是四德商会的产业,接到信后,早早将天字一号房留了出来,稍作歇息,刘娥子找了上来,睹到小怀景就要上来抱,看到快七十岁满脸褶子的刘娥子,小怀景吓得赶紧跑开,躲到沈月儿死后,沈月儿带着小怀景到了里间,如意向刘娥子蹲了个万福,道:“刘婆婆一向身体可好?”
刘娥子一下眼泪都出来了,脸上还带着笑,赶紧摇手道:“当不得,当不得,如夫人不必多礼。”接着坐下,接过如意递过来的茶水,表情有些冲动,道:“还是如夫人礼数周密,现在哪里还有人把我老婆子当人看的。”说着抹了抹眼泪,道:“现下,我老婆子日子艰难,老头走了以后,儿子也走了,我那媳妇说她自己也要当奶奶了,叫我搬出去,不幸我都望七十的人了,哎呦。”。
如意在一边静静地听着,等刘娥子又絮絮叨叨了一刻钟,再给她续茶水时,将两锭十两的小元宝放在了桌子上,刘娥子拿起眼里泛着光道:“这可是给我的?”
如意点点头,刘娥子道:“我现在全靠柏娘娘接济,每月三吊钱,现在有了这些,我看谁还敢瞧不起我。”说着就迟缓的要给如意磕头,如意急速扶起,道:“您刚才说柏娘娘,她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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